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耗子惊得合不拢嘴。
陛下说要去看望皇后娘娘,真的可是头一遭呢。这个丞相大人,也太神奇了吧,竟然说了什么,把陛下这样的人儿都说动了。难道是探讨皇嗣的问题么?小耗子暗暗想着。
☆、寻觅轻浮登徒子
柳媛正抄写完一篇经文,准备拿给芭蕉也看看。
“芭蕉,你来,你看我新写的经文。”她一脸欣喜。
芭蕉款步走来,“小人看不了了。”脸上还带着笑容。
“为何?”柳媛疑惑。
“陛下在外面了,陛下来看娘娘了!”芭蕉笑开了。
“真的?陛下来了?”
还未及主仆二人说完话,伴溪就已经带着小耗子踏进了柳媛的寝殿。
“臣妾参见陛下。”
伴溪看上去春风满面,带着笑意。“皇后不必多礼,今日朕来,身边没有带旁人。”
柳媛谢过他,便站了起来。
“陪朕坐坐。”伴溪一把拉着她,让她坐在了床边。
小耗子颇识颜色,道:“芭蕉姑姑,咱们暂且出去吧,给陛下与娘娘上碗茶。”
“是,小人这就和总管一起给陛下给娘娘上茶。”二人把门窗都关上了。
“陛下许久不来,怎么现在想起来来臣妾这?宫里近来都还好么?”
“一切都好,只是朕挺想你。”
“陛下又哄臣妾了,陛下要是真的想臣妾,过了多久了?陛下如何一次都不来。”
“近来很多事。你可知······”伴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可知,连奉国王认准形羌王子已经殒身大豫了,心中悲愤不平,正集结大军压境,连同周边国家,要为形羌讨个说法?”
柳媛装作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殿下与王妃,不是尚无人找到么,怎么就认定殿下与王妃已经殒身了呢?”
“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别说连奉国王了,就是朕,也不相信他们还能活着。军贤去那边寻找了这么久,就把周边的地方翻了遍,也没有寻到。就连求医问药的医馆,也断然没有伤势相同的人求药。”伴溪故意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柳媛的神情。
只见她眉头微蹙,嘴巴抿得很紧。
“陛下,如果真的这样,陛下准备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朕除了派大军迎战,别无他法。只是朕仍旧希望找到形羌王子与王妃的下落。他们生死未明,找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朕心中也十分愧疚。想昔日形羌王子少年英才,风度翩翩,又与朕年龄相仿,朕十分愿意结交他这样一个朋友。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福旦。是朕没有保护好他们。”
“陛下切不可这样说,臣妾虽然在栖云庵中虔心祈福,却也知这件事是山匪所为。陛下远在临运,这样的事怎么能怪陛下呢?臣妾还听说,为了这件事,陛下背负上了是陛下派人去围剿王子与王妃的骂名。这些恶人,真是凡事都不动脑子。”
伴溪笑了笑,“只要你懂朕,便好了,旁人说什么,让他们说去就是了。”
“陛下,臣妾无能,只能在这里为陛下为大豫祈福。但若真是需要的话,臣妾愿写家书一封,让父兄带兵,仍然随大豫主力军前往支援。”
“皇后如此懂事,倒叫朕心疼。”
“爹爹与哥哥,全凭陛下信任,才有此荣耀,大豫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义不容辞。或许我的家书还没有到,爹爹与哥哥便自己请愿为陛下分忧了。”
“朕也相信王叔一家,会是这样的。”伴溪微笑起来。
“臣妾妇道人家,也只能帮陛下到此了,还望陛下万万不要忧心,夏日肝火旺盛,陛下一定要注意身子,但也别太贪凉,那些冰的东西一定要少吃,否则寒气入侵体内,冬日里就不好熬了。”
伴溪一把握住了柳媛的手。“皇后在这里一个人,觉得寂寞么?”
柳媛的脸一红,轻声道:“陛下哪里的话,臣妾来此是清修祈福的,自然摒除杂念,一心做臣妾该做的事。”
伴溪似有忧虑之意,道:“话虽如此,朕近来压力也越来越大了。”
“陛下还忧心什么事么?”
“前些日子,丞相来面见朕,朕以为是为国事,没想到丞相来是劝朕对后宫女子雨露均沾,尽早关心皇嗣的问题。”
“丞相怎么关心起皇嗣的问题了?”
“他说有些老臣为朕感到忧虑,说先帝在朕这么大时,都已经有几位公主与大皇子了,而朕却一个子嗣都没有。他们担心朕过于关心国事,无心放在后宫。”
柳媛笑了笑:“陛下身体正盛,又如此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后宫佳人众多,陛下只要肯放一些心思在上面,总会找到合心意的。”
“朕起先听着也觉得烦,仔细想想,他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先帝皇嗣少,先后去得早,这才给皇族的安稳埋下不少隐患。三哥四哥当时仗着朕年幼,便认为他们夺权的可能性大,细细想来,还是先帝子嗣少,没有太多的选择,让他们有了错误的认知。”
“陛下能想得通,听得进忠臣谏言,已是极好的。先帝对陛下要求严格,陛下继位后又沿袭了太子时候的习惯,因此不大习惯有女眷在身边伺候着。如今陛下已经登基了几年,大豫形势基本安稳了,陛下也可以考虑这件事了。只有皇子与皇子间年岁差异不大,且皇子众多,才不会让谁有错误的认知,这样陛下的江山才能长治久安。”
“皇后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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