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保密工作?你的新工作不会就是为了这种借口申请的吧?”
宫墨毫无意外地戳中了敏感点,宫凯微微皱了一下眉,这一下皱眉也暴露在宫墨视线里。
他神色可怕地盯着宫凯的眼睛,宫凯路过他身边,被他猛地拽着胳膊扯回来。“你去了哪里?敢不敢和我再去一次?”
“轻点。”宫凯嘟哝着,不让宫墨把自己拖到门口。“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
宫墨心乱如麻,对宫凯的铜墙铁壁感到无力。天亮?天亮了还来得及吗。他思考了一番,放下了宫凯的胳膊。
这个弟弟靠不住。宫墨拾起电话,拿在手里,向门口走去。
“喂,你干什么!?”宫凯一转身拉住他。
“去千夜家。”宫墨掩起领口,简短地说。
“三更半夜你想什么呢?去女人家里?”宫凯急了。
“她起得很早,连日工作,”宫墨斜眼看向宫凯。“和你一样。”
宫凯知道宫墨猜到了什么——被猜到了,也不奇怪,毕竟自己的行为已经那么反常。
不过他依然不能让宫墨破坏他的计划中的任何一个环节。
只要不出席特殊场合,宫凯的样子一直很松散,很懒散,但是突然之间,他全身的肌肉突然张力十足,迅疾带力地向宫墨那边倒去——几乎压制住了宫墨。
“妈的。”宫墨在一瞬间破口大骂。哪有突然换剧本的:跟变魔术一样,他突然就被勒住腰部,反扣了双手,这比变魔术还超出他的想象。
但令宫墨瞬间大脑溢血的不是宫凯出色的擒拿技术。宫凯打架方面有的是潜力,这没啥好怀疑。但是,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这么向他下手?
以下犯上这个词,也许过了,但是之间,偶尔的挑衅,也就像喝茶吃饭,宫墨是能够接受的。但他无法接受的是宫凯这种压迫性的威胁,这就好像是在他的神经上踩了一脚,狠狠的一脚,足以令他整个人狂暴。
宫凯一脚踩出去后也有些后悔。以前他的挑衅,多半及时收手,不太认真。宫墨对他的威慑力仍然有,但实际上也非常淡薄了。可他依然非常尊重宫墨,这份尊重不是出于本能对食物链顶端的的尊重,也不是对兄长的敬重,而是因为不想破坏宫墨的整个感受。
但是后悔也来不及,他必须完成自己的计划,将这段时间拖过去就ok——宫凯有几个选择:比如打昏宫墨让他睡一觉,或者下点药达到同样的目的,但这都不是宫凯想做的。
他费力地压着宫墨,跪在那里,都出了一层汗,直到看到听到响声赶来客厅的,一切状况外的上官羽,才欣喜地喊道:
“小羽,快帮我找条绳子。”
一直沉默的宫墨,抓住了这个空隙,突然抽身。
上官羽顿住脚步,,准确点说,是两个人类殴打在一起。他也说不好应该帮哪个加油,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但马上他就惊呆了,他觉得自己如果继续旁观下去,宫凯就会被打死了!
宫墨的手指牢牢地扼住宫凯的喉咙,上官羽有点手足无措,宫凯脸上都是血,被宫墨骑在身上。
虽然上官羽不相信宫墨能勒死自己亲弟弟,但他也着急,“你们再这样我要报警了!”但他的小恐吓没有什么用,宫凯翻了两下白眼,宫墨松手,摇摇晃晃从他身上站起来。
上官羽松了口气,以为告一段落,却没想到这只是第一回合。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搞什么,宫墨只是向门口走,宫凯却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拖住他的脚跟。
宫墨狠狠踹过去,上官羽闹不明白状况,还是帮助宫凯说话:“宫墨,你这样要出人命的啦!”
“让他闹下去才是要出人命的了!”宫墨一脸晦气,低头盯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开的宫凯不放。宫凯居然并不辩驳,还很坦然似的,真亏他脸皮厚吧。
上官羽却有点怨宫墨,要说他不心疼宫凯脸上的血印子,是假的,但是他真没想到,宫墨会气得发颤地说:“你打算杀人,居然跟打算喝茶吃饭似的,你怎么会是这种人?”
上官羽同样没想到宫凯回答说:“我又不是第一次杀人,谁也不是吃素的,别这么大惊小怪。”
宫墨抽回脚,用一种打算一千年不理宫凯的极其失望的脸色。而上官羽大惊小怪地瞪着宫凯:“你说你杀人,那是在战场上吧!战场是公平杀人的场所,损伤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在和平场合,谁都没有权利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吧。”
“那他妈又有什么不同,找个理由,杀人就更名正言顺一些吗?我们所做的任何事情还不都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我为国家杀人,在私人场合,本质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国家会为这件事找个理由,但无论多么正当化的理由,杀人就是杀人,都是一样的。”宫凯说。
“……”上官羽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不管你有没有这样做的理由,杀人是犯法的!”
“我当然会做的干净点。”宫凯说。“再说,你不是还有天网的接入权限么?万一有纰漏抹掉就行,一桩小事。”
上官羽不能接受。“杀人还是小事?”
宫凯扶住上官羽的肩膀,安慰完全不清楚状况的o。“说来话长,这是因为……”
真是够了,宫墨扯扯肩上的衣服,抓起手机出门,宫凯看见了,急忙低头对上官羽说:“一会再讲。”宫凯觉得自己算得上眼疾手快,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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