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浅眼皮一抽,默默地坐在石凳上叹了一口气。
龙崇宇依旧像之前那样毫无存在感般地自顾自做着事,他见殷浅站起身偷偷摸摸地向外走,便出声制止道:“虽然我并不关心你是死是活,但你最好还是不要在我监视你的时候离开。”
殷浅脚步顿了一下,笑道:“当然,我们去接殷玦回来吧。”
龙崇宇说得对,他的确不能在龙崇宇看守他的时候离开,不能再因为他,让殷玦和龙崇宇之间重新竖起隔阂,尽管他相信殷玦不是一个无理取闹人,也能够理解他的选择。
“你走了他会伤心。”龙崇宇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泥土,不远不近地缀在殷浅后面,“这样你还执意要走?”
殷浅点点头,“最后的期限了。”
龙崇宇不再多言。
等到了往常龙崇宇接送殷玦的长廊前,殷浅这才开口道:“帮我多照顾他。”
龙崇宇淡淡道:“会的。”
殷浅一直都是放心的,甚至可以说是欣慰,他想了想,又故意语重心长道:“即使以后你们感情出现了问题……”他还未说完龙崇宇就没好气地打断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殷浅:“╮( ̄▽ ̄;)╭…… ”真是个经不得逗弄的男人啊,还是殷玦可爱。
正说着话,殷玦这会儿也刚好下了朝会,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衣服走了过来,他看到两人十分惊喜,即使面上冷淡,但殷浅还是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殷玦眼里寒冰消融,殷浅却有些笑不出来了,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对不起殷玦,不管是现在也好,还是小时候过早地让他负担起责任也罢,如果不是他当初造的因果,说不定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事。
“走吧。”殷玦上前去拉殷浅的手腕,“今天我们……”话音未落,殷玦便惊得息了声,只见殷浅的脸不断地在他眼前放大再放大,最后变成柔软的一吻点在嘴角。
殷玦:“=口=……”
龙崇宇:“0_0……”
殷浅勾起唇道:“这是奖励你的。”说罢他的手指抚上殷玦后颈的脊骨,在殷玦失语的同时突然用力一捏,殷玦顿时就全身一麻,迅速软倒了下去。
“你!”龙崇宇瞬间变了脸色。
殷浅把怀里昏迷的人朝龙崇宇一推,飞快地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龙崇宇慌忙间抱住全身瘫软的殷玦,等他回过神来时哪里还有殷浅的踪影。
殷浅脱离了殷玦的牵制,又重新顺着水井回到了风鸣崖下的小院,他答应了会等沈容涧三天,今天便是期限了。
沈容涧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他用宽大的黑袍遮住了脸,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使得沿途总有几只食肉鱼类在他身边游荡。
在跨进院里时,龙崇宇看到殷浅的房间里透出一丝光亮,他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便赶紧上前推开门道:“我找到宝物了。”
殷浅惊讶地从古籍里抬起头来,他原本以为今晚沈容涧怕是回不来了。
沈容涧看到殷浅讶然的样子笑了一下,从腰间解下了一柄短刀,因为刀鞘已经锈蚀得非常严重,殷浅完全没有看出这是什么宝物,直到沈容涧缓缓将刀刃抽出。
莹莹的刃口如霜如雪,锋利无比,单是那一股凛冽的杀气就足够让人咋舌。
“的确是把好刀。”但还远远不够,殷浅轻轻地点了点刀刃的部分,只见随着他指尖的触碰,白刃像是涟漪一般荡出细细的波纹,“这是……”
沈容涧声音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兴奋,他半蹲在殷浅的椅子跟前道:“这刀有灵,它比之前的那只玉瓶要好太多了,是上等的法宝……你……你可以不用走。”
殷浅静静地低着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缓缓伸出手去拉沈容涧的袍子。
龙崇宇一怔,飞快地攥住殷浅的手指道:“别看。”
“已经看见了。”殷浅只觉得自己的指尖有些微微发抖。
沈容涧的表情变了变,僵持片刻,他只好妥协般地拉下宽大的帽檐,像是想要调节气氛似的干笑道:“本来你就讨厌看到我,现在刚刚好,还能用面具遮一下,省了很多麻烦。”
沈容涧的脸上扣着半张繁复华丽的金属制面具,露出眼睛和嘴唇,其余部分死死地嵌进了皮肉里,殷浅看到面具的边缘还在轻微地渗血,但是从表面上看倒是非常平整,与沈容涧的脸十分协调……他莫名地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沈容涧还在小声地和他说话,殷浅的手指却顺着沈容涧的面具边缘勾画了起来,沈容涧顿时不敢再动,他生怕殷浅会一个用力把面具从他的脸上摘下来,到时候血淋淋的实在太吓人了。
殷浅缓了一口气,“沈容涧……”
“嗯?”沈容涧小心翼翼地重新握住殷浅的手指,低下头虔诚地亲吻,然后将自己完好的另外半张脸贴在殷浅的手心里,“别怕我,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像以前那样把脸遮上。”
殷浅垂下眼眸道:“这并不可怕,我怕的是你让我失望,我们明明已经分开了那么久,我等过你,也等过你的解释,有很长时间我都在想你一定也有自己的苦衷……”
沈容涧眼眶发红。
“可是我还是一再地失望。”殷浅拿起沈容涧手里的短刀,一把攥过他的衣领拉到面前道:“所以……”
殷浅顿了顿,“你需要补偿我。”
沈容涧呆了一下,他被殷浅的表情引诱得晃不开眼,只能慌乱地点着头,殷浅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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