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算对不起自己吗?
十阿哥抬手捂住脸,声音从指缝传出,低沉地可怕:“别人说的话你都信,我说的你就不能相信了吗?”不敢拿开手,自己都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只是觉得,不能让九哥看到。
九阿哥不明白他为何又不肯承认,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眼神暗下去:“爱不是耍心机的借口。”
“……当然。”十阿哥依旧捂着脸,声音却变为欢悦,浑身也都颤抖起来,好像笑得不可抑制一样,“多谢九哥提点,我都懂了,九哥,你走吧,这次我是认真的,不骗你。”说着放下手,睁着的眼中仿佛蒙上一层雾,看不清楚情绪。
九阿哥担心地看了他一眼,他极其平静地回视,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常,掩在身后的手已然抓破了身下的床褥。九阿哥硬下心向外走去,也许离开对自己和十弟都是最好的选择。
十阿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在门关上那一刹那,忽然死死揪住胸口,咬紧下唇,痛苦地在床上挣扎,却一点响动都不曾发出。只有嘴角的鲜血,缓缓留下,流血的人却已经感觉不到疼了,疼的,是心。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哪位好心人能告诉作者这文差在哪里?收藏都两个星期没有变化了……(哭)
☆、真相
九阿哥的离去似乎并没有给十阿哥带来什么变化,至少没有给十阿哥统治的朝廷带来什么变化。只除了一点,十阿哥越来越重视子尹,常常会在下朝后把他留下来。
照例,子尹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等着十阿哥,过了一会,十阿哥换了便装缓缓走来,子尹冷着一张脸,不等十阿哥坐下就开口道:“九阿哥没来找我。”
十阿哥身子顿了顿,悠然落座,端起茶品了一口,才抬眼看向子尹,勾起嘴角:“我找你跟他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你无心朝政,相处时很自然而已。”
子尹不说话,十阿哥也只是报以一笑,拿出奏折开始批阅,子尹呆在那里无事可做,沉不住气地先出声:“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借故折磨我呢?”十阿哥放下笔,疑惑地转向他:“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我也不会承认。
子尹忽然叹了一口气,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既然放不下,当初又为何放他走?”十阿哥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皱着眉回道:“大概就像你明明喜欢雷霆,现在却也不能和他在一起的状况差不多吧。”其实不过就是被他伤了,不愿意示弱罢了。
“你和我可不一样。”你被伤了是要成百上千倍还回去的。子尹微微犹豫,咽下了后半句,十阿哥自然是明白的,仅仅是抬起嘴角,没有反驳。如果不是九哥,他确实会这样做。
十阿哥重新拿起笔,头也不抬道:“若是无趣你可以先走。”子尹当即就站起身离开了,十阿哥一等他走远就笑出声,不能否认,自己是带着迁怒的,可是子尹的反应越来越有趣了。
子尹脸色隐隐发黑,快步向魏府走去,冰冷的气息使得周围竟无人敢靠近,除了雷霆,雷霆每日都等在那里,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跟着他走到魏府就离开。
子尹看也不看他,径自从他身边走过,雷霆却把他拦下了:“怎么了?”子尹微微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回道:“没什么。”然后绕过他离开。雷霆无力地垂下手,自己宁愿他生气,也不愿他如此,就好像自己与其他人没有分别。沮丧归沮丧,雷霆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在子尹身后。
到魏府的路程并没有多远,走起来偏偏又感觉极为漫长,子尹抬眼看了看天,烈日当空,心情都随之烦躁起来。对面一个幼童冲了过来,撞在子尹身上,又连忙跑走了,子尹神色一变回身揪住那孩子,冷声道:“交出来!”
“什么?”孩子吓得缩起脖子,挣扎着想要离开。子尹掏出一锭银子,强忍着怒气道:“我给你这个,把你拿走的那个还给我。”那孩子眼珠机灵地转了转,然后迅速地拿走银子,把抓在另一只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子尹一分心,他便跑远了。
雷霆伸手接住一看,原来是一枚玉佩,子尹松了一口气,拿过玉佩挂在腰间,刚要开口,雷霆便打断他:“若真是想谢我就什么都别说。”我已经不想再被你像对陌生人一样对待了。
闻言,子尹直接走进魏府,雷霆默默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不料被人从身后打晕。
魏府的花都已经开了,子尹却无心驻足观看,走到府里较为偏僻的角落,九阿哥正坐在那里,见他来了,露出一个笑:“怎么这么晚?”
“被皇上留下了。”子尹坐到他对面,面露不快。九阿哥嘴角的笑一僵,然后收了回去,沉默地把视线转向一旁。子尹见状嘲讽地冷哼一声:“皇上倒是比你坦诚多了。”既然放心不下,又何必离开,离开了又不肯走远,窝在魏府等着自己告诉他皇上的消息。
此话一出,九阿哥整个人都颓废下来,又不甘地为自己辩解:“可是他一次次设计耍我,会有人是这样爱人的吗?”不是不后悔说了那样的话,可是自己一颗真心换来的竟都是阴谋,自己又该如何放平心态?
一时间沉默充斥在两人之间,子尹叹了口气:“他不是说没有吗?”九阿哥眯起眼,神色怅惘起来:“要是你,你会相信他?”
“我相不相信于他根本无所谓,他在乎的是你。”子尹站起身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只是冷冷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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