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垂着,凝视着虚空的某一处,“嗯,想得再清楚不过了。”
绘麻忧郁地看着他,“可是大家都很痛苦,你离开派对后,祈织和琉生喝了很多酒,我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很在乎朱利酱你啊。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真的好吗?”
“那不然怎么办?”早川和也猛地抬起头,眼神迸出激烈的火花,饱含挣扎与痛苦,“你没看见今晚那些家伙跟女孩子在一起是多么般配吗?我只是个妖怪,变成人也是个男的,还他妈是这种让人恶心的体质,要做人就不能离开男人。就算我一个都舍不得,就算我厚着脸皮把他们全收了,但是我能给他们什么?我没钱没势,给不了他们好生活,也不是女人能给他们生孩子。你说我除了在床上满足他们还能给他们什么?”
“……对、对不起!”早川和也过激的言语让绘麻手足无措,小小的脸蛋涨红一片,“我、我居然只考虑到兄弟们的心情,居然忽略了朱利酱,对不起!”
绘麻突然意识,自己的神经大条伤害了小松鼠。她以为他嘴上说着谁都不喜欢,就是真的谁也不在乎。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吗?设身处地为他想一想,面对这么多兄弟的心意,却做不到把心只给一个人,于他而言,谁都不要自然是一种能将伤害减轻到最低限度的方式。而他自己也是不好受的,忍痛亲手切断那么多情丝,他的心会滴血吧。
绘麻看着满眼倔强的男生,心中懊悔不已。这个从小到大陪伴她长大的小动物是个什么性子,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居然会觉得他无情……实在太不应该了。
早川和也颓废地坐到绘麻的床上,双肩下垂,满含歉意地对绘麻说:“抱歉,刚刚吓到你。”因为压抑太久,又看到琉生和祈织为他伤神备受折磨,心中那积压的烦躁与矛盾就这样冲口而出。
这一夜,早川和也变回了松鼠在绘麻的房间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绘麻便将冒牌货“朱利”关在衣橱里,将真正的小松鼠早川和也带了出去。
朝日奈家的兄弟们一大早起来帮忙绘麻提行李,在门口告别的时候,早川和也趴在绘麻的肩膀上最后看了一眼这群兄弟,发现祈织和琉生不在,想必是昨晚醉酒太厉害,早上起不来的关系。
绘麻跟兄弟们一一拥抱告别。
右京面带歉意,说:“实在抱歉,风斗要筹备演唱会所以昨天半夜就离开家了,祈织和琉生昨晚也喝多了,所以今早直到现在也没起来,我就代他们跟你告个别吧。”
绘麻体贴地笑着,“没什么,有大家的心意我已经很高兴了。”
“呐,为什么朱利酱也没有来?”小弥在兄弟们中间搜寻了一番,发现少了小松鼠的身影,便惊讶地叫起来。
正要上车的美和闻言回过身,在兄弟们之间观望了一遍,蹙眉道:“是啊,小朱利怎么没来?昨晚不是很早就休息去了吗?”
兄弟们面面相觑,雅臣对右京说:“应该还在睡觉吧,要不要去他房间叫一声?”
绘麻心中一凛,连连摆手,“不用不用,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快点去机场吧。昨晚那么多女孩子在场,我想朱利桑一定是被香水熏得受不了了,所以今早才起不来吧。”
“说的也是啊!”美和面带愁容,“怎么办?我真想留下来跟那孩子相处一段时间,可是我们现在要送绘麻去美国……”
雅臣走过来抱抱母亲,“好了妈妈,小朱利有我们照看呢,这趟去美国,您不是还要参加一个服装秀吗?”
“啊,说的对!”美和像是突然才想起有这件事一样恍然大悟,抓住长男的手,“雅臣,一定要把小朱利当成亲兄弟一样哦。妈妈走了!”
车子渐渐远离别墅,早川和也暗中松了口气。
趴在后座上,透过后面的车窗,凝视着站在院子门口的男人们,直到转弯再也看不见他们——
别了!我最爱的人!
送走了绘麻,兄弟们回到屋里,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然而当他们在五楼餐厅吃完早点、一起等电梯之际,琉生突然从电梯里冲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凌乱的白衬衣,赤着双脚,神色慌乱,看见大家便朝右京扑了过去。
“朱利酱、朱利酱他不见了!”
朝日奈家的男人们顿感血液尽失。
琉生醒来的时候没看见早川和也,以为他只是起床上学去了,忍着宿醉的头疼坐起来,一眼便看见床边椅子上的那一摞衣服。干干净净的衣服不挂在衣橱里为什么会乱糟糟的堆在椅子上?好奇之下,琉生打开了衣橱,却看见里面空空的。
琉生隐约感到不对劲,回头环视着房间,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剧烈的心跳催促着他立刻去敲绘麻的房间,但因为绘麻早就离开了所以没有锁门,他走进去立刻就发现早川和也穿过的那套银灰色西装搭在床位,听到绘麻的衣橱里有动静,拉开一看,里面是一只松鼠,但是琉生听不懂那松鼠的语言。
于是他明白了,真正的小松鼠只怕已经跟着绘麻离开了家。
朝日奈家的男人们火速赶往飞机场,但是,他们终究晚了一步,当他们抵达的时候,绘麻乘坐的那一班飞机已经起飞了。
美国跟日本的区别好大,作为一个移民城市,纽约的人口实在太密集了。上辈子一直游手好闲的早川和也,没想到自己也能有一天看到纽约的时代广场、中央公园、洛克菲勒中心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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