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痴狂如子期,骄横如剑吟,也只是纠结于情爱,哪敢对一生之约有半点奢望,因为于一国之中最具权威者,不是法典,亦非金戈,而是纲常二字,臣要从君,妻需有德,男耕女织则y-in阳调合,就连权倾天下者如李重柯,也不敢公然踏入雷池一步。+death+19
但是在这风雪塞外独对牛羊,却无圣贤之言扰耳,无孔孟之书濡目,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两人而已,曼卿突然觉得,荒蛮原来也有荒蛮的好处,他深思半晌,轻轻揉着耶律肆的发,道:“好。”
耶律肆眼中一亮,又暗下来,“难道你就不挂念家中娇妻?”曼卿娶过妻成过亲,他是知道的。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曼卿失笑,冲他挤挤眼,“我那明媒正娶的‘娇妻’,说来你是见过的,你们二人还在我家门口大打出手……”
“你是说……”想起那个令他狼狈不堪首尝败绩的白衣少年,耶律肆一惊,“可是他是男的。”
“你不也是……”说到这,曼卿突然察觉到什么,敛了笑,“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些,是不是吕剑吟跟你说了什么?”
果然,耶律肆又瞟了曼卿下身一眼,眼中神情复杂,“那位吕大人说你……右边的比左边略大些,白虎压青龙,西金伐东木,是薄情之相。”
曼卿听了差点叫口水呛住,轻咳一声,问道:“他还说什么了?”原来他刚才在看这个,就说吕剑吟不是易与的主,果然到最后还是要算计他一下。
“他还说,你喜欢方才那姿势……”耶律肆别过脸去,想起早上吕剑吟离去时脸上那玩味的笑容,他说得并不多,但已足够叫耶律肆想起,曼卿是一个有过去的人,他不止有‘妻’,还有其他的情人,而这些‘过去’,他不曾参与也不甚了了,意识到了这些以后,他甚至觉得眼前的曼卿也陌生起来,或者说是多了些自己无从触及的部分,世事皆是如此,知道得越多,越发觉自己一无所知,从而变得苍白无力。
曼卿苦笑,就知道吕剑吟不会这样容易与他干休,将这些身体隐秘处和私房事情说与耶律肆知道,无非是要逼他将他与他的关系向耶律肆合盘托出,鹳雀楼之约不论他去与不去,都得牢牢记往吕剑吟这个人。
“肆,我给你说个故事吧……”曼卿躺下靠在耶律肆肩上贴紧他温热的肌肤,突然记起很久以前的一个夜里,一场似幻似真的欢爱过后,也有一个人像这样蜷在自己怀里说“我给你说个故事吧。”故事的情节各有同,说故事人的心境却是一样:等待听者的审判。只是,自己这故事更冗长无趣些。
耶律肆听罢,沉默半晌,才道:“你真的放得下?”
你真的放得下?这个问题他也问了自己一整天,结果是未果,纵然放不下又能怎样?他应该将他们揣进怀里还是吃下腹中?
欢岂无他人,苦念子实多,愿言如不获。抱恨又如何。
“肆”曼卿翻个身去描摹耶律肆的细眼,这双细眼和从前的那双却无论如何对不到一起了,“三儿刚去的时候,我心如死灰形同槁木,觉得这人生再无乐趣不如出家做和尚,可是结果呢……”曼卿嘴角勾起一个苦笑,“还是重又跌入这万千红尘中来惹得一身尘埃,我才明白,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没有谁是离了谁就不能活的,尤其是……男人。”
“那若是我死了,你与不与我同死?”
曼卿摇头,深深望住他,“同死易,独生难,我要活着才能记得你。”
“徐曼卿,你果真是薄情之人。”
曼卿一愣,这口吻,分明像极了吕剑吟。
耶律肆突然翻身跨上曼卿腰身压住他狠狠咬住他的嘴唇野蛮的撕扯纠缠,后臀有意无意的在曼卿下身磨蹭。曼卿猝然被他封住嘴,唔唔叫了两声随即反应过来抱住他狠狠纠缠,腹中又有火起,烧得热血沸腾又涌下那处去逼得中州揭竿而起。耶律肆一边疯吻一边一边摸索着就着硌在私密处的硬挺之物顶进去,方才已经做过一次弄得后x,ue松了并不十分艰涩。倒履相就,屈辱羞耻中却有莫名的兴奋,他曾为了他不惜一切,所以只要他喜欢的,他也全部都给,不能参与他的过去那就珍惜他的未来,人生短短几十年,死后空空两不知,与其念着共赴黄泉来世之约不如趁活着恣意挥洒莫留遗憾。
曼卿才从那个令人窒息的吻里得空深吸口气下体就被温热狭窄的所在套住直冲到底,钱塘立潮一般的快感疾扑而来,引得他一声惊呼。耶律肆的头极力歪着向后仰去,本就细长的一双眼睛更眯起来,从曼卿的角度只能看到一边眼角,细眼如丝再加上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微微颤抖的粟色肌肤,竟是野性如斯媚到极处。
“你做什么突然变了妖j-i,ng……哈……”曼卿哪还忍得住,双手扣住他的胯骨挺动腰身,恨不得将他劈成两半碾做齑粉。
耶律肆却只是无声的起坐喘息着,紧紧与身下的人密合,体内深深c-h-a入的灼热坚挺之物教他在快感之外觉得别有一分充实和安心,他要他在他身上深深扎根,他要他的将来与他密不可分,为此,疼痛屈辱,他都甘心。
“徐曼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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