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我的梦魇。
这才惊觉不妥,我连忙将手收回,掌心还残留着他脸颊的余温。我尴尬地笑笑,“初次见面,你好。我叫竹心。”
他朝我笑了笑,似冬日拂煦,“竹心吗?我叫白书。”
他容貌有着清秋寒潭的清冽,可他笑起来的时候,也有着溶溶月光洒落在梨花之上般的温柔。
*
耳边传来聒噪的声音:“竹心,竹心,醒醒!”
我翻了个身,“别闹。”
“竹心!”他提高了十个分贝在我耳边大喊!
我这下才彻底清醒,刚才,是梦吗?
“竹心,回魂了!”
“额,竹豪,怎么是你?”竹豪是一竹精,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听我叫竹心,便以为我也是竹精,说我俩甚是有缘,硬是要拉着我拜把子,大了我两千岁而已还要当我的大哥。
“哎呀,我不远千里跑来看你,你倒好在这里睡大觉。”
我尴尬一笑,“呵呵,辛苦辛苦。”
“你说说,你饥渴了九千年也就算了,怎的还看上了个仙童?你诱拐仙童也就算了,怎么拐个天帝之子?你可要知道,他可是神的后裔啊!你胆儿也忒肥了吧!”
我:“……”饥渴?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拐了也就拐了,做那种事还被当场抓到?下次再动邪念,多念几遍我教你的心经,记住了吗?”
这是个什么情况?谁传成这样的?“……谁……谁说的?”我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我做什么了?扶胥就是一小孩子!”
“什么小孩子不小孩子的,天神和凡人可不一样,他现在是处于混沌期,所以样貌与孩童无异。他的思想……”
我急急地打断他,“反正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明明是……”想到孟子望,我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他痛心疾首地道:“做了还不肯承认!唉,我们竹精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纠正他,“我不是竹精……我是榆树!”多亏了这兄弟,这九重天之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竹心是个竹精,奈何我本尊是棵榆树啊!
“哎,也难怪你这榆木脑袋了。”
我:“……”
他叨叨了半天终是走了。
没一会儿又有脚步声传来,我以为竹豪又回来了,便不耐烦地道:“你怎么又来……”后话还未出口,便哽住了。
因为,来人是东凌上神,是孟子望。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古道仙风,而我在他面前也是一如既往的卑微渺小。
良久,他开口道:“你在这,还好吗?”他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感。
我低着头踢了踢脚边的小碎石,假装漫不经心地样子,“嗯,挺好的。”
“你别担心,马上就能出来了。”
“嗯。”我低着头望着自己脚踝上的水链。
他明明是我心尖上的人,此刻我却无颜面对他。
他从怀里掏出了玉玲珑,“这是你的法器吧。法器甚是重要,切不可再弄丢了。”
因着扶胥中毒,后被押回九重天,我竟是将自己的法器给忘了。我没有多想他是怎么寻回我的法器。因为我知道,他对我无意,只是顺便罢了。我不能再念着他了……
“是。”
我正准备伸手去接,却见他又将身上的玉佩摘下来放入我的手中。玉佩上刻有一只凤凰,虽沉睡着,却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亵玩的神威,似是上古神兽。
“这是……”我不敢接,这玉佩一定很贵重。
他道:“拿着吧,它能护你平安。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我也不管他是否听得到,在原地大喊:“多谢东凌上神。”
东凌上神所料不错,我就只被关了一会儿就被众仙迎了出去。
“恭喜,恭喜。竹心上仙这次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月下老君朝我暧昧地笑笑。
“多谢,多谢。”无罪释放,外加奖赏,可不就是双喜临门吗?
哎,仙界也如凡间这般,锦上添花之人永远多于雪中送炭之人啊。
从仙家口中得知原来是扶胥醒了,向天帝说明了情况,我这才得以无罪释放。我一下子从罪人上升成了恩人。
天帝得知我是带小殿下下凡游历,为了给小殿下买糖葫芦竟当了本命法器,毕竟法器的损伤会影响仙家的修为。又是无奈之下才进的赌坊,还路见不平救了个花精,为小殿下解毒又是尽心尽力的,对我是大为褒奖。但毕竟害小殿下中了蛇毒也是实情,下令不许我再私自带小殿下下凡了。
这已经是最圆满的结果了。
从那锁灵塔出来已经有几日了。我的景川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除了天帝赏赐的礼物之外,还有诸位仙君前来拜访。
可这日子真真是百无聊赖啊。
盼啊盼啊地,终于盼来了一件趣事。
景川宫里的小仙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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