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几户和隔壁住的都是夫妻,老房子隔音不大好,夜里响动大了,听得还挺清楚的。宝宝睡的房间是原来房东住的屋子。老人家年纪大了神经衰弱,为了休息好,墙四周做了简单的软包。但年晓米和沈嘉文睡的这间房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女人的呻吟听到年晓米耳朵里倒是没什么。男人的喘息就不一样了。年晓米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在黑暗里无奈地咬了咬嘴唇。
每年天气一凉,枕边人在情事上就慢慢冷淡下来。倒也不是全然不曾亲昵,他会把年晓米抱进怀里温柔地抚慰。温水一样的爱`抚,整个过程里只有年晓米一个人在快活,男人并不需要。
但是今年状况又不大一样。夏天出了事之后,他们几乎就没有完整地做过了。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个季节了。
单纯的抚慰固然美好,但那种敞开身体,仿若把灵魂都交托出去的激烈情事,又是另外一种体验。
眼下他很想念后一种。
以往床事大多是对方主动,不过凡事也有例外。年晓米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在被子下碰了碰沈嘉文的手。男人很快反手握住他,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动作了。
年晓米在黑暗里脸上有点烫:“诶,我睡不着。”
枕边人似乎打了个哈欠:“数羊。”
“……我明天……可以休息。”
身边很安静,倒是隔壁和楼上都很吵,像较劲似的,此起彼伏。
年晓米有点泄气:“隔壁真吵……”
“是啊。”
年晓米悄悄叹了口气,心说算了算了,冬天么。他松开沈嘉文的手,想下床去喝点水。男人睡在外侧,年晓米越过沈嘉文往外爬的时候,忽然听见对方闷哼一声。
被子下的东西陌生又熟悉。
他愣了一下。
喝了口水,关掉电暖气,又爬回来。四周渐渐安静下去。还是睡不着,只能坐起来发呆。
沈嘉文在黑暗里碰了碰他:“干嘛呢?不睡觉。”
“睡不着。”
男人纵容地把他抱进怀里,伸下手去:“乖,很快就让你睡着……”
年晓米却把他的手拿开了:“你……我刚才摸到了。明明就……”
台灯忽然亮了。男人支起身无奈地看着他:“你真要?”
“你不想就算了。”
对方忽然拉起他的手触摸自己。又是软的。刚才的状况好像是错觉一般
年晓米的手被男人握住,感觉到手心里的变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沈嘉文那点无奈的表情忽然变成了坏笑:“你别后悔。”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面团。
被一根擀面杖翻来覆去地在面案上折叠拍打,时不时还要被揉搓一下。然后很快又变成了一张饼,让身上的男人一口一口吃得连渣都没剩下。
他这才发现,原来一夜这么长。直到他觉得自己把夏天以来的存货都出光了,男人依然在他身上不停挞伐。最后沈嘉文在他的抽泣和哀求里无奈地停下动作,叹了口气:“现在明白了么。”
年晓米吸了吸鼻涕,可怜巴巴地点点头。男人轻轻舔掉他的眼泪,把人拥住:“睡吧。”
“那你怎么办?”
沈嘉文打了个哈欠:“我也睡呗。”
生物钟才不管主人少睡了大半宿,一早上就把人叫醒了。年晓米腰酸背痛,那个说不出口的地方更是遭罪到不行。他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的男人,硬撑着爬起来送宝宝上学。
出门时看见邻居的几个大妈在聊天,猜测到底是楼上的哪一家昨晚那么不消停,折腾了差不多一宿。
一个大妈同情道:“唉那媳妇哭得惨的唻……她男人真不是东西。”
另一个大妈不屑道:“你又知道人家惨啦……”
满脸通红的年晓米在一片“惨与不惨”的八卦里领着懵懂的宝宝低头走过去,一面庆幸着宝宝的卧室是隔音墙,一面暗暗发誓,以后冬天绝对不要去招惹沈嘉文。
作者有话要说:
☆、28
这一年整个冬天过得很忙碌。年晓米懵懵懂懂地跟着team做项目,先是东奔西跑,然后是关进小黑屋,两人一组轮番守着资料和电脑,忙得昏天黑地。除夕晚上沈嘉文过去接他,他困得浑身没了骨头,整个人软绵绵的,一路走一路打瞌睡,稍一停下来就往爱人的身上倒。二手的破车送修,沈嘉文就一路搂着他,淡定地坐在公交车后头,让年晓米枕在自己肩上。车厢空空荡荡,窗外是延绵不绝的鞭炮响。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年晓米家里过年。年晓米的家人看见他,神色各异,但终究感激大过其他,并没有人说什么让人难堪的话。姨妈受伤之后怕吵闹,吃了晚饭小辈们各自离开,只留下已经昏睡不醒的年晓米,顺带着也只好留下了沈嘉文和宝宝。
他的困境年前让父亲知道了,老头子招呼也没打一声就辞了保姆,顺便托人给沈嘉文带话,要是肯跟年晓米分开,就可以搬回他那边住,家里一切开销,老爷子报销。
沈嘉文听见了只是笑了一下。托中间人往家里捎了几盒补品。听说最后都被扔出来了。得知消息时男人心里平静得不可思议,伤心倒谈不上,怅惘倒是有一点的,但也就那样了。现实容不得他多愁善感,人为了得到什么,总得有所舍弃。他活的是他自己的人生,不是他父亲的。
年晓米一觉睡到大年初一下午,醒来头一件事竟然是穿上衣服往外跑。沈嘉文不放心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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