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邪一截皓颈微微抬了起来,带有几分倨傲,毫不客气的看着他们。
“回去!”
天兵天将鸣锣收兵,待乌云散去,凤无邪还是立在云端迟迟不肯动弹,只是那双手却是越攥越紧,直到肩膀被那人环住,将源源不断的热量输送进他的体内,他才微微笑了笑,抬起头来。
那一笑便是割云破雾一般,将他方才的y-in霾神色尽数扫光。
“无邪?”渊歧的神情有几分古怪,他虽然不太明白他刚刚为什么不高兴,但他却知道,他现在就算笑了,也不过是装出来的。
“走吧。”
凤无邪说完这话便拉着他的手要从云端落下,冷不丁的,自己的身子被他抱了个满怀,男人健硕的肌理好似石头一般,咯的他浑身都疼。
眼角微微有些酸涩,抬手回抱住他。
“渊歧,你可知道我,我等你等的有多久,从我破壳而出的那一天……就开始等你了,若你早点出现……我这些年,不至于这么苦……”
他平生第一次提一个苦字,当年无知被大太子一次次漠视的时候他不觉得苦。
失去记忆在天地间周旋的时候他不觉得苦,怀着一颗没有主人的蛋,独独撑着魔界还要为这人寻找魂魄的时候他不觉得苦。
但他真的害怕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撑不住了,他的所有信仰都在慢慢的崩塌,就连眼前的人,他也快要抓不住了。
“无邪,有我,不苦。”
男人笨拙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继而吻上他的耳廓,舌尖灵活的扫了过去,顿了顿,将他抱于怀中一句话也不说了。
所谓天,所谓魔,所谓六界分明,善恶泾渭,天上终于抓到一个可以将渊歧绳之以法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
但这次不会重演百年前的一幕,他不会为了保全渊岐就向天界妥协。
他这一次要握紧这人的手,决计不会分开,哪怕天崩地裂,哪怕六界涂炭!
二人回到萧羽的小院,夜帝问起何故。
凤无邪道:“劳烦你跑一趟地府找一下阎君,方才阿呆在市井将一人误杀……”
“看不出来,神龙八太子戾气还挺重的啊!”夜帝摸着下巴挺高兴:“配得上你。”
“不是他戾气重,是他现在出手不知轻重,不懂什么是杀人,不懂什么是玩闹,更何况,他是萧羽的徒弟,慈悲心还是有的。”
夜帝喜欢听他顺带把萧羽夸了,心情不错:“好,本尊便往地府走一趟,若是看到那个生魂引他还阳就是。但如果是他寿命已尽,阎君可是不会放他还阳的,你要有数。”
“如此,多谢夜帝。”
☆、我丑不丑
当天晚上,桃林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
江南本就潮s-hiy-in冷,周身灵力全部用来养育那颗蛋的时候,凤无邪的抵抗力就显得极为薄弱,躺在那里如何也睡不着,腰酸背疼,坐着也难受,站着也难受,焦躁的不知如何是好。
外间萧羽本向夜帝妥协了的,但不知二人晚间又闹的什么小脾气,夜帝出去之后就没回来。
萧羽敲敲凤无邪房间的门道:“凤公子,我,我出去找找夜公子,下的这么大的雨,万一他还在和在下置气……”
凤无邪叹气,有些难受的坐了起来:“去吧。”
萧羽嗯了一声便拿起油布大伞走出门去,窗外雨声哗哗,夜色漆黑。
他慢慢揉着自己的腰,一低头,对上了渊歧的一双黑眸,微微挑眉道:“看什么的。”
被他发现自己已经醒了,渊歧也从床上坐起来,抬手在他的腰上慢慢揉动,眼睛却盯上他微微凸出的腹部。
幽暗的烛光下,两人坐在床上静默不语,似乎是各怀心事,然而只有凤无邪知道,他确实为一件心事所困,而身边的男子在想些什么他就不知道了,也许,什么都没想吧。
“阿呆……”
凤无邪刚开口,唇舌便被他封住,男人侧过身子,含住他的唇瓣,品尝着他唇上的味道。
稍微一怔之后,凤无邪开始慢慢回应他,他感受到那只本该放在他腰上的手抬了起来,分开他的发,拉住衣领,那么轻轻一扯,就将他身上的衣衫褪下。
还真是动作娴熟啊,凤无邪微微一笑,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男人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抬眼看着他。
只见面前之人白衣银发,衣衫半褪,柔滑的肌肤似雪又似玉,看上去竟然说不出的诱人,他咕嘟咽了口唾沫,让凤无邪慵懒的眉眼笑意加重。
“阿呆,你要干什么。”他问。
后者一愣,眉心紧蹙,他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似乎每天晚上抱着他睡觉已经不能满足自己了,他想要更紧的,没有任何隔阂的抱着他,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凤无邪一看他的表情不禁叹气,身体向前一倾,抱着他的脖子,就将唇瓣印在他的下巴上,继而一路向下,似乎不肯放过他身体的每一寸。
这呆呆傻傻的人顿时就楞了,只觉得自己被他亲过的地方都似点燃了一般。
快被活活烧死了,不行,不能再被他这么烧死了!
可凤无邪身子一个使力,就将他压倒在床上,衣衫凌乱的二人,在夜色之中缠结在一起。
两个人就这么一上一下的对视,神色之中情愫缠绵。
“无邪,你冷不冷。”
这个呆子竟还关心他的处境,凤无邪索性将自己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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