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烈。”大汉又回答了一遍。
“柯烈?”舒寻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大汉,黝黑结实的皮肤,一双眉毛又黑又浓,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根本一点映象都没有。即使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自己和这个柯烈有什么关系。
舒寻正寻思着,却听大汉低沉地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
舒寻瞪大眼睛看向大汉。
敢情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把我掳了过来?!
“有人指使你劫持我?”舒寻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性。
“没有。”
“……”
没想到得到的答案竟然是这样,舒寻彻底蒙了,不由质问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掳我到这里来?”神色中,也不禁有些气愤。
大汉盯着舒寻愤懑不平的面容,目光中有几分稀奇,有几分讶异,也有几分气馁,却是闭着嘴不说话。
舒寻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肯定是遇到疯子了。倏地站起身来,愤怒地将手中的馒头砸向大汉:“哼!有病!”
说着,转身欲走。
却没想,肩膀立刻就被大汉给钳住了。只听大汉低吼道:“不许走!”
“放开我!”舒寻一边挣扎,一边生气地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舒寻!我叫舒寻!你听到没有!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舒寻……”大汉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欣喜。而同时,却将舒寻一把拽了回来,丢到床边。只听他异常固执而阴暗地说:“舒寻!我不许你走!听到没有!”说着,又从身上将铁链抽了出来,作势要绑舒寻。
“不要绑我!”舒寻喊着,害怕得缩起身子。
本来因着今日的相处,舒寻已经不害怕大汉了。此时,看见大汉凶狠的目光和他手中生冷的铁链,舒寻心中的恐惧又回来了,不敢再挣扎,蜷缩起来愤愤不平地看着大汉。
大汉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低沉地说道:“只要你不走,我就不绑你。”
“你不让我走……”见大汉收起了铁链,舒寻低声却愤恨地说:“那你想我怎么样?留在这里?这里的被子又脏又臭,这里的水有股怪味,吃的东西又那么恶心。你想折磨死我么……”
“被子?水?”大汉随着舒寻的话看看雕花大床上那床破烂的被子,又看看桌子上那锈迹斑斑的水壶,再看看滚落在地上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馒头……突然若有所悟。
“你等等。”只听大汉喊了一声,立刻将床上的被子,帘帐,桌上的水壶,被子,还有地上的馒头……总之任何大汉觉得舒寻可能认为脏的东西统统收拾了起来,然后抱着这些东西出了门,咔塔一声,把门牢牢锁死。
舒寻不解地看着大汉的一系列动作,等大汉离开后,舒寻噌地站了起来,迅速跑到门边。使劲地推拉了两下,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打开。又不死心地来到窗边,推了推,才发现屋里所有的窗户都被大汉锁得死死的。
舒寻又试了试用椅子砸,用脚踹……折腾了半天,也没有任何进展,终于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唉声叹气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竟然遇到这么一个疯子。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大汉回来了。手中还抱着一床崭新的被子,一个大布包。他将布包打开了,放在舒寻面前,就抱着被子去铺床了。
舒寻看了看布包里的东西:一套崭新的茶具,和一盒酒楼里的饭菜,顿时哭笑不得,觉得简直荒谬至极。
☆、梳头
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就这么把我捋了过来,说不出个所以然,还不许我走?
夜里,舒寻盖着崭新的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觉得这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过得最荒唐的一天,而他也不知道这样的荒唐要持续多久。
伸手摸了摸被细致包扎的额头,又捏了捏散发着清香的新被子,舒寻再一次确信,那个邋里邋遢的大汉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若说他是疯子,舒寻也觉得不对,因为他看出自己讨厌猪肉后就马上给自己拿来了馒头,而且,对自己说的话也可以理解得分毫不差。
唉呀!烦躁!
舒寻思来想去也琢磨不透,**脆不去想了。反正自己可以性命无虞地活着,那就先这么着吧,那人总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自己吧,找准一个机会就逃走!
舒寻下定决心后,人也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日,除了不能出大门外,舒寻的日子过得自由而寻常。正常地起床,正常地吃饭,正常地睡觉……而且,让大汉买了些笔墨纸砚和书本回来,舒寻还能正常地写字,正常地读书……正常得让舒寻觉得自己不是被人劫持来的,反而像是被朋友请来小住几日的。
不过,这位“朋友”话不多。多数时候舒寻自己**自己的,他就在一边**看着,既不走近,也不**别的事情,但目光却偶尔流露出困惑。
几天下来,舒寻也寻着机会将囚禁他的宅子前前后后走了个遍,当然是为了方便以后逃走。
其实,当舒寻第一次走出卧房门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
这竟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前厅,主厢房,客房……作各种用途的房间少说也有十多间,房间之间走廊交错,院落里花繁叶茂。不说雕梁画栋,但那考究的造式,一看就不是出自俗人之手。只是,看样子很久没人打理了,稍稍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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