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造反?!”
“确切地说,还算不上造反。”吴名纠正道,“只能算是一场规模较大的抢劫。”
“那也……”严衡深吸了口气,“就是说,城外那些灾民都是你引来的?咸阳有粮的传闻也是你散播的?”
“算是吧。”吴名耸耸肩。
“为什么?”严衡追问道。
“我要进咸阳宫。”吴名道,“至少要在里面待上几天。”
“我可以带你进去……”
“我要去的地方,你自己都进不去。”吴名摇头,转而将自己从阴司那里获悉的事也讲了一遍,然后道,“我要回去,就得找到那处祭坛,搞明白怎么使用,这都需要时间。”
严衡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能帮你吗?”
“我觉得帮不了。”吴名直言道,“不拖后腿就已经很不错了。”
严衡不由苦笑,“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一用?”
“这真不是你能参与的。”吴名没有安慰严衡,“要我说,你现在最好马上离开咸阳城,也别想着帮现在这个皇帝保住皇位,做什么交换了,他的天下,丢定了。”
“就靠城外的那群灾民?”严衡不以为然。
“不信?”吴名笑了,“我以为襄平城里那一幕已经足够让你明白老百姓有多可怕了。”
“他们能够得逞是因为有我纵容。”严衡蹙眉道,“若我直接派兵镇压……”
“那他们也不会只是劫掠。”吴名灿烂一笑。
严衡皱了皱眉,不明白吴名的信心来自何处。
吴名也没解释,只笑了笑,“不相信的话,咱们就走着瞧。”
不等严衡追问,侍从就将饭菜送了过来,严衡也只好按下疑虑,先让吴名用餐。
大快朵颐之后,吴名心满意足地重新漱口净面,然后和严衡一起躺回床上,头碰着头,面对着面,摆出一副抵足而眠的架势。
“凡事果然是要靠对比的。”吴名感慨道,“几天没在床上睡觉,木板床也能睡出席梦思的感觉。”
“袭……什么?”严衡一愣。
“一种床啦,软垫是软的,人睡在上面可以陷进去,就像睡在棉花堆上……呃,棉花是……算了,你就当你睡在一百斤羊毛上,感觉应该差不多。”吴名纠结地解释道,“光用嘴说说不清楚,等出去了,我带你睡一次你就知道了。”
“你真的能把我带出去吗?”严衡将手放在吴名腰间,轻轻抚弄。
“总要试一试才知道。”看过阴司的记忆后,吴名的信心很大,但还是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反正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你出不去,我肯定也不行——我现在的身体是阮橙的,他和你一样都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
严衡不明白吴名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也清楚,就算追问下去,迫使吴名给出更为详细的解释,他也未必能够理解当中的意义,干脆话音一转,“若你能肯定离开的道路就在咸阳宫内,那我不如立刻回转辽东,将那边的军队调来,总比外面那些灾民好用。”
“别。”吴名摇头,“你那些士兵又不是城外的灾民,只有饿死和战死两条路可选,人家在辽东待得好好的,没得因为我们这一己之私就过来送命。”
“……你这是什么道理。”严衡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安身立命的道理。”吴名一脸严肃地答道,“我之所以会选择驱使灾民,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没了活路,只能跟着我玩命一搏。哪怕搏命之后依旧活不下去,但起码能在死前宣泄一次,吃几顿饱饭。而你手下的士兵却并非如此,我自然也没道理让他们为我搏命。”
严衡叹了口气,“你的道理总是这样似是而非。”
“我不强求你理解。”吴名浑不在意地歪了下头,“还有,你别忘了,如今的咸阳城里已是修士云集,你若将军队调来,没准就有那不要脸的直接出手干预。”
“修士云集?”严衡不自觉地蹙眉。
“就我这阵子的观察,貌似连徒子徒孙都被带来了,大有分赃之前先打上一架的意思。”吴名撇嘴道,“也亏得是咸阳城里修士太多,已经没法靠灵气来分辨身份,我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过来找你。”
“你能在我身边待多久?”严衡话一出口便马上摇头,改口道,“你还是直接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鼓动这些灾民攻打咸阳城吧。”
“两三天内是没可能,但我估计也就是这十来天的事。”吴名道,“我在等一个契机。”
“何意?”严衡不解地看向吴名。
“就算是造反也要师出有名,哪能说打就打,总得先找个由头激起民愤不是。”吴名道,“说白了,就是看灾民手里的干粮什么时候吃光,等大家全都开始没饭吃了,差不多就该一起造反了。”
“……”
严衡总觉得吴名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但他自己并未真正谋反过,无法在这方面提供更加切实可行的方案,只能转而提醒道:“那我呢?你说要带我走,却没给我任何安排。”
“我还没想好。”吴名抬手搂住严衡脖颈,“我肯定不能把你带到灾民那边去。你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大老爷,往灾民堆里一站,人家也只会当你是官府派出来的奸细。我要是把你带身边,人家肯定以为我被官府收买了,有多远躲多远。”
“……”
“但要是等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去找你,我又怕来不及。”吴名没理会严衡哭笑不得的表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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