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爱你......”左丘飏忽然在他耳边道,捧起男人的脸以吻封唇,如同两人多次的缠绵悱恻。
左丘颉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左丘飏会在有摄像头的探视间做出这样的举动,心脏跳动飞快得要窒息。无法躲避更不想躲避,事到如今他已顾不得什么颜面,情难自制地伸出舌头与之回应,享受这唇舌交错的依恋。
左丘飏已经将监控当成了空气,脑海中只有怀里的男人。他感到了左丘颉的回应愈发激动起来,一手扣住左丘颉的头轻轻按在椅背上,用着几乎要将对方气息悉数掠夺的火热肆虐起来,直到对方无法呼吸。
不知吻了多久,左丘飏将心上人紧搂在怀,小心翼翼地温存着,即便知道对方没那么软弱,却还是用着轻得如惧瓷碎的力度。
左丘颉的手被手铐固定在桌上,他只能靠在左丘飏怀里:“到现在,飏飏还叫我爸爸么?”
“叫,”左丘飏将他的头靠近自己,在发上印下一吻:“你永远是我爸爸。”
左丘颉有些疑惑地苦笑起来,想挣脱青年的手却发现动弹不得,便带了些调侃道:“爸爸可是要坐牢的人。”
左丘飏听闻皱起眉头,似乎不满男人这样的说法,下意识地收紧环在男人腰上的手道:“和这没关系。”
听到这话从青年口中说出,左丘颉讶异:“飏飏?”
“爸爸再怎么样,还是我的爸爸。”左丘飏看着他认真道,就如同无数次在父亲面前汇报成绩的乖孩子:“也是我的妻子。”
“飏飏怎么.......”左丘颉愕然中有数不清的快意和复杂涌起来,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青年改变了原有的想法。他原本想来自首后便可以让左丘飏渐渐恢复过来,认清自己是个“坏人”的事实,却没想到对方在一个晚上竟能想通。
仿佛冥冥之中有迷浪推动着怪力乱神,在阴差阳错亦或是命定天缘的指引下降临,完成了一份对自己怜悯的神赐。
他忽然发现软弱的是自己,无法与青年解释后选择迅速的逃避,懦弱地放弃了所有。
看到男人难得呆愣的样子,左丘飏细心地为他撩起额头上的碎发,柔声道:“我会等爸爸,无论几年。”
“傻......”还未等他说到第二个字,左丘飏就用唇不耐地堵住他的嘴——也就是这时,他感到了那份孩子气般的任性和赌气。
“爸爸不许说我傻。”左丘飏有些不满地啃咬着男人的唇,“我就是要等,等到爸爸出来那一天亲自去接。如果爸爸不出来,我就进去陪爸爸一辈子。”
左丘颉想什么,无奈左丘飏像个调皮的孩童,用手紧紧捂着他嘴巴不给他说,力气还大得吓人,让他只能发出呜咽的抗议。
“爸爸不许说那种话,”左丘飏亲吻着男人有些濡湿的眼角,宣誓主权般道:“爸爸是我的,别想抛弃我。”
左丘颉眨了眨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浸湿了仍然捂着他嘴的青年的手——他又怎么舍得抛弃,一直以来他都是认为对方会抛弃他。自从答应与屠杖作这些勾结后,他面对青年都日日惶恐,生怕心底的黑暗终究见光。
左丘飏将他眼角的泪水悉数吻去,同时伸出了另一只手道:“爸爸如果答应就拉钩钩,一百年不许变。”
左丘颉看着青年伸出的小指,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与之相钩,如同两个小孩的信誓旦旦。
直到左丘飏放开了捂在左丘颉嘴上的手,左丘颉如获至福地勾起嘴角。他凑上前纯粹地轻吻着青年的双唇,低声道:“谁变就是小狗。”
窗棱外的熹光,呢喃着千年至爱的细语飘渺地透进屋内,照亮了屋中的相拥的二人。
心灵相接的声音,愈来愈透彻。
2012年1月6日,雪夜。
褚承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英俊冷毅的面庞不喜不悲,深褐色的瞳眸倒映着窗外的细雪点点,像是坠入黑暗前最后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他把关于褚隰的证据资料放进碎纸机,然后从书案抽屉里拿出一把枪……
***
当褚隰被左丘衍强扯到左丘大宅地下间的时候,只觉额头突突地在跳,平时的嬉皮笑脸此时也扯不出来了。
“呆在这里不要出去。”左丘衍握住他的手道,“我叫了最靠谱的人马守着,这里的东西够吃半个月,就忍会。”
“哪来的人?”褚隰有些疑惑。左丘衍这次依警视厅命令执行剿灭洪帮的任务,不得已去寻别人来为自己做安保。
事实上褚隰一开始不愿意请保安,以他的实力还没那么容易被杀手暗算,但左丘衍固执地还是请了。
“以前军校的铁哥们,是信得过的人。而且我只是让他保护你,其他的事也没多说。”左丘衍道。
褚隰低下头,事情仍然耿耿在心,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对不起。”
“二货。”左丘衍无奈地抚乱他的一头栗发,将对方抱紧:“我让常广等人都如常工作,哥哥那边也伪装成还在检察院工作的假象,屠杖目前是不会发现的。”
用同样大的力道抱住左丘衍的背脊,褚隰闷闷地将脑袋埋在那人的肩膀上,好半天才一句话道:“这回一定要去?”
“警视厅调动了全部精英,这次决心一举拿下洪帮。”左丘衍亲亲他的侧脸:“我去把屠杖杀了。”
褚隰整个身体大大地颤了一下,忽然道:“不......”
还未说完就被左丘衍狠狠地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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