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因为师父的缘故,太医院有人对我亲切,也有看我不顺眼的——那些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眼中确实透漏出这样的意思。他们都是太医院的老人,在这里**了十年以上的。
好在因为我白天一直带着□□,所以至今没有因为我的面容惹出什么麻烦,这还算好些的吧。
我在京城比较偏僻的地方买了一个不大的房子,正好我隔壁邻居家父子俩也是在太医院工作的同事,我们认识之后总是每天一起上班打卡。
太医院里跟我同级的医师医术一般,没有特别好的,想要见识到更好的医术、更珍贵的药材、更古老的医书,我都必须要升职才好。
有了这样的目标,再加上我的医术在太医院也能排的上号,倒是升职挺快,两年的时间我就升职成了正式御医,能够给不那么受宠的妃子看病开处方,还有一个医士当助手,就是多了一项职责就是值夜班。
我有些苦恼。要知道,任何面具待久了对皮肤不好,不管多么透气都不能长时间戴。我现在用的面具一般都是白天戴晚上摘,而值夜班要两个人,晚上想要瞒过另一个人不大好办啊。
后来等我第一天值夜班才发现,值班的那个屋子是有隔间的,所以只要我足够小心,那么同时值班的同事就不会发现我这个秘密了。
而且可能因为太医之首张太医跟我师父以前关系还挺好,他对我挺照顾的,我分到的那个隔间环境很好,屋内**净,屋外就是小树林。坐久了走到窗前闻闻草木的清香,能放松心情还能提神。
夜班是半个月一轮,我很快就适应了。晚上很少有什么事,值夜班的时候反而比平时工作更轻松些,我喜欢在这段时间里看些太医院收藏的医书。
这样的日子过得还算惬意,我又认识了几个常找我看诊的妃子,加上之前认识的一些宫女太监,我也算是认识了不少人,但这么久我只有一个能交心的朋友。
他叫景书,是一个侍卫,有次我值夜班的时候认识的。
他那次受了点小伤,就跑来我值班的地方看病。同屋的人比我资历稍高,觉得这么点小病小痛用不着他亲自出手,就让我来。我匆匆忙忙之下带上的面具可能有些没带好,在灯火亮堂的室内一下子被景书察觉出来。
“叶御医,你的鼻子歪了。”他这么说。
既然已被他察觉,我|**脆把面具摘了下来。那一瞬间,他看我的眼神全是惊艳赞叹而没有淫药的药瓶。
他的眼神,他的言谈举止都在表明他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有一个朋友的感觉还不错,一些心里话我都能跟他说,有些甚至是在那个年代有些离经叛道的想法。他也没有辜负我的信任,从来也没有泄露我的秘密和不当的言辞。而且更妙的是,他能跟上我的思路。我的言论有人回应,我的想法有人能讨论,除开他对医学方面不甚了解,其他我们都很有共同语言。
只有一点有些美中不足,他当值的地方距离太医院有些远,我们只有双双休沐的日期才能在宫外碰面。
这天,我们又在珍馐楼聚餐。
珍馐楼的饭菜其实味道没有别人推崇的那么棒,只不过那里的菜都是诸如熊掌鲍鱼燕窝之类的奇珍,因而给人新鲜感和高大上的感觉。不过那里的点心特别棒,各种糕饼甜点,有不少比我在现代尝过的还好吃。
所以我喜欢在珍馐楼吃饭,为的就是饭后的甜点。
景书也比较喜欢珍馐楼的菜,但他说他吃过更好吃的甜点。
“更好吃的甜点,那得宫中才吃得到吧。”我开玩笑地说:“什么时候你再尝到的话给我留一些呗。”
“好啊。”他掰了一块点心,一半给我,“哪天请阿叶吃最美味的糕点。”
我笑笑:“那就说定了!”
我觉得,在我达成见皇帝和读遍太医院收藏的所有医书的目的后,就算辞职了也可以时不时过来看看这一个朋友。正好我在游历天下的时候会从各地带一些当地的特产,玩累了就到京城来找他,顺便把各地收集的手信送给他。
我的好运气似乎随着和景书的相识而到来。在御医的职位上**了短短一年,我就又升了职。
这次我的职位终于能够使我有面圣的可能了。巧合的是,我刚升职没多久,皇帝就叫我们所有有资格的御医给太后看病。
太后的病症我之前听说过,似乎是因为早年宫斗的时候烙下的病根,现在病体缠|绵,不是很好治。但也正是这样的疑难杂症才有挑战性。
在太后的宫殿,我终于达成了我当御医的目的之一,看看明君是什么样子的。但也是这次在太后宫殿的诊脉,让我掉入了一生的劫难。
事后我也想过,或许我的劫难是早在我进宫成为御医的时候就注定了的。
在那威严的宫殿中,我看到了景书。
他穿着明黄色的衣袍,上面绣着五爪金龙,张牙舞爪。他充满了威严,和我平时见到的他大不相同。他好像一下子就成了一个陌生人,熟悉的陌生人。但从他看向我的眼神还是能看出是我认识的那个景书。
我直接呆站在了原地。我的表情肯定是惊诧非常的,就那么僵直着一动不动,直到旁边的同僚拽我的衣摆把我跩醒。
我低下头,随着旁边御医们的动作跪伏在地,高呼万岁。
但我还是感觉浑浑噩噩的,总觉得我的身体不是身体,我的灵魂就悬空飘在身体的上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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