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柜是镶入式,采用的乡村古朴风格,一色的原木清漆工艺。客厅里的灯光全打开了,餐桌铺了草绿色格子台布,一顶鸟巢形状的藤编工艺灯散发着暖人心扉的光,将餐桌整张笼罩在光线里。
梁昀东看看西看看,隔一会一声惊叹。
他把自己丢进宽大的布艺沙发里,用**试柔软度:“是我喜欢的沙发!”
“没有配到你画的茶几,就买了张差不多的。怎么样?不错吧!”季肖程叉着腰站在客厅中央,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梁昀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俯趴,两手托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
俯趴的姿势天真顽皮又魅惑天生,特别是颈脖至腰间一起一伏的弧线,延伸至臀部一个高-潮迭起的浑圆,简直是摧残血气方刚之季老攻的忍耐力。
明知道有几只辛劳的小蜜蜂们正在大包小包搬进搬出,他仍然克制不住自己的两条腿,下一刻两人已经打着叠在沙发上蠕动。
“经经经经理……”明明可以装作没看到,某个缺心眼的就是转不过弯来,“这这这包往哪放?”
从咯吱窝里探出头来的季肖程没耐烦的囔了声:“没见着我忙着试沙发么,别拿你弱智的问题来骚扰我!”
“哦。”凹凸曼同学讪讪的把包放下,想不过又折回来问:“经理,沙发好使么?”
梁昀:“……”
季肖程:“……”
几人把客厅和书房次卧的东西该整理的整理了,梁昀几次要进卧室都被季肖程拦住了,那扇门一直就锁着,不透一丝光亮,梁昀心不在焉的帮着收拾,时不时瞟一眼卧室门,心里有种隐蔽的兴奋感一直作祟,恨不得快些到晚上,然后被人摁着这样、那样……
中午出去吃饭,菜单轮流过,一人点了两个菜,等上菜的间隙,季肖程自然而然拿过梁昀面前的消毒餐具拆开封膜,用茶壶里的热水一件件的烫,陈俊和张祺知道他俩的关系,表现挺自然的,另外两个同事就不一样了。
之前只听说经理要搬家,就开着公司的车来了,然后一直以为梁昀只是经理的合租人,没想到看架势居然是一块往新屋搬,这就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经理和这个长得挺好看的男人之间环绕的那种气场,用“含情脉脉、新婚燕尔、眉来眼去、琴瑟和鸣”这些词儿来形容居然贴切跟为他们量身打造的一样。
季肖程给这个男人涮餐具,这个男人则理所当然的享受服务,两人一脸懵逼张着嘴巴,感觉被涮的不是餐具,是他俩的三观。
季肖程站起来给每人杯子里斟酒,梁昀也跟着站起来,双手举杯。
季肖程发表致辞:“首先感谢你们出力,帮忙搬家,其次就趁着今天有幸坐一张桌子上,正好给你们介绍——”
举杯的两人相视一笑,自然得跟寻常两口子没两样。
“梁昀,也就是我们家那口子,确切的说是我的爱人,呵呵……”季肖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特别是说“爱人”两字,酒还没下肚耳根就红透了,**笑两声掩饰窘迫,接着说:“今天就算给你们见着了啊,往后可别缠着我问东问西的,好了好了,尽管敞开肚皮吃好喝好,哈哈哈!咱俩先**为敬!”
直到两人把一杯白酒一口闷,坐了下来,那两同事还没找到状态。
不能怪人家这种反应,好好来帮着搬家,谁会料到经理会突然来这么一手,如果之前在公司有透露一丝半点的口风,也能做好心理准备,不过就算是提前透露口风,作为一个新中国顶天立地的直男,接受自己的上级是个同性恋的事实,也是件挺强人所难的要求吧。
接下来的气氛就有些微妙的尴尬了,陈俊和张祺在尽量调节气氛,掏心扰肺搜刮出来的笑话冷的有些哗宠取宠的意味,季肖程倒是安之若素,没当事儿,该吃吃该喝喝,该劝酒劝酒,该调-情调-情。
既然敢于公开,就一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场景比预期的还要冷,他倒是不怕,就怕伤了梁昀的玻璃心。
两人肩并肩坐着,左手和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了一块,掌心的脉络摩擦、交缠,义无反顾的在腊月里开出三月的花。
连汤水带主食十二道菜,色香味俱全,酒水茶水香烟一样不缺,招待同事不算怠慢,何况以季肖程抠门的境界来看,这一桌菜相当于满汉全席了。
中国人极其讲究一个“礼”字,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主人家“盛情”,即便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也得在面子上勉为其难给一个“难却”
只是可惜了一桌好菜。
饭后,季肖程结账,梁昀叫了餐盒打包,满满十二个餐盒,连汤水都包了起来。
既然客人食不知味,他便留待慢慢享用。
“那两个是刚招进总务部的新人。”
“嗯,陈俊和张祺今天没吃好,下次单独请一次。”
“行,单独请家里来玩。”
“螃蟹上市了。”
“再等一周吧,公螃蟹好吃。”
“好,不过还是得买几只母的招待客人,要不不好看。”
“就听你的,反正咱俩都喜欢公的。”
“……”
一人拎着两只食品袋,慢慢往家里走,饭桌上的不快仿佛不用刻意回避,如同只是目睹了一场邻桌的闹剧。
这次进屋没那么多讲究,从花园进的屋,贴了条砖石小道直通大门,两旁的杂草都除了,不过还没做景观,光秃秃的很难看。
铁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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