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洗尘单手撑额,沉默许久后他才冷着声开口,“此事义父已交待多遍,无需半夜再交待一回。”
闻言,逸王也冷下脸,这意思分明是在说他啰嗦,他盯着洗尘那张寒玉般的脸,压下心底的怒意,而后才开口道,“此事事关重大,本王要确保万无一失,自然要多虑细谨点。”
“如此义父可是交待完了?若无他事,那我便回去了。”说着便要起身,逸玉见此,冷声喝道,“站住!”
洗尘又坐下,冷眼看向逸王,逸王也看着他,“陈昔,本王知你性傲,但你既已认本王为义父,便要懂得礼数,此前本王念你出身山野,不懂这些朝中规矩,如今三年过去,这些礼节你看也应该看会了!”
“所以?”洗尘漠然吐出两字,反问逸王,逸王无法接话,张嘴说不出一个字,这时,洗尘又开口,“认你作义父只是形式所需,待事成之后,你承诺我的都做到了,你我之间便无任何关系,又何需在意这些细节?还是说,这两年你是真的将我当儿子看待?但据我所知,王爷可不是这种人。”
“我......”逸王无言以对,房里一时静了下来,片刻后,洗尘起身,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逸王心里有一种无奈的失落感......
虽只是名义上的义父子,相互利用,各取所需,但他潜意识里还是像对待儿子那样去要求,他也曾后悔当初没有一开始就认回这个的儿子,在他心中他的儿子就应该是洗尘这样的,城府够深,心也够狠,在他想认回这个儿子时,他们之间已经达成协议,他已经无法再开口说出实情......
洗尘回去时已是凌晨了,蓝花枓靠在床柱上等他回来,洗尘进房后看到的便是他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打瞌睡。
尽管叫人给他做的衣服早已经做好送来了,可他还是每天都穿自己的衣服,松松散散的很不合身......
走过去想将他抱到床上放好,怎知他却醒了,揉揉眼睛对自己笑,“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一刹那间,心头笼罩的阴霾全都散去,厌恶那些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利益勾结,然而却强迫自己去面对,去适应,而眼前这个人,却总是对自己干净纯粹的笑......
轻轻拥他入怀,在他耳边低声道,“此生唯你一人足矣......”
蓝花枓愣了愣,随即挣开洗尘的双臂,仰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原来师兄也会说甜言蜜语?!”
洗尘微诧,随即又拥他入怀,在他额上轻吻一下。
“却是字字真心。”
☆、第一百二十章看上你了!
尽管昨日已盛情款待了南启皇一行人,而今天陆皇又摆宴,朝中所有大臣全都出席,两国不同风情的表演轮番上台,场面热闹非凡。
两国皇帝一边看表演,一边畅谈,诸位皇子、世子也在一起交流......
众多皇子世子中,有一位皇子尤为突出,他有着一头微卷的长发,皮肤白得几近透明,琥珀色的眼睛,即使只是很平淡的望着你也透着一股妩媚诱惑,然而这双眼睛的主人,他美丽的脸上却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表情......
“小九儿,”南启太子喊身旁的弟弟,轻声问他,“这些人中你可有看中的?”
“全是俗人!”那被唤“小九儿”的南启九皇子――南启佑轻蔑的扫了一眼身侧的众人,然后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闻言,南启太子无奈的叹了一口,“纵观这两国所有的皇亲贵族,你全说俗人,究竟哪方神圣才能入你小九儿的眼?”
“看不上便是看不上,我又能如何?!”南启佑不悦的瞪向自己的皇兄,南启太子立即“举手投降”,“好好好,是皇兄说错话了,小九儿莫气,我们再看看,说不定有遗漏的。”
“不看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南启佑心情烦躁,不愿再在席上待下去,不得已,南启太子只好推掉那些陆朝皇子敬来的酒,好言劝慰自己任性的皇弟。
十多名太监上来换酒,南启太子一心扑在身旁的南启佑身上,太监过来换了酒他也没在意,怎知,那太监便瞅准了这机会,突然出手,南启太子猝不及防,却还是本能的侧过身子避了一下,所以那太监手中的匕首便擦过他的肩部,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见那太监又要行刺,离南启太子最近的南启佑反应过来,起身抬腿一踢,将那太监踢翻在地,然后夺过匕首刺进那太监的肩部。
“你是何人?缘何行刺?!”
那太监冷笑了一声,随即嘴中一动,南启佑意识到他是要咬破口中的毒囊自尽,想要阻止他,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那毒性太烈,不过须臾,那太监便毒发身亡了。
两国皇帝皆是震惊,大怒不已,场面一时混乱了起来,御卫军将整个宴席包围起来,防止再有刺客行刺,御医急急忙忙赶来,为南启太子诊断伤势。
“启禀皇上,那匕首淬了毒,微......”
“不用废话了,快去将那陈昔请进宫!”不等那御医把话说完,陆皇便急躁的下令,南启太子在宫里遭到行刺,不仅失了他陆皇的颜面,更关系到两国关系的维持,他不得不着急烦躁。
洗尘很快便进了宫,太监直接引他走到被众人簇拥的南启太子身边。
看了一眼伤口,随后便写下解药的配方,交给其中一位御医。
“只一眼你便能断定是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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