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的很像样,但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能对付两口,反而吃的不好。如果是自己生病了,应该会非常简单的喝点热水,可方端病了,他倒真产生一种要格外小心翼翼对待的感觉。
煮好粥装在碗里,徐铎把药拿着一并端上去,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发现方端已经睡着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叫醒他——
“方端?”
方端迷迷糊糊的应着,不太清醒,任徐铎摆布着喂了半碗粥,然后贴上退烧贴,又喝了一点药,倒下之后他又很快睡着了。
徐铎关了台灯,坐在床边上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很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发,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当晚徐铎睡在客房,半夜他听见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他起了床发现还在下,并且还挺大。
但他依然去早市买了一些菜和一只鸡,回来开始准备煲汤,正煲到一半,方端下来了。
狗到底认识主人,先是叫了两声,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在邀宠,然后立刻围在他脚边求抱,方端只好把它捞起来放在怀里,走进了厨房。
他清醒着,徐铎就不好凑过去和他肢体接触试他的温度,于是问:“还烧吗?”
“好了。”方端回答的很快,但声线依然是哑的,不知道是真话假话。
徐铎看见他,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又丝毫不想提有关昨天的任何事,只好很平淡的说:“你先坐一会儿,我给你弄个西多士。”
“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跟所里请了假。”徐铎避开了方端的眼神,没有去看他的表情。
方端听了,也不再接话,而是从善如流地去客厅坐着去了。
两个人静悄悄的,除了徐铎做饭发出的一点声响,什么动静也没有。徐铎心里苦笑,他甚至有点怀念少年时代的相处,彼此看不顺眼大声讲出來,打上一架也就好了,之后该怎么做朋友还是怎么做朋友。
而不像现在这样,分明已经吵的不可开交过,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维持表面的和平。
不过也是,上学的时候再有冲突也是小问题,现在他和方端之间横着一条巨大的鸿沟,谁也无法跨过。
微波牛奶够钟的铃声惊醒了沉思的徐铎,他把西多士装进碟子里,连同牛奶一起,放到饭桌上叫方端吃早饭。
方端放下狗,走到桌前坐下,突然问他:“汤要煲多久?”
徐铎愣了愣:“你急着喝吗?起码一个小时。”
“我要出门。”
徐铎本来要往厨房走,听他这么说,站住不动了:“下着雨你去哪儿?如果是上班的话,今天就请个假吧。”
“不上班。”方端完全没有动桌上的早餐,只是看着徐铎,“我要去孟江的墓地。”
“……”
“并且我想你和我一起去。”
徐铎一震,心里咯噔一下,脊背上的汗毛噼里啪啦地似乎全竖起来了,他很快背过身:“我不去。”
然后他就听见方端的语气,本来就不热络,勉强还算礼貌,现在仿佛一下子冷了下来:“为什么不去?是你见不得他还是我见不得他?”
“……”
徐铎的沉默让气氛一下子更加尴尬,幸好他看不见自己的背后,依然感觉对方似乎是在用近乎愤怒的眼神看自己:“在你眼里我有那么见不得他吗?”
徐铎握紧了拳头,好半天才说:“今天又不是他的忌日。”
方端“嗯”了一声,但却话风一转:“谁规定的就忌日能去?”
徐铎当然扭不过他,他这么说了就是板上钉钉,于是徐铎再没有多说一个字。
这种默许之后,他进厨房收拾案板,方端很快就吃完东西把餐具端了进来,然后无视徐铎回头往客厅走,徐铎听他上了楼,应该是去换衣服,心里一沉。
如果不是考虑到各种原因,徐铎真的觉得自己会在刚刚他说要去哪儿的那一刹那上去揍他。
方端果然上去就是为了换衣服,两个人收拾好上了车,徐铎坐在位置上慢吞吞地寄安全带,无意义地拖延。
方端嫌他慢,凑过来给他扣,距离太近,呼吸相闻,徐铎感觉他整个人都热气腾腾的,根本还没有好,刚想说点什么,他就退回原位,沉着一张脸发动车子。
墓园离市区很远,得开很久的车,方端开了暖气,车窗紧闭。
一旦和外面隔绝开,仿佛就变成了两个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徐铎默不作声地看着外面,行人越来越少,然后他听见方端的呼吸越来越粗,像是那种老旧的风箱,呼哧作响,知道他其实难受得厉害,更加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今天去。
后来方端又要摇下车窗让空气对流,被徐铎制止了,他递给方端一瓶水,示意他停在路边歇一歇。
方端接过他的水瓶,也不喝,往旁边一放。
徐铎不知道他在急什么,索性也别过头去,再也不自讨没趣了。
最后终于到了墓园,方端买了两束花,给徐铎一束,两人撑着伞前后脚顺着路走,他比徐铎走的快,走到那桩熟悉的墓碑前站住,转头看了徐铎一眼。
徐铎鼓起勇气,走到跟前,放下花,不吭声。
方端开了口:“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徐铎摇摇头。
方端这才放下花:“那就我说。”
“孟江,对不起。”
徐铎骤然僵硬,机械地转头看着方端。
“每年我来看你的时候都说,但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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