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孤说道:“只是你不喜欢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游惜月摇了摇头。
“不对,我很喜欢星官哥哥,很喜欢很喜欢。”游惜月把脸埋在膝盖之中,憋着声音说道,“我就是没办法……我就是没办法嫁给他。”
游惜月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并不是为了白书文而逃婚的,而是在逃婚之后遇见的白书文。她对于和叶星官成亲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她完全无法想象跟叶星官像夫妻一样地相处。
白书文的存在只是给了她一个更加有力的借口。
她觉得自己配不起叶星官,担心无法做好叶夫人这个职责。
他会不会非常严厉?他会不会觉得她太过没用?游惜月完全不知道作为红叶山庄的女主人需要做些什么,她畏惧和叶星官站在一起可能受到的鄙夷和轻视,而另一方面,她也无法想象和叶星官躺在一张床上。
没有任何原因,就是本能地觉得十分不对劲。
游惜月畏惧叶星官,但她其实是并不讨厌叶星官的。平日被他训斥,她也并不会因此生气,因为她也知道,星官哥哥其实对她是很好的。
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排斥嫁给对方。
慕容孤坐在旁边的台阶上,托腮看了她半晌,问道:“这些话……你跟美人儿说过吗?”
而这头慕容孤和游惜月正在进行跨物种的交流的同时,叶星官和游剑卿也终于到了山海关附近。
山海关为海内第一雄关,一百多年前为了对抗女真人而建成,至今一直为力抗金人的一道坚固屏障。
叶星官和游剑卿一进城就去了一趟卫所,想要拜见当地的指挥使。没想到指挥使并不在卫所,似乎是去了城墙。
叶星官倒是报上了自己的身份,可惜出了江南省之后,他个人的影响力已经小了很多。偏偏他本人其实并没有在朝廷中任职,只是因为和皇帝的私人关系所以才在官场之中很有存在感。
这种情况下,要是有人不买他的账,他其实也没有办法。
不过山海关的这位指挥使倒并不是真的有意不买他的账,可能是卫所的士兵太过孤陋寡闻,确实不清楚叶星官是什么人,所以并不重视他的来访。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卫所留了几句话之后,叶星官和游剑卿就离开了附近。
原本两人也是可以直接去城墙找人,但是一来山海关本来是个城关,本来是不允许一般百姓随意登上城墙的,怕的是泄露军情或者混进奸细;而来作为城关,山海关的城墙非常相当宏伟,而且占地不小,叶星官要是想要找到当地指挥使,花费的时间必然不短。
如此算起来,真能找到也只能凭侥幸,找不到需要再来卫所都督府拜访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
因为有了这样欲速不达的想法,叶星官反而没有急于见到指挥使。此时他们风尘仆仆,也有好几日没有好好在床榻上休息过了,叶星官就想找家客栈,先打理一下换身衣服再去拜访。
因着一路上同行的关系,两人的关系这段时间以来是黏糊了许多。叶星官性子内敛,其实有时未必就真的毫无波澜,但偏偏爱摆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不过两人成亲后这许多日子,游剑卿却觉得他私下里情绪是越来越外露了。
游惜月觉得叶星官年纪越大越高冷,游剑卿却是一点都不觉得的。人的性子是一种很难说的东西,有时候会因为周围人对它的期盼和认知而逐渐向着他们预期和认为的方向发展。比如游剑卿,他站在“长子”,“兄长”的位子上,就缓缓慢慢变成了“长子”,“兄长”应该有的模样。
而游惜月呢?当父母兄长觉得她是“天真善良的娇女”的时候,她就会被众人的态度给保留在那样一个位置。而当游信和褚红烟终于觉得她“该长大了”的时候,他们的态度才会将她往那样一个方向推。
而叶星官也是如此。
七年前他的性子要柔软乖巧得多,是真正备受宠爱的天之骄子。可是当环境需要他承担起责任,背负起期盼时,他也慢慢长成了别人需要他称为的模样。
可是即使如此,一个人的性格之中总有一些东西是始终不变的。
比如天性。
游剑卿觉得叶星官的本性……有点粘人。
其实叶星官小时候就是很粘人的。
七八岁的时候,叶星官的存在感并没有现在这么强,也没有现在这么喜欢摆出一副冷酷的模样。
那时他可爱笑,说话的语气也很软孺。随父母亲到名剑山庄来玩的时候,就会牵着小惜月跟在游剑卿的后面,游家兄妹叫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给游惜月用草叶编编小玩意儿,或者帮游剑卿干干活打打下手,都是常有的事。
不过确切说起来,其他一些小伙伴央他干什么他也是不会拒绝的。那些来访的小姑娘们见色起意,围着叶星官团团转的时候多了去了。
那时的游剑卿很烦叽叽喳喳的女孩子,所以每当这种时候就会起身想要避开。这种时候,小小的星官就会很是为难地跟人道歉,然后抱着游惜月追上游剑卿。
其实那时候游剑卿也并没有甩掉他的意思,只是想绕得远一些不用听到那么多噪音而已。
如今的叶星官也是这样。
叫水之后,游剑卿关上了门,就开始帮叶星官解了外袍。叶星官脱了外袍之后,手压在内袍上半天,结果瞪着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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