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白子语一眼,苍白的脸色吓人。
一个纤柔而坚强的男子,不该是落得这么的脸色,流着浓郁而腥闷的血,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状况,简单就像是女子流产!
白子语痛苦难当,眼尾的波光茫然一扫,发现最痛恨他的人正紧紧盯住自己,那幽深的眼神异常复杂,似怒非怒。
然后,慢慢地咧开嘴边,一抹凄凉的浅笑绽放,“请你…不要告诉我的弟弟……”
其实这不是他在看到季凌夜的眼神时闪过的说话。
原本,他是想说,对不起。
说了,也许季凌夜会勃然大怒,大吼着说出这些话也不能改变什么,尤其是心中燃起的火辣辣的怒恨。
他十分了然,季凌夜不允许心底对他的怒恨释怀,无时不刻地惊惕着自己,白雨然是他害死的。
季凌夜听到白子语的请求,冷冷地嗯了声,瞥了眼他湿透的裤子,利落地拨出电话。
说过了什么,白子语听不清楚,肚子疼痛万分,但痛至一个极端后,竟令人有些释然,就像感觉不到身体有哪里痛着。
剎车,季凌夜推开了车门,疾步绕到白子语那边,将他从副驾驭座抱出来,一个僵硬的怀抱并不代表着什么。
大步走向医院门外守候着的医护人员,季凌夜把微微蜷缩着的身躯放在洁白的病床上,白子语半是昏迷,下身血水淋漓,吓坏了露出一脸惊奇的护士,但还是连同医生迅捷地推着病床,带白子语进去急症室内……
独占的残酷第一部 报复篇第十三章 要保护弟弟
章节字数:1450
意识飘浮在黑暗的边境,模糊的,涣散的,慢慢睁开了眼,一阵刺痛袭来,是强烈光线的刺激。
他阖上眼,下意识想躲在一个昏暗的空间,于是迷迷糊糊地抬起手,把身躯收进被窝里,藏着唇边的僵硬和眉间的苦涩。
起初头脑有些昏沉,不发现自己正在医院的病床上,只知道浑身虚软,哪儿都使不上劲,坠入无可自拔的疲弱之中。
下身痛着,他就在想,只可能是季凌夜的“好事”。
每一次,隐蔽的地方被肆虐过后,是难以忽略的疼痛!清洗时,被温水轻轻触碰也会痛得身子一颤,但不能不洗,那种不属于自己的液体不能留在体内,不能深深地藏着。
他一遍遍咬着牙,直至冲洗干净才能放松下来,这样的煎熬他不想再承受,但季凌夜不会放过他!
彷佛一只小猫,在床上蜷缩着。
白子语像是落入主人温热的怀中,感受着片刻的安宁。
“兄弟要相亲相爱,你是哥哥,一定要保护弟弟,准备动手术的妈妈会住在医院一段时间,家里的事全都由你管着,我有重要的工作要处理,这星期不会在家,子语。”
以前,父亲不喜欢家里有外人进出,从不聘请雇工打扫家居,母亲曾待在医院里长达一个月,当时只有十四岁的白子语放学后便埋头做家务,懂事的他让父亲很放心,不加犹豫地远到海外办事。
可是,晚上白天风竟毫无征兆地低烧着,白子语带着他往急症室去。
下一天早上双双回家后,谁都没能够上学,白天风不适地睡了半天,他则是拖着疲累的身体学习熬粥,无时不刻地提起精神,用心照料着床上的人。
因为他是哥哥,要保护弟弟。
所以,即使过得很苦,身体都快要垮倒,还是要独自撑下去,不能让弟弟担心。
白雨然……
白子语忽然想起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心头一紧,抓住薄被的手指微微攥紧了。
他已经逝去了六年,从未在脑里消除过踪迹,是自己让他受到重伤,不治而觞。
最近因为季凌夜的出现,更是伴随着伤感和自责剧烈地压迫心扉。
季凌夜恨他,他有时不禁在想,反正自己无论怎么做都不能让那人的伤痛消磨一些,便由着他一直恨自己好了。
可是,原来被人恨着,报复着,心里很难受。
那一种沉重而无法驱散的抑郁的感觉逐渐在扩大,掏空了心中别的情感,最后彷佛只有空落落的孤寂,和消沉。
不要恨我,好不好?
我很痛,很想摆脱被人埋入愤恨、撕下尊严的床事。
白雨然的死,我同样难过。
真不愿醒过来……
黑暗包围着,很安心。
有一个孩子拔腿跑远了,看清一点,原来是小时候的白雨然。
小心!
追不上,还是少年模样的自己吃力地跑动,但偏偏不能靠近他,伸手捉不住他的手。
前面有车!
说话还没从喉咙间喊出来,白雨然已经撞出了马路,汽车登时剎车,一声刺耳嘹亮的声音,震荡了冷得砭人的空气,自己吓得六神无主,双脚像被钉住了,不能稍作一动。
白雨然从擦伤手脚的地上爬起来,被路人责难般的眼光看得难受,汽车的司机从驾驭座走出来,狠骂了一顿,他的手有些颤抖。
但是,那双眼神却比谁都倔强,任性……
小时候的事情,尽管琐碎,但还是忘不了。
腹部很痛,连翻身也做不到,白子语脑中迷雾渐退,垂手摸到那儿,轻轻一按,随即痛得一个激灵,惊醒了。
白色的房间,充斥了药水和消毒液的气味。
他,正在医院里?
独占的残酷第一部 报复篇第十四章 无法平静!
章节字数:1684
明媚的光线收入眼底,白子语眯了眯眼,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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