迅速装作在思考的样子转了转眼珠,道:“帝君这事怕我不是东芜人?我叫常猛,就是浔城人,并无妻室,家中老父一人,无兄弟姊妹,母亲去世的早,如今是坤宗门下弟子。”
姜修抬了抬手,示意他等会儿再说,转而看向出列的那名士兵,道:“他承认了刚才那声是他喊的,那你为什么要走出来。”
士兵抬了抬头,眼中是压抑的愤恨,咬牙对姜修道:“我是东芜的兵,但您这样的帝君,叫我如何效忠?淮山王是在捉拿连环杀人的凶手,一路到此处,帝君您出现在门前。那么是不是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您就是凶手,另一种可能,您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在包庇这个凶手。”
“但凶手分明是那名带有兰花面巾的女子,不是第一种情况,那您在此处就是第二种,帝君你在包庇凶手。”
这口才和逻辑好的没话说,连姜修都以为自己是个昏庸帝王了。
“兄弟,你这么说,本君也认为很有道理。不过讲道理,周城,证据拿出来瞧瞧,看冤枉的是谁。”
周城带的兵,还有浔城来的一些人,都屏息凝神注意着这边,从头听到尾,横看竖看他们这位帝君都透着一股子高傲,就那种吊着眼角看人的感觉,但又很可爱,说不出来,感觉他们这帝君,有点像鸡妈妈......
就在周城嘴张张闭闭还未说出什么时,姜修像是陷入思索,道:“淮山王给本君的奏折,都列明了什么...容本君想想......”
周城拱手,小心看着年轻帝王的脸色,道:“在发现一名修士尸体时,士兵看见那名戴兰花面巾的女子就在尸体旁,因此断定......”
“是看见她杀人,还是看见她鞭尸,说清楚。”姜修道。
“还有,是那名士兵断定,还是你淮山王断定?”
“难道站在尸体旁边,她不能是发现尸体的那一人?”
这几个问题一出,周城的脸霎时由正常转青,嘴唇不自觉哆嗦一下,抬眼就看见眉眼含笑的年轻帝王。
场面静了下去,只有淮山王周城略显沉重的呼吸,良久,噗通一声跪下去,头叩在地上,道:“臣有罪,在事情尚未明了前草草下了决断,恳请帝君责罚。”
淮山王周城只重复这一句话,然后吭吭给姜修磕头,旁的却再也不说。
姜修微微拧眉,朝柏水递了个眼神,柏水抬手,有暗卫现身把周城架了下去。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要说的,一个一个来。”姜修道。
那名修士和士兵低垂了头,不再言语。
如果那名戴兰花面巾的女子并不是这一串杀人案的凶手,那他们对姜修的质疑就没有了立足点。
姜修点了副将带兵回城。
这么折腾一圈,天色也暗了下来,乔璇歌炒了菜,还煮粥,端到桌上。
将米饭盛好,一碗一碗放在托盘中端来时,饭桌边做了三人,端着托盘的手不自居抖了一下,一旁的姜修眼疾手快帮乔璇歌扶住,同时接过乔璇歌手中的托盘,将米饭一碗碗放到桌上。
“你......”乔璇歌吸了吸鼻子。
“是我,暂时清醒了。”席寅轻笑,朝还站着的乔璇歌伸手。
然而姑娘拧了裙摆,转身走出了房间。
“璇歌。”席寅连忙站起身来,追了出去。
姜修和柏水饭吃到一半,乔璇歌和席寅才进门,两人拿了碗筷吃饭。
先于乔璇歌和席寅吃完饭的姜修和柏水出门,回了临时收拾给他们二人的房间。
姜修在桌边坐下,指腹摩擦在那本未看完的书页,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柏水接过姜修手中茶水喝了一口,还故意转了转杯身,唇印在姜修喝过的位置。
“幼稚。”姜修道。
柏水微勾唇角,放下杯子后道:“你知道我是楚霁,所以我有柏水没有的东西。”
说时,柏水执起姜修的手,让他摸在自己额间。在手指贴近时,他就察觉到一种灵力在流淌的轨迹,在贴上后,那三色纹路显现出来。
柏水道:“我暂且用娲皇生之庇佑和羲皇灵元压制了席寅体内妖魂的力量。”
“羲皇灵元?”
“恩。”柏水摊手,一团乳白色星光出现在姜修掌心,“有淬体炼神的功效,但过程的痛苦需要忍耐。”
姜修略一思索后,道:“用娲皇生之庇佑延续席寅的生机,再用羲皇灵元淬炼强化他的元神,使其内外强于妖魂,才压制下去。”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夜深之后姜修沉沉睡去,一种阴冷森然的气息将他笼罩,他努力想挣开眼睛,眼皮重迂千斤,手要去抓就躺在他身侧的柏水,却什么也没摸到。
......
挣扎一会儿,眼睛能挣开,手下有了被子床褥的触感,姜修也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不是乔璇歌和席寅在淮山山野中的庭院阁楼,而是他的寝殿。
“柏水。”姜修掀开被子下床,叫出这个名字。
“臣在。”柏水迈步进入寝殿里间,一面给姜修拿了衣服还伸手服侍姜修穿鞋。
“是你带我回来?我不是在淮山?”
柏水动作未停,道:“帝君一直在京城,近日并未出去,也不是臣将您从淮山带回来。”
姜修本急着下床,听了柏水的话一愣,捧起柏水的脑袋,后者瞳眸冷静,疑惑道:“帝君这是做什么,臣在。”
“楚霁。”姜修道。
柏水没反应,半晌才试探问道:“帝君在叫臣,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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