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贾大爷,”李霞面对怒气冲冲的黄犬堂主毫无惧色,她侧首对随侍一旁的陈静静道:“去,把花大爷请来。”
花?
这个姓氏并不常见,而姓这个姓氏又有能力出的起巨额黄金的人,陆小凤除了江南桃花堡不做他想。
难道是花满楼?
可花满楼的性子不会对罗刹牌感兴趣,况且他也没有理由在离开皇宫后不回百花楼,甚至也不与来来往往京城数次的陆小凤道一句平安。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按下心中疑惑,若无其事的看向酒缸那不起眼的入口。
“花大爷,这边请。”
陈静静尖细娇软的声响自微微敞开的入口处响起。
“多谢。”
来人有礼且疏远的答道。
他腰间价值不菲的小算盘上圆润的珠子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响,来人黑眸微弯浅笑的样子与花满楼有五分相似。
他与花满楼毕竟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若是分毫不像才会让人奇怪。
花满觖???
陆小凤一口茶水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面具后的脸也因此染上红色。
——花满觖的到来带给四条眉毛的惊讶,不比当日看见时子旭强吻花满楼打开陆小凤新世界大门带来的惊讶少。
一心赚钱的皇商竟然想当魔教教主?
陆小凤表示自己一点也不信。
若非他现在顶着贾乐山的脸,时间地点也都不对,陆小凤几乎要跳起来询问对方见没见到花满楼,又为何会买罗刹牌了。
“你是何人。”
黄犬堂主见来人是个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再次开口时便带上六分不屑与四份恶意:“竟然敢跟我黑虎堂抢东西,活的不耐烦了吗。”
“西方一玉,北方一玉。”
花满觖一撩衣摆,动作优雅行云流水的在陆小凤身旁坐下:“西方魔教的玉罗刹虽然死的不明不白,但这并不代表飞天玉虎就一家独大,将天下都收入囊中。何况这里不是北方,而是蜀中,黄犬堂主未免托大了些。”
“你!”
“在下江南桃花堡,花满觖。”
被迫掺和进这桩麻烦事的花满觖拇指摩娑着腰间的小算盘,对陆小凤颔首道:“贾老板,久仰,你我二人在商场上多有交手,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果真名不虚传。”
对贾乐山生意丝毫不知的陆小凤打哈哈道:“怪不得李夫人说第三位客人有能力与我等一争抢,没想到竟然是江南第一富,久仰久仰。”
“贾老板说笑,江南第一富是在下父亲,并非在下。”
一旁被两人无视的彻底的黄犬堂主被花满觖气的面色铁青,络腮胡子一鼓一鼓,活似一只三天没吃虫子的青蛙。
他猛的一拍桌子,在茶盏叮当声中对看好戏的李霞喝道:“李夫人,现在我们可以比一比谁带的钱多,能买走罗刹牌了吧?还是说你还有第四位客人?!”
“哎呦,大爷您消消气。”
李霞深谙奇货的道理,所以她面对黄犬堂主没有半分惧意:“还请三位大爷移驾到院子里,我们也好光明正大的比试一番。”
花满觖拨弄算珠的指尖轻挑:“正合我意。”
与花满楼至交数年仍未弄清桃花堡有多富的陆小凤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
他有点担忧自己比不过花满觖。
陆小凤接过罗刹牌的时候一脸懵逼。
他用来装三十万两的箱子就是金子,所以他赢了黄犬堂主并不奇怪。
——可赢了花满觖,尤其后者看起来对罗刹牌颇有兴趣的情况下,这就有些梦幻了。
梦幻到他拿着这块刻着老板娘的脸的假罗刹牌去见丁香姨又顺便与青松痛扁了想劫胡的黄犬堂主后,依旧一脸不敢置信。
然而青松并不是今夜唯一一个来见陆小凤的人。
或者说陆小凤并非仅仅想见到青松。
回到李霞的赌坊后,陆小凤避开所有人耳目,去了花满觖房间。
花满觖正在房间里喝茶。
陆小凤推开房门的同时他正好放下茶盏:“果然是你,陆小凤。”
前者下意识摸胡子,却只摸到一层人pi面具:“可惜就算是我,也没你竟然回会来买罗刹牌。“
“我本不想来,也对那玉牌不感兴趣。“
花满觖面无表情,看向陆小凤的双目若古井无波:“但有人拿七童的命逼我来。他告诉我只有从你手里拿回真的罗刹牌带到京城,才肯放七童出来。“
陆小凤闻言一怔。
他与花满觖都很清楚后者言语中的“他”指地是谁,但陆小凤万万没想到少年的变化如此之大,大到四条眉毛几乎不能相信少年会用花满楼的命来威胁花满觖。
——或者说少年早就面目全非,而他与花满楼却依旧被过去关于子旭的记忆所束缚,所以才一直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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