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欢愉。石大哥那么喜欢他,他也那么喜欢石大哥,既然想要和石大哥在一起,牺牲这一点也不算什么。
得到季礼默许的石青山,终于吃到了自己觊觎已久的白嫩书呆。
次日中午,季礼幽幽转醒,这时的他才知道,那天景远的叫声真的是丝毫也不夸张,要是他能叫出声的话,肯定比景远还夸张……
两人互通心意之后,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小包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两人在一起了,看见季礼也不叫先生了,而是扒在季礼怀里,撒着娇又软又糯地叫着他娘亲。
季礼每次被瞻儿叫的双颊通红,明明自己一个男子,却被小孩子叫娘亲,实在是很丢人的一件事,还好瞻儿只在没人的情况下这样叫。想要纠正孩子,又狠不下心。他知道瞻儿从小就没有娘亲,他把自己当做娘亲一样黏着,这也是小孩子心里的寄托,等他长大了应该就会好了。但是季礼没有想到的是,等小瞻儿的孩子都遍地跑的时候,小瞻儿还是一口一个娘亲地叫着。
作为蔺山县的县令,季礼还是算尽心尽责,但是就像石青山之前预测的那样,这蔺山县真的不容易做出什么政绩,但是极易养成几个贪官。
季礼才来没几个月,就连续有好几拨人来贿赂季礼,还好季礼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并没有收那些人的一两银子。
这当然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怎样面对上一级的变相索贿。别人给你钱,你可以不要,但是上级实在是不好得罪,但是季礼又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要是给了上级钱,拿自己和那些昏官有何区别。
于是,之前对于官场无限向往,想要济世天下的季礼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志向。官场的黑暗自己早就是知道的,只是当他真是地面对时,才知道里面的复杂关系真的不是他能想象的。他不敢想象,要不是有石青山在旁边提点自己,自己能走多远。
开始向往之前看的那些闲书里讲的悠然南山的生活了。
“石大哥,你为什么不在京城做官,而是要游历世间呢?”季礼躺在石青山的怀里,呆呆地问道。
石青山拨了拨怀里人额前的头发,说道,“我家祖上也算是一个世家,到祖辈父辈那里更是盛极一时,祖父贵为左相,父亲是大将军。但是这些又有何用,忠良也抵不过那句功高震主,父亲的死,大哥的死,都告诉我权力这种东西还是不要为好,所以父亲临死前交代了我不许参军。相比于权倾于庙堂,我更愿意逍遥于江湖。”
“可是,读书人科举不就是为了登于庙堂,为国尽力么?”季礼不解道。
“谁说读书人就一定要科举?一定要登庙堂?读书万卷不过是增加自我修养,济世也不一定是在朝为官。你们读书人的祖师爷孔圣人,一生最大的成就不是庙堂为官,而是将学问带给了寻常百姓,这难道就不是济世么?”看着怀里傻乎乎的样子,石青山只觉得心里满满都是甜蜜,真的是恨不得将人勒紧自己的身子里,融为一体。
季礼完全被石青山这番话惊到了,从进入学堂的那一刻起,先生就教导大家,一定要认真,以后科考为官,为家族争光,为国效力。读了这么多年书,他的脑子里从来不敢忘记先生的这句话。但是今天听了石青山的话,完全就是将先生的话推翻,也将他的人生观重塑了。
“石大哥,你怎么懂这么多。”季礼满眼都是崇拜,看着石青山。
被季礼这么可爱的眼神看的心都酥了,石青山只觉下半身开始不听自己的话了,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身下。
季礼被这人的动作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自己哪个动作或那句话又撩拨了他。
“青山,你说过今晚不来的。”季礼有些急了,语气也软了。
但是这软软的语气并没有唤回石青山的理智,反而是唤来了更多的兽性,毫不犹豫地来了一个恶狼扑食,将身下的人啃个干净。
自从被石青山上了一课之后,季礼心里就开始动摇了,外加他收到了一封来自苏景远的信。苏景远在信上说他最近和苏景行去了璟州,他们在璟州建了一座庄子,并且邀请季礼去玩儿。但是季礼现在身为蔺山县父母官,怎么可能轻易脱身。
璟州的风景很美,他也是在一些诗文里读到的,现在苏景远居然去了璟州,说不羡慕是假的。在挣扎了好几个也夜晚之后,季礼总算是将自己憋在心里好几天的话说了出来。
“青山,我想辞官。”季礼小声地在石青山耳边说道。
“为何?”石青山的语气还是有些惊讶。
“我发现这官场的生活并不适合我,我知道我心思不够细,如果一不小心,早晚都会折在这官场。而且,我不想看着你为我担心,也不想这么困着你,我想和你一起尽情于山水。”说出心里话之后,季礼觉得心里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你想好了吗?要是离开官场,以后回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石青山问道。
“我想好了。等我辞官之后,我想办一所私塾,当当先生应该不错。”现在季礼的语气已经满是轻松了。
“只要你想好了,你做的决定,我都会陪着你。”石青山亲了亲怀里的人。
于是,季礼为官的第二年秋,便辞去了官职,跟着石青山去了苏景远在璟州的山庄。
因为很是喜欢璟州的环境,石青山也为季礼在璟州建了一座山庄,并且在山庄旁建了一座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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