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齐旋要是还不知道贺焰是为了谁有这种反应,那他也就白认识贺焰二十多年了。
平淡的眼神缓缓从齐旋身上扫过,引得齐旋浑身一栗,不过贺焰并没有想对他做什么的打算,“他的亲人。”
有些事不需要说得怎么明白,聪明的人自然就懂了。经过齐旋他们的轮番轰炸,加上贺焰对他们了解简青涯的情况也不再排斥,钟之序之前所调查到的资料,被一次几人聚会时轮流看了一遍,当时陷入了沉默。
倒不是真的觉得他的事情有多么凄惨,对于他们而言,看得太多了,简青涯的事情也只能算过家家酒一样小儿科。只是大家心里都稍微感慨了一下,没想到一向洁身自好,自律到离谱的贺焰,最后会喜欢上这样的简青涯。如果简青涯不是因为缺少家人关爱,心中郁结,或许就不会分手,也就不会阴差阳错去给贺焰当管家。
所以说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齐旋听了贺焰说的这四个字,心中也就了然了,那小管家他见过几次,性情看起来温和豁达,也有一些拒人之心门外的冷漠。如果不是触及到他内心伤痕的地方,想让他难过,其实也挺难的。
“不过话说回来,小管家的亲人简直就是奇葩啊,父母的错为什么怪罪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子不教、父之过’,他的父母之所以会那样,完全是因为他们当时太年轻,父母对他们的教育也有问题,既然决定生下孩子,又不给他应有的关爱,这种不负责的行为,虽然父母双方互不看顺眼,不过对待孩子倒是空前统一嘛,我该夸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齐旋的吐槽毫无压力,也不能说小管家的亲人做得有多过分,毕竟他们尽了责任抚养他长大,只是这“同仇敌忾”,一致冷漠对待,也真是够奇葩的了,脑回路到底怎么弯的。
贺焰对齐旋的一堆话不予点评,只是把自己的视线又移到了手中的文件上,认真观看。
齐旋习以为常,继续拿着手中的水果啃,等着时间一到,果断要贺焰请客吃午饭没商量!
下午下班的时候,贺焰等到了青年上车,然后不顾青年的疑问,朝着回家的反方向驶去。
“贺先……”后视镜里贺焰移过来的眼神使简青涯突然没了声音,他张了张口,许久才从嘴里吐出一个字,“焰……”
从贺焰说出“试试”的那一晚开始,“贺先生”这个称呼就宣布正式退位让贤,贺焰要求,只能叫他“焰”。
对于这种改变简青涯别扭不已,但贺焰决定霸道到底,坚持他这么叫不可,于是每次开口,简青涯几乎又要面临热气上脑的命运,现在能不脸红的叫出来,已经是两个星期训练的结果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兜风。”贺焰如此回答。
简青涯满头掉黑线,就不能不说一出是一出吗?简青涯对贺焰有时候的一锤定音的霸道无语了,这难道就是上位者的习惯?
贺焰没去管简青涯怎么想,汽车一直行驶,开出了城区,驶向郊外,沿着盘山路上了山,最后停在了观景台前旁的停车场里。
熄火,拔钥匙,下车关门,一气呵成,还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简青涯一愣一愣的,这是,约会?
夜幕已经降临,从观景台远眺,n市的灯火看得分明,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但更多的是万家里的灯光。
“你是不是经常这么看着别人家的灯火?”贺焰走到简青涯身边,对看着灯火微微出神的青年问道。
简青涯愣了愣,是不是精英的定义就是无所不能呢,怎么连他的喜好都知道,不过,说出来也无妨,“是的,我常常在不同的地方,看着不同的人,不同的家庭,他们为了他们的家人,在屋里亮着灯。”
“不要笑,”贺焰看着刻意弯着嘴角的青年道,“如果不想笑,就不要笑。”比起流着眼泪的青年,此刻笑着的青年显得更加脆弱。
简青涯听话的收走了装出来的笑意,眼中的苦涩怎么也掩盖不了,“自从我来n市,手机号码就从没改变过,我给他们打了电话,并且每年寄回去的礼物都会附上卡片,还特地写上我的手机号码,就怕他们不记得,可能有事找不到我,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打给这个号码的第一个电话,居然是全家移民m国,短短的告知电话,时间还不超过一分钟,既然不想打,又为何要给我打这个电话呢!”
父亲一直的梦想,就是可以到m国生活,曾经大学的一次留学机会,就是因为母亲的怀孕导致他最后没有去成,父亲也因此失去了最佳去国有了安身根本,就把爷爷奶奶和他的第二任妻子和孩子一起带走,而给他的就只是一个不到一分钟的电话!
多可笑!父亲难道以为他会死缠烂打,求着父亲也把他带走吗?那是父亲的m国梦,不是他的,父亲为何就对他避如蛇蝎?
温暖厚实的手掌轻轻抚摸脸颊,简青涯微微抬眼,看着夜灯下这个英俊挺拔的男人,“告诉我,这样的家人,还能成为一个家吗?”
薄唇轻轻吻着青年的额头,贺焰把青年抱进怀里,五月的山中夜晚,夜凉如水,但两个相拥的身体,却温暖着彼此。
“不要想他们,从你答应我开始,我才是你的家人,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手臂扣紧青年的腰,贺焰强势宣示主权,青年属于他,别人无可置喙!
简青涯将头埋进贺焰的肩头,久久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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