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鲜的肉食。
小浩为了扮忠国老兵,仅能晚上摘下面具透气,索性也凑到小林里,自主揽去了烤肉的活。
我同他说要是嫌麻烦,可以随时让那老兵死掉。他傻笑着说不行,老兵一死,二主子回去就坐不得轿子了。
我觉得他很天真,天真到让我想杀了他。
林文扬最近唯一做的好事便是在林子深处找到了一条小溪,里面有又肥又大的鱼,来去半时辰。
他把我教的第一招用到了鱼身上,学会了用树枝叉鱼,我乐得罚他蹲了三个时辰的马步。
“主子来了!”
小浩大喊一声,跌跌地踩进雪地。
两人说笑着走过来,林文扬得意地将树枝举到我面前,上面叉了四条鱼。
“厉害吧,一石四鸟。”
我懒得看他,从身后拿出一根棍子,他一下跳出几丈远。
“别别,我马上练,马上练。”
小浩麻利地拿出刀给鱼去鳞。林文扬在旁边扫开积雪耍起基本的拳。
如往常一般,百米外有人接近,距离不远不近,恰能观察,已有十余日。
我讶然于自己的耐心,忍受一双眼睛跟在背后这么久。
随意拾起几块小石头,冲林文扬打去,几声惨叫震落了树上的雪。
嗯,有进步,躲开了六颗。
肉烤好,三人围坐而食。吃着吃着,林文扬突然啊了一声。
“等一下,有好东西!”
他在怀里掏了半天,拿出一块粗布,小心地掀开,两眼发光说:
“快尝尝,这是一小兵给我的腌菜,他母亲亲手做的,可好吃了,我给你们留了一些。”
小浩用手拈一点放进嘴里,面露难色。
“怎么样?”
“呃,好。。。好吃。”
“胭脂,你也尝尝!”
我没理,继续吃鱼。
突然,嘴里被塞进什么东西,我一下睁大眼睛,恼怒地横过去。林文扬缩回去的手僵在半空,讪笑着,从牙齿里哆嗦出几个字:
“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我还来不及动作,嘴里的东西就出现一丝怪异的沉香,我认得这味道,而且很熟悉。
沉香一会就散开,我抓过他的手一嗅,什么味道也没有,舔了一下他抓菜的手,那抹沉香又晕染开。
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创的”九香月蚀”,厉声道:
“你什么时候吃的?”
“呃,差不多三个时辰以前。”
我脸上一松,反手出掌把他拍晕。
小浩在旁边被吓到,我马上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将他拈过菜的手严严实实围裹好,喂了他一包药粉,拿起一旁盛水的碗递给他:
“不想你主子死的话,快去弄碗尿来,别碰到你包着的手。”
小浩也算机灵,急忙拿起碗跑到暗处。
我扯下腰带小心地避过林文扬的手将他绑到树上。再用树枝挑起那包腌菜连带布一块扔进火里。
有意思,拿我弄的药来试探我,这人胆子不小,我会让他慢慢死的。
小浩有些羞涩地回来,把碗递给我。
我二话不说直接捏开林文扬的嘴全灌进去。
许是下手不够重,灌到一半他就醒了,唔唔地挣扎着,眼睛憋得通红。
“。。。咳咳。。。呸。。。你疯了!胭脂!呸呸。。。”
“。。。哇!!!!居然是尿!胭脂!!!呸呸,呕。。。”
我拿过碗,盛了雪,放到火上化成水,撒上药粉,让小浩净手,完了再帮他主子清洗。
林文扬倒也消停下来,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一脸复杂。
之后,我们呆了不多会,便回去了,林文扬想同我说些什么,一直未开口。
临别时,我小声嘱咐他次日晚些再到林子。告之小浩则让他留于军帐,我同他主子有话要说。
对于林文扬,我有些太过仁慈,说不清是在可怜他,还是在可怜自己。
他要真乐于做个傻子倒好了,可惜他没有,明见齐马二人的成功,在我面前装得一无所知,白日里又屈尊就卑,连参将也可任意使唤他。
见不着将军,便只好奉承那些副将,同参将打好关系。
终还是不知人心险恶,做了他人的棋子,枉我在王府为他建起的深藏不露之态轻易被识破,倒成了泄露我名号的破绽之一。
事实是,他卖了我。
那么是故意又或是无意,有何计较?仅是太久没有如此快感,生生强忍下笑,指尖刺入掌心,淋漓鲜血。
今日的雪十分凛冽,夹着风呜咽,像亡魂的喧闹,不知道是寂寞还是兴奋。
幸于有小浩集兔毛而成的短袄,未有顽风窜入胸口。
那双胆敢贴我身后的眼睛来了,我漫不经心地向他躲的地方走去,越来越近,他开始有些慌张地逃跑,我踏上树枝,趁时追击。
深雪及尺,那人脚步渐慢,最后有些力不从心,索性不走了,我见状急忙扬手折下一树枝,扔过去将其打晕。
把人绑好扔到火边,探入他口中,从牙里取出未来得及咬碎的□□,再用东西塞住他的嘴。
作为刺客,他还不够资格,死亡面前犹豫,尽是惨败。
我打了一会盹,林文扬来了,似乎昨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乐呵呵的。
☆、初杀人
其实林文扬长得很俊俏,笑起来很好看,嘴角两边扬起的弯弧总是不一样的高低,有些玩味,小坏,眼梢还会勾起。
可最近他笑的十分恶心,像是从死人身上硬拉扯的皮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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