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芝:“齐山,最大的鄙视是什么?你咋跟它说话。”
金齐山恍然大悟,赶紧坐到奶奶身边,他非常珍惜和老人在一起的日子,又死皮赖脸地缠着奶奶讲故事。其实,金齐山的真实想法我在监听器里找到了,如下:“我还有多少时间陪奶奶呢?如果再不陪,什么时候陪?我要把奶奶的模样和声音一并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
田芝花是一个智慧的母亲,她要么在水井边洗衣服,要么在厨房里煮饭烧菜,不介意大哥,二哥,二嫂,在他们照顾母亲的日子里**手帮忙,她总是不停的做事,那么温柔,那么贤惠,那么细心,那么默默无闻。在金家院子里,母亲总是把事情做给孩子们看,金齐山也看到了长辈所做的一切,而不是唠唠叨叨。在这个院子里孩子们一学就会,学会了勤劳,学会了宽容,学会了母亲的善良。
还没讲故事,金齐山的话就让赵桂芝的眼眶潮**,她一边说,一边时不时抬头往四周看,看孩子是否有所反应;如果听故事的人心不在焉,她不但要调整语气,还要把故事说得更具体一些;如果孩子听得落泪,她不会看听故事的人,讲得更动心,争取眼泪革新。赵桂芝讲的故事我在监听器里找到了,如下:“我娘给我讲,原来村头住着一户王姓人家,这户人家有两儿两女,大哥叫王新,弟弟叫王文,大女儿叫王丹,小女儿叫王彤,一家六口人。那年代,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父母省吃俭用,含辛茹苦把他们养大。王新是个木匠,王文是个理发匠,他们都娶上了漂亮的老婆,都有了自己的家。他们的父母老了,丧失了劳动能力,要仰仗孩子们瞻仰。由于年轻的时候劳累过度,人老了,堵住了这头毛病,毛病又从那头冒出来了,三天两头跑医院。后来,这两位老人不能维持自己的生活了,只有和孩子们住,两位老人在木匠家住一个月,再在理发匠家住一个月,在两个儿子家轮流住。当老人和大儿子住的时候,弟弟觉得哥哥在耍心眼,把父母珍藏的东西给骗走了,当老人和弟弟住的时候,哥哥觉得弟弟甜言蜜语,把父母的积蓄给透支光了,两位老人住在谁的家里,他们心里都不舒服。当他们发现父母在谁家也拿不出什么东西的时候,彻底断了他们的盼头和念想,兄弟两对父母住在谁家为借口:弟弟说老人给哥哥的房子大,土地广,父母偏袒大儿子;哥哥说弟弟的土地肥,水源好,年年都丰收,父母心疼小儿子;今天不是哥哥家的鸡糟蹋了弟弟的菜园子,明天就是弟弟家的狗刨了哥哥家的蒜苗地,吵来吵去都是两位老人分配不合理,搭配不恰当,一碗水未端平,偏一个向一个,总之,兄弟两老是因为芝麻小事吵得不可开交。其实,他们是因为从父母那里捞不到好处,不想父母跟他们住,故意为难父母。两位老人夹在两个儿子中间左右为难,前后受气,把老头子活活地气死了,被儿子榨**老胳膊老腿的母亲搬出来独自住在一间矮小的柴房里,两个儿子住在高楼上,对母亲不理不睬。两个女儿看不过去就把母亲接到身边照顾,可是,这两个儿子还以为母亲把值钱的东西带到妹妹家去了,还与妹妹理论。
也许,这兄弟两的行为激怒了上天,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差,在树林里打只山鸡,家里就得丢一只母鸡,别人收割稻子天气晴朗,他们家收割稻子就要下雨,别人在地里挖起金元宝,他们使劲挖就把自己的脚挖出血,手蹭破皮,眼看秋天硕果累累,要大丰收,他们家不是牛死了就是猪死了,要么出门就载一大跟斗,弄得皮破血流;给人理发刮个胡子,不是划破别人的脸就是戳伤别人的头,家里值钱的都赔光了,那王新也一样,在外做手艺不是斧子砍伤自己的大腿,就是刨子飞出来伤到自己的脸,总而言之,兄弟二人做啥啥不成,**啥啥失败,仿佛被老天诅咒了一般,一事无成,------。”
老人讲得正起劲,三女儿站在门口叫了声娘,然后大步走进来,碰的一声跪在地上,拉着母亲枯瘦的手,抹起了伤心的眼泪。金齐山把三姑从伤心的泥潭里拽出来,却把他自己深深地扔进了奶奶的故事里。他多少次都想在电话里问奶奶,王家兄弟把母亲接回去没有,母亲的身体怎么样?对母亲不孝敬的儿女真的什么都办不成吗?
我在监听器里听见这么一段话:
“北上广儿女为了房子争得你死我活咋越来越富有呢?老天爷咋不管呢?是不是北上广人口太多,老天爷看不过来呢?还是赤北空山的棱镜门监听器没有吕大头的棱镜门监听器好使?上帝啊,你不是个好鸟,你不是个东西,它们欺负全世界——有大规模杀伤武器,杀得人仰马翻,四处叫苦连天,它们人命在身,为啥子不遭到上天的报应呢?”
金齐山:“三姑,您坐在沙发上。”
赵桂芝:“齐山,我们继续讲-------。”
监听器:“老太婆,你烦不烦,请问十四亿中国人谁喜欢你这个老掉牙的故事?”
金家三女婿:“混账!这是我们的家事,有你**话的份吗?不是我们赤北空山不好客,而是你太龌龊了,明确告诉你,请你远离人类。”
监听器:“走着瞧。”
80后站起来:“谁怕谁。”
第70章 主治医师自述报告
且不说金齐山在信里对丘西说了些什么,却说金家三女婿朱瑾回赤北空山照顾丈母亲。在回赤北空山的前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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