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点回去,不过他实在很担心,不知道比利究竟出了什么事。虽然他也想过应该要事先通知有贺,但是有贺一定会叫他快点回家,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将小狗的事情说出来。
森友经过一番犹豫,最后决定顺路绕到入谷的家去。
只是稍微确认一下比利的情况而已。而且他也留下纸条了,只要马上回去的话应该没有关系。
森友挂断电话,在路上拦下一台计程车。
◇◆◇
久未造访入谷的家,大概是心理作用吧,那儿给人一种杂乱的印象。或许是因为那些趁着梅雨放暗时,在庭院中急速生长起来的杂草的缘故。
「午安——」
森友打开那道依旧没有上锁的门扉,一脚踏入庭院。原本趴在狗屋中的比利发现他的到来,于是站起身子,在狗链所及的范围之内尽可能朝他走近。它还是依然不肯吠叫。这个样子应该没有办法成为看门犬吧。
「比利!?怎么了、你……呃。」
才一阵子没有看见,比利的模样就变得截然不同,简直像是流浪狗一样浑身脏兮兮的。它的身体异常削瘦,肋骨一根根凸了出来。乌黑的毛皮失去光泽,上头全是灰尘,而且还散发出一股动物的臭味。此外,不知道是因为压力或是皮肤病的缘故,肚子上出现了好几块圆形秃,让森友相当吃惊。
「入谷先生……」
他偷偷地朝着主屋的方向看去,发现平时听见比利拖动锁链的声音之后总是会探出头来的入谷,唯独今天偏偏没有出现。明明是正中午,然而屋内却拉起了窗帘,完全感受不到人的气息。难道他将森友叫过来,自己却反而出门去了吗?
「不对、更重要的是,你等一下喔,比利。」
总而言之,现在最要紧的是比利的事。
森友安慰着鼻子一吸一抽的比利,好不容易让它冷静下来之后,便跑到附近的便利商店去。
采买完矿泉水和容易消化的湿狗食后,他旋即飞奔回来。将脏兮兮的饲料碗清洗干净端出去之后,比利便聚精会神地把脸埋在碗里头。
狼吞虎咽、眨眼之间就吃得碗底朝天的比利,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曾吃过饲料了呢?饮水用的碗公里头也是空无一物,连一滴水都没有。据说白天的气温会攀升的非常高,想不到它居然没有中暑,还活到现在。
「抱歉,我都不知道。如果我能够更常来这里,多注意一下……」
填饱肚子的比利像是反射动作般地将皮球从狗屋中叼了过来。
森友蹲下来,抚摸它小巧乌黑的脑袋。比利将皮球轻轻地放在他的脚边,看见它那摇着尾巴,仿佛在说「来玩吧」的模样,森友差一点流下泪来。
「还敢说什么出事了……」
原以为他是一个好饲主。当初捡到的时候他非常疼爱比利,马上就给了它一栋小狗屋。至少,在森友频繁来访的那段期间他应该有喂它饲料,也有仔细地照料它。
无论理由为何,一旦饲养之后,他希望对方能够好好地照顾它。森友站起身子之后往玄关走去,为的就是想要见见入谷、念他几句。
他虽然按了两、三次门铃,不过大概是故障了吧,屋内并没有发出铃响。他试着喊了几声,但是却没有回应,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森友将手放上拉门。
「入谷先生……?」
未免也太不小心了,玄关竟然没有上锁。即使他的职业是警卫,但是和大门一样,连主屋也像是在告诉大家「请随意进入」似的,这种毫无防备的心态实在令人不敢苟同。甚至让人感受到一种自暴自弃、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感觉。
「入谷先生,你在家吗?我要进来啰。」
没有任何回应,不过他还是大声喊了一句「不好意思」,随后便擅自走了进去。对方毫无回应,让他涌起一股更为不祥的预感。难道,是病倒在屋子里了?他一边叫唤入谷的名字一边探头看了看之前两人一起用餐的和室和厨房,不过都没有发现入谷的身影。
他四下张望着,突然,他发现从走廊尽头的房间中,微微透出一抹泛着青色的灯光。那是一间对方从来不曾邀请自己进去过的房间。
森友悄悄地靠近,然后从敞开了十公分左右的门缝中窥看里头。
(啊,他在。)
他看见入谷的背影。
室内拉上了窗帘。里面是一间采欧式装潢的房间,床铺放在里头,前方则是书架和书桌。
方才那一道流泄出来的昏暗灯光,似乎是电脑萤幕所发出的光芒。入谷在背对着房门的状态之下一心不乱地敲着键盘。
正当他犹豫着该不该出声的时候,键盘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唷,好久不见了,森友。你终于来看我了。」
入谷缓缓地回过头来。虽然他面带笑容,但是森友却不知为何感到一阵恶寒。
「啊……对不起,因为你没有回应,所以我就擅自进来了。」
打开门后,他忽然注意到弥漫在房间之中的气味。
那是一股似乎令人有些怀念、小时候经常在夏天的晚上闻到的味道。
(烟火……?)
现在是大白天的,而且为什么房间里头会散发出火药的味道呢?他的视线飘忽不定,随后立刻发现那一个放在入谷脚边的小型瓦楞纸箱。上头没有盖子,里面则装着塑胶片,以及一种用金属制成、形似水管的管状物,同时还有一个像是经过分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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