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在了陈匀的腿根。
陈匀靠着他大口地喘息。周中宇也累得慌,还不能后退,抱了陈匀站在当地,好半晌才缓过气来,先扶了陈匀站好,又弯下腰捡了莲蓬头,重新开了热水给陈匀冲洗。陈匀也不好意思,歇了一会,想拿过去自己洗,被周中宇拍开手,又取了块毛巾,给陈匀把下身那边细细地擦干净了。
陈匀低下头,看周中宇半跪在自己腿间,帮他很轻柔地擦腿根。他脸上有些发热,想了想,说:“看来一起洗也不快啊。”
周中宇抬起头看看他,片刻低声地笑了出来。
陈匀羞恼地瞪他。周中宇却不以为意,站起来放了毛巾,又捧了陈匀的脸和他接吻。等好一会儿把陈匀放开,他贴着陈匀的唇角,喃喃地道:“陈队……”
陈匀问:“干嘛?”
周中宇却又不说话了。站在热水里冲了一会,先陈匀一步走出浴室。等陈匀关了热水出去,周中宇已经裹了浴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匀犹豫一下,也走过去,在周中宇旁边坐下来。
“你刚才想问我什么?”他问道。
周中宇一顿。好一会转过头,看了陈匀两眼。他额发微湿,脸颊泛红,看着比平时还要秀气温和。只是一双眉毛皱了起来,像是不知该如何启齿一样。
好半晌,他终于开了口。“其实我只是想问……”他停下来,深吸一口气,又舔了舔嘴唇,轻声道:“我和姜律师……哪个更好一些?”
“什么?”陈匀呆住了。
第九章
客厅里的时钟还在滴答、滴答地,缓慢地走着。陈匀坐在原地,只觉得客厅里静得要命。他别过了眼睛,可周中宇的脸近在咫尺,让陈匀能清晰感觉到他投注在自己脸上的视线。灼热、专注,还带了点微妙的审视。让陈匀后颈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他一时没敢开口说话。等过去好半天——但也许只有几秒钟——才听见周中宇在他旁边幽幽地叹了口气。
“算了。”周中宇说:“我不该问这种问题。”
陈匀咽了口唾沫,一种动物的直觉让他讷讷地不敢搭腔。周中宇像是被他逗乐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道:“怎么了?你一副见鬼的样子。”
陈匀顿时大为尴尬。矢口否认道:“哪有。我只是,只是……”只是了两遍,又说不下去了。
周中宇不由又笑了两声。他手指微动,像是想拍拍陈匀安抚一下,但终究还是克制住自己,只是温柔地说:“是我不好……我太唐突了。”
他看向陈匀。后者表情茫然,和只鼹鼠也似。周中宇心里一软,说:“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起先……我起先确实以为,我可以只和你上床就好。”
陈匀愣住了。即使他在感情上十分迟钝,周中宇的这句话也让他听出来了一点言外之意。他心下一跳,猛然间觉得不好,可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看着周中宇站起身来,说道:“如果——如果我不想只是和你上床呢?”
陈匀坐在那里,一时间忘记了要如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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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到警局,陈匀就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余小看在眼里,有心想问,又怕自己贸贸然的,把陈匀惹到了,只好憋在肚子里不吭声。谁知道陈匀今天这病好像要格外严重些:下午接到线报出警的时候,陈匀和小年轻一样一马当先抢在前面,还在嫌犯试图跳水逃跑时奋不顾身地上前把人一把抱住——结果一齐摔进了水里。
余小慌忙让人把他们捞出来。“你疯啦!”她冲着湿漉漉的陈匀大叫:“你以为你今年几岁啊!”
陈匀讪笑一下,猛打了两个喷嚏。
晚上回到家里,陈匀才发现自己似乎感冒了。坐在客厅整理文件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头晕。陈匀不禁有些惊讶:他身体素质一向很好,感冒发烧这种小事,已经好多年没在他这里造访过了。等安排了陈纪睡觉,他从床头柜里找出来一根温度计量了量:37度5。有一点点的热度。
陈匀从药柜里摸了点药片吃了。想着闷头睡一觉,应该就没有问题。他忍着头痛,匆匆地洗了个澡,关上灯,拉起被子——一觉睡到了天亮。结果眼睛刚一睁开,就只觉头疼欲裂,浑身发热;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陈匀立刻知道事情闹大了。他伸手狠狠掐住了太阳穴,使劲揉了两下,勉强爬起身来。陈纪正在外边吃早饭,听到响动,回头冲他爸甜甜地一笑:“爸,我买了油条。你要吃吗?”
陈匀哪里有吃饭的胃口。他摆摆手,白着张脸去厨房里倒了一大杯温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个干净。陈纪瞧他脸色,才发现他不对劲,担心道:“爸,你怎么了?”
陈匀有点儿尴尬:“我发烧了……”
陈纪“啊”了一声。陈匀在他心里一直和超人似的,没想到也会生病。他跳了起来,问道:“那要不要紧?要不要去医院挂水?”
“哪里就要去医院。”陈匀干巴巴地笑一下,催他儿子去上学:“我请个假,在家里睡一觉就好了。”
陈纪当然不肯走。被陈匀凶了两句,才委屈地出门。陈匀叹一口气,刚想去药柜里找退烧药吃,却又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轻响。他抬起眼睛,无可奈何道:“我真的没有事——”
周中宇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他。“陈纪说你生病了?”
陈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周中宇!”他叫了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太过失礼,难堪地抓了抓头发,低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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