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几个月自己根本没给他钱,他是如何过的?!难道,费祎又......想起夜夜计算机前劈劈叭叭的键盘声,姜维此时才大悟,正要回头问个清楚。却听到费祎有着浓厚鼻音的哑哑的声音,道:"我,我们别去了吧,我想回家......"说到这里,姜维听到压抑地抽泣的声音,低不可闻,可是越是不可闻,越是让人心酸。
本来想逼着他面对现实,逼着他了解一切后做出选择,此时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叹口气,对的士司机道:"师傅,转去北兴苑。"回家就回家吧,让这可怜的胖子安静安静想一想,也好。
到家,姜维给自己倒了杯酒,一仰而尽,也许不只是费祎要安静,自己也得冷静冷静。瘫坐在沙发上,四仰八叉,侧头看着抽泣成一团的胖子费祎,轻声问道:"费祎,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我......"费祎抬眼看着姜维,胖胖的脸上全是泪,眼睛象小狗看着主人一样,被泪水映得晶亮,眼神里全是纯真的祈求,嘴还是嘟着,竟然和费祈如此象的颜色,粉粉嫩嫩,看得姜维一僵,心里!地一声,好象某根弦断了,弹得整个心都颤颤微微,酸酸胀胀,升出股从未有过的怜惜心情,想上前去拥住这个胖子大叔,狠狠紧紧地拥住他。可是,什么都做不了,姜维保持着舒适的姿式在沙发上仰卧着,手去紧紧捏成一拳,等费祎说话。
"我,我,我......姜维,你说,我该怎么办?"说着,费祎又凑近了些姜维。明明是鬼特有的冷意,却激得姜维一阵莫名的酥麻从尾椎直上头顶。姜维不是雏儿,自是明白这样的生理反应是怎么回事,可是,不明白的是,自己怎么会对一个胖大叔,对一个没有实体的胖大叔鬼起这种生理反应?
姜维连忙站起身来,握了握拳,道:"这事,是你们亲人之间的事,谁也帮不了你。费祎,你要好好想想,晚上再告诉我。"说着,去拿了外套,道:"你附到木偶身上去,我去看看我的身体,你就不要跟了,你现在的状态......还是安静在家里的好。"急着找个理由出门,也许自己确实得与费祎一样,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
"不,我不要一个人呆着。"费祎竟然一点机会都不给姜维,傻傻地跟着姜维,小声嘀咕道:"我,我,我这个时候,实在不想一个人呆着......"又是可怜巴巴的眼神。
正午的阳光把影子都照成圆圆的一团踩在脚下,胖子和瘦子看起来都差不多。姜维转头看了一眼非要跟著自己,却一言不发低著头发呆的费禕,无奈叹息。本来只是想躲出来安静安静,但费禕这种情况,说可怜也好,说可恨也罢,自己是无法拒绝他小狗一样的眼神,只好任他跟了。一路往安爱医院走,坐车要两站地,走路要四十分锺,姜维选择了走路,有足够的时间理清思绪。
"你打算怎麽办?"很久没有这麽长时间走路了,走了半个小时,被太阳晒得有些晕沈沈地。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下,闭上眼睛休息,淡淡问道。
不问还好,一问,费禕憋了这麽久的情绪突然崩溃,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姜维睁开眼睛,看了看蹲坐在自己脚边,放声大哭的费禕,生出一丝羡慕。自己到了三十五岁,怕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哭泣了,这人竟如此单纯,当哭则哭的勇气竟从儿时保留至今。
"哭什麽?!慈母多败儿,你当初那麽宠他,得到这个结果,你早该知道!我才不信,你从没有怀疑过!你自己非要一直逃避现实的结果,你哭就能挽回了?"由忌生恨,口气冷漠起来。
"我,我,我只是不相信,小祈他会,会这样。"哭声变成了抽泣,说话也是断断续续,被姜维的恶劣口气吓了一跳,又缩了缩,抬起泪眼看了看没有表情的姜维,解释道:"小祈,小祈他并不是个坏孩子,真的。"看到姜维不屑的嘴角,忙忙道:"他很聪明,也能刻苦,不然,不然也考不上s大这样难进的大学。只是,只是......他年纪小,不懂事,被诱惑,很正常。也是我,是我,把他宠坏了,是我的错......"
"屁!"姜给听著费禕一直重复说著是他的错,心中就上火,发狠蹬了半透明的费禕一脚,虽然什麽都没蹬著,还差点因为蹬空而跌倒,但也算泄泄气:"是他自己活得不知感恩,还要怪你这个施恩人了?!你把全世界的错都担到自己身上,他的聪明他的刻苦只能使他变得更坏,坏到你根本担不起的时候,我看你怎麽办!你就算是他父亲,也早该放手了,你到底懂不懂?!笨蛋!"
这番话下来,只见费禕睁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姜维,沈默半晌,突然凑上前来,道:"姜维,你真是个好人,什麽都为我著想。谢谢。"
姜维把身子往边上偏了一偏,离这个烦恼源远了一些,心中暗骂,,果然是人鬼殊途,沟通不能。完全没听到自己说话的重点,浪费自己的口水。
"算了,我也不问你了。"姜维把眼光转开,转向阳光斑驳的树荫,人家兄弟之间的事,自己瞎掺和什麽呀,真是不值。不再看这个让自己无奈的笨蛋:"反正我不会再与费祈有任何交点,你如果还要晚上给他赚钱是你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好自为之。"
"姜,姜维,你生气了?"费禕见姜维的表情越见清冷,不由生出一丝恐惧。宁愿他发脾气,宁愿他跳起脚来骂自己,宁愿他恶声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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