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微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伴溪笑了笑,“朕越发觉得,当初重用你们兄弟,像是上天给朕派来的一样。”
裘文昌忙行了个礼,“陛下,微臣兄弟能有如今的一切,都仰仗陛下的信任。昔日先帝的疑心,微臣兄弟两自然明白也都理解。微臣兄弟两无以为报,只能誓死效忠陛下,效忠大豫。”
伴溪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确实是朕做得最正确的事,你和军贤,都没有让朕失望。”
“陛下愿为了江山社稷重用真正有贤能的人,不问出身,微臣钦佩。”
“无论你是谁,哪怕是拥有天下的皇帝或是国王,江山还是那个江山,无论是哪个朝代。先帝将大豫托付给朕,就是希望大豫能常青。朕只有为天下百姓行事,也才不枉先祖冒着被灭九族的危险,从大梁手中夺来这江山啊。”
裘文昌行了个礼。“陛下,微臣其实还有一事要禀。”
“丞相说吧。”
裘文昌看了看周围,伴溪立马会意。“小耗子,将门窗关好,朕要与丞相大人密谈,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陛下。”小耗子关上了窗,又关上了门。
“爱卿,此刻无人,你可以放心说了。”
“陛下当年觉得居士遇害一事可疑,但为了大局稳定,为了不让y-in谋者得逞,陛下选择没有追查此事。如今形羌王子在大豫遇到歹徒,更是对大豫一次不小的威胁。军贤奉陛下之令前去调查此事,虽说并无最后的结论,也稍微有了一些眉目。”
伴溪心中大喜,“告诉朕,到底是谁?无论是谁,朕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裘文昌却不似刚才那般从容,而是擦了擦脸上的汗。
“陛下,兹事体大,微臣不敢妄言。”
“此刻只有朕与你,你只管说,就算说错了,朕也绝不迁怒与你。”
“军贤在信中说,他料想歹人纵使功夫高强,形羌王子的随从们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能让那么些人全军覆没,那群歹人也绝不可能毫发无损。因此他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暗访各地的医馆,询问有没有身负刀剑伤的人前来求药。”
“军贤果然机智。一般的病倒还好,刀剑所伤,必然是经过一番恶斗。”
“军贤去到事发地附近,就在临近的茂县边,发现了有一个医馆确实接纳过几名被刀剑所伤之人。军贤追问,医者便说一个都不认识,唯独好像听到那些人叫一个为首的男子赖大人。”
“赖大人?这是何人?有什么名堂吗?”
“军贤得知这一重要消息,翻遍了名录,只因此人姓氏特殊,便还真找出来了一个可疑的人。这人是周遭泾水县县令的儿子。”
“泾水县?”
“正是。泾水县是固城的一个极小地方,正好处在固城与茂县中间。因此离事发地也不算远。”
“又是固城。”伴溪冷冷地说道。
“陛下容禀——军贤仔细想来,泾水县不过是固城的所属之地,弹丸小地,怎么敢公然与朝廷为敌?再者说,陛下若真是龙颜大怒,整个固城都不会有好处。因此军贤觉得可疑。”
“是啊,给他们一千个胆子,他们也绝不敢。”伴溪冷笑了一下。
“军贤一查,便吓了一跳。陛下,这人的名字叫赖伟,父亲赖昌政绩平平,人又老实,无甚可表。只是······这个赖伟的母亲,却有些来头。她叫崔玉萍,以前,曾在王府服侍过。后来犯过事,被赶出了王府,流落到泾河县,因有些姿色,机缘巧合被赖昌买了去做二房夫人,后来赖昌的夫人死于恶疾,崔玉萍就成了正房夫人,与赖昌生下了赖伟。”
“王府?”
“是。”
“哪个王府?”
裘文昌一脸为难之色。伴溪看他的样子,心中似乎有了几分明白。
“可是敬南王府?”
裘文昌‘唰’地跪了下来。“陛下心明如镜,谁也瞒不过陛下。这正是军贤为难之处,陛下说他若知道了什么,可不必和别人说,只单独上书陈表。但此事涉及到敬南王府,实在关系重大,这才没了着落,因此先寄了家书给微臣。”
“文昌,你可知朕心中早有答案了?居士只是一介女流,即便平安回朝,朕也只是重重封赏栖云庵与居士,不会损害任何人的利益。如果真的是山匪,哪儿能摧毁那么大的阵仗呢?居士的随从们,都是先帝亲挑的j-i,ng兵,按理,是不比形羌这次的人差的。真正的山匪,都是劫财,断不愿意找事伤人命。况且,居士自幼便与朕一同长大,与朝中的大臣基本很少打照面,怎么会得罪他们呢?居士回朝的日期、路线,也只有朕知道,他人断然不知。朕想来想去,这件事只有皇后最为可疑。当年朕亲去为姐姐与薇姐姐寻找宝地,将居士回朝一事交给皇后,你可知,朕每天都在为这个决定后悔?朕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狠心歹毒,如此蛇蝎心肠。”
“陛下,这些也只是我们的揣测,我们并无证据。”
“没错,并无证据。如果居士一事,没有证据,也就罢了。你可知道王子与王妃,为何无故遭此劫难?不过是朕以为王妃长得像居士吧。不然,朕想不出来两个离开大豫,可能此生都不会再见的人,会威胁到什么人?一次是巧合,两次,未必就是巧合。”
“陛下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微臣不好c-h-a话,只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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