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镇那么一个小地方?
明明他前一天还那么冷漠,之后为什么莫名其妙得对自己关怀备至?常跃可不觉得是自己的人格魅力所致。
那个将橡胶种植园园主吓个半死的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然而常跃在脑海中费尽力气搜寻,都没能找到蛛丝马迹。常跃占据的这具身体,出身平淡无奇,并没有什么奇特经历,实在很难和那种人联系到一起。
常跃站在海边向远处眺望,觉得原主说不定也对那个人一无所知,但从武道的反应来看,那个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而且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站在海边抽了一支烟,看着手指间的青烟被海风吹散。
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尽快从这场感情当中抽身为好。
他向来不是那种喜欢唧唧歪歪谈情说爱的人。
因为从事的职业特性,常跃的人生中有太多重要的抉择,不能有丝毫行差踏错。
因而他习惯快刀斩乱麻地,处理生活中遇到的人和事,只要这个东西干扰到了自己,常跃就能毫不留情地除去。
然而空闲的这几天,常跃在反思中发现,自重生以来,自己已经在这场感情中投入了太多。
他就像是个第一次接触情爱的小姑娘似的,黏黏糊糊、当断不断。
有时候甚至像现在一样,本来应该毫无杂念的时刻,也会被脑子里充斥的杂念干扰。
或者换一个词——相思如狂。
常跃望着远处缓缓驶进港口的货船,觉得自己对于武道的思念,其实就是思念在他身边的安逸生活。
自己这懒病真是没得治了。
常跃蹲在海边的一块礁石上,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电话那头是个外地口音的男人,说:“常老板!你的货来啦!”
汽笛声由远及近,极远之处的海面上,残阳如血。
夕阳倒映在海中的影子,犹如身着长裙的少女,身姿妖娆。
常跃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地方,大步朝港口跑去。
“一万九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橡胶价格这么高!”丰鹤这胖子,气沉丹田起来还有两下子,差点儿把常跃喊聋。
留在北京的秦扬是个疯子,一言不合就动手,丰鹤不敢和他正面硬抗,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常跃这里寻找突破口。
他也不在电话里废话,直接不声不响得飞来海边,对着常跃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你不怕死!我还怕死!”丰鹤指着常跃的鼻子,真想让时间倒流回两人相识的那一刻,不,最好是他在鑫阳高科上留下那“四个六”的一刻。
自己纵横江湖一世,可恨没有修来一副慧眼,当时怎么没看出来,常跃他是个这么不省油的灯!
橡胶价格那么高!
这已经打破了市场平衡,整个市场都乱套了!他一路来,一路听见别人在骂,说是哪个王八蛋,把橡胶价格炒得这么高!要死哟!
这种事,国家怎么可能不管?就算国家不管,交易所怎么会不管?
哪天交易所直接让多空双方协议平仓,或者干脆作废交易,他还拿什么混?他们这些投机的,哪个能干得过国家?干得过交易所?
这种看天吃饭的生意,愣是被常跃直接拿着去和天对着干了,他怎么能不气?
丰鹤觉得自己非要被他吓出心脏病来不可。
多逼空,说出来好听,但其实就是拼谁有钱,谁的资金量大。
但是他们的资金全部来源于芦安化纤的贷款,不单有限,被人知道了可是要完蛋的。
北京有好友知道天然橡胶9810里,有丰鹤的一脚,因此还追了些多单,私下里问他:多方的资金到底够不够,打算拉多高,到哪里收手。
其实常跃留下的钱,眼见就到底了,如果空方再加码,他们要么平仓,要么追加保证金。
但丰鹤还是装作闲庭信步的样子,表示自己的钱全是之前减持某公司拿到的,而且资金底厚,储备充足,完全不惧空方。
天知道,他当时是有多想将常跃千刀万剐!
常跃蹲在仓库的角落里,默默地听完他指天划地的抱怨,问:“你走的时候,看见秦扬的状态怎么样?”
现在正是天然橡胶的高产期,国际橡胶价格都很低迷,唯独国内的天胶9810被常跃炒上了天价。
价格远超现货不说,同时持仓量巨大,还在不断膨胀当中。
二十多万手的巨仓,一个操盘手拿着几十亿的仓位,还没有被逼疯,足以说明他天赋异禀。
而且常跃没有叫秦扬双向开仓,只开了多仓一头,但凡撑不住,不存在任何转圜的余地。
如果失败,补保证金、赔违约金,说不定还会被扣上扰乱市场的罪名。
现在,他和秦扬,算是被彻彻底底地绑到了一起。
“他?”丰鹤没好气儿地回答,“我看他爽得很!”
秦扬也算是个异类,连丰鹤这种见惯风雨的人,面对这种场面也忍不住捏把冷汗,但秦扬不单不见一点儿紧张,反而看上去异常神清气爽,气定神闲。
丰鹤真怀疑他和常跃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一点儿风险意识都没有,还能走到现在。
常跃背靠在他的橡胶存货上,听他的描述,笑弯了腰:“看来我的选择还真不错。”
他咳嗽了两声:“有些人天生适合风险,风险越大,他反而状态越好。这次没有让他双向开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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