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不想。”祁连答道,然后微微垂首,“皇上若没有别的事,我先下去了。”
祁连觉得他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他发现江临覆的眼神越来越露骨,看得人觉得好像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似的别扭。
而现在他更是带着一副暧昧不明的表情,好像想无休无止的问着这类问题,让人心情复杂。
在听到这些问题之前,他没有想过。
在听到这些问题之后,他虽嘴上敷衍应答,但却在心里细细掂量着,然后惊愕的发现好像答案和他自以为的有些不一样啊。
或许他的重心真的不是在祁迄那一边的……
可是这样的发现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只能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尴尬,思绪越来越混乱。
“连,你现在逃避这些问题,但总有一天你还是要回答我的。”江临覆轻笑着靠在椅背上,倒拐撑在椅把上,十指交叉,深深的看着祁连,“我等你……”
祁连一惊,连忙行了礼退出了书房。
他快步拐过走廊,撑在柱子上,一手捂着胸口微微喘气。
刚才那是怎么了?
那个眼神,将他从思虑中一下子揪了出来,好像把他一眼就望到了底。而就是这么短短一瞬间的接触,连心脏都好像漏掉了一拍似的,头脑一片空白,等反映过来的时候,都跑掉了好远好远了。
祁连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了,但好像有种以前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越来越常出现,但当他想去看清着不明的感觉时,它们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让他无以查明。
他远远的看见祁迄怒气冲冲的走来,知道定是来和江临覆较劲的。他忙甩甩头暂时抛开了满脑子混乱的思维,冲上前去拦住祁迄,好说歹说的劝说了好半天,才得以拖着仍是一脸不满的祁迄离开了,却忍不住在祁迄没有发现的时候回头看看那已经逐渐缩小的寝宫,心情复杂。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江临覆则是依照他的话,几乎是把御书房都搬到了祁连所在的行宫里,批阅奏章什么的,一律在那里进行。
祁迄虽然翻着白眼冷嘲热讽的想赶他走赶了好几次,但最终也都以失败告终,不得不感叹,这江临覆的脸皮不是一两座城墙能赶得上的!
于是乎,他也只能从主观出发,时刻不离的跟着祁连。
既然不能赶走江临覆,那至少他得当块墙板隔一隔。
每天都在三人的僵持中缓缓滑过,让江临覆都忘记了之前司马意提过的事,直到这天,原本只是无聊了来消遣的司马意无意中又提到了,才让江临覆一下子再次陷入了沉思。
而且不是立后这样还可以挡挡的事,而是去世的先皇。
他九岁那年,先皇驾崩,虽然对外宣称是因病猝死,但真正原因只有几个人知道——被人行刺!
听司马意说是一个在先皇身边的得力大臣干的,对方用易容之术潜伏在朝中四年,此人还颇有治国之道,因此先皇也很信任他,只是不料,最后竟是这般收场。
这些年来司马意常常为这事扼腕叹息,他年幼时也跟着江湖艺人学了几年的易容之术,然后却完全没有看出端倪来,自责和愧疚一直都缠绕着他。
抓到这个刺客是一直以来的愿望,但是他们除了凶手当年也受了伤这一点外,没有任何情报,不知那人从哪里来,也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好像这个人压根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直到前不久,就是祁连他们才入宫,老二老三他们才出宫后,司马意突然拿来一块好像是被扯下来的衣布。
让江临覆惊讶的是,上面绣着一朵蓝色的莲花。
蓝色的花瓣,浅黄色的花心,白色的莲叶。
南安国的标志!
江临覆惊异的看着那朵莲花,上面绣着十瓣花瓣,南安国的皇族每人都拥有一件用极其罕见的蚕丝制成的长袍,上面绣着代表各自不同等级的莲花,从面料和绣工上看,的确是只有大内才能拥有的东西,也就是说这是南安国的亲王所有的。
可令他更为吃惊的是,司马意说这是当年从先皇手里拿出来的东西!
当年刺客为了不留下罪证一把火烧了寝宫,但幸运的是有一队巡逻的侍卫及时发现,救出了先皇的尸身,这块布应该也是当年留下来的。
但是在那之后的一个月内,那些侍卫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让整个案子彻底陷入的迷雾之中,甚至他们连有这一块布的存在都不知道。
也不知是先帝有灵,还是想捉弄他,这么多年没有任何消息,偏偏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受过司马意提携之恩的侍卫,见风浪过了,就悄悄回来拜访了司马意,同时也拿出了这样东西。
这不是告诉他,他父皇的死和南安国的皇室有关吗!
现在想想,当初他才见到祁连的时候,那个行刺的人也在周围出现过,还跟和祁连一直来的人说了几句话,这样看起来他们认识的机会是非常大的。
可是,为什么偏偏得这个时候发现这种事情?
知道这事儿后,他立马就下旨召老二和老三回来,可谁知那两人这一出去就像是收不住心似的,一叫二叫的都回不来。
于是江临覆也有意无意的避开这个事情不谈,如果让他选,他还真不如记不得的好!
他闭着眼,轻叹了口气,“这事还是等老二老三回来了再说吧。”
“皇上 ,长痛不如短痛啊……”司马意悠悠道,“如若真和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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