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的泪水,还有咸涩的汗水,只好弯腰去捡,都巴望着还能多装一点在篮子里。
唐格拉斯在树林中的看得心中酸涩不已,看着那一群或躺或坐,或站或跪的人,恨不得立马就飞奔过去,将那些人带回城里。
但是,他遏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他不能再是一个冲动的年轻人,因为他要担负的,是更多人的责任。
唐格拉斯叹了口气,扭头对一个小队长说道:“去把这些人送到新都尔纳去,送进收容所或者修道院都行,只要让他们能够有吃有住就好。”
小队长领了命令带走十个人去护送那群人,同样带走了一些食物。
“真叫查斯特说中啦,一旦遭遇一点灾难,最先受苦的可真是平民,然而,这么多的人,以后兴许会有更多,真要叫我听他的话,全部都送到修道院去?哦,这真是一个刺激的想法。”
唐格拉斯想着就不由头痛。
天色随着路程的缩短而渐渐暗了下来,可是离十字军驻扎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继续赶路也许会发生意外,毕竟最近蒙塔省北部都不是那么和平,所以唐格拉斯想了想,下令在一座小山附近就地扎营,这时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们倒是非常快速地分配好各自的任务,打猎的都去寻找猎物了,取水的也都拿着便携的羊皮口袋去了前面的小河,找柴草的也去树林中抱着干草和树枝回来,不一会儿当中的空地就燃起了一堆火。
唐格拉斯也没有闲下来,他拿出了被折成一叠的羊皮地图,借着明黄的火光,展开,看着上面简易的路线,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地图,随即逡巡了几下,眉头锁紧了一会儿,终于松开的时候,手指也点到了一个黑色的点上。
“就是这里了。”
……
暴雨洗礼了的莱芒省,艳阳照得天空分外高远明亮,那蓝色纯净得叫人险些热泪盈眶,仿佛是来自天堂降下的圣光,让人心中忍不住觉得温暖熨帖。
温弗莱侯爵先生,不,现在应该称之为温弗莱执政官大人,正在花厅享受难得的静谧,前些天接到的桑德拉的信函,希望温弗莱能够帮忙,在莱芒省征调一批年轻的平民,然后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将这些平民信徒尽快集结整队,配发好相应的简单的装备,再进行一些基础的训练,再一个月,就让施洛特将军带领大主教常备军以及他们这些临时组成的军队前往蒙塔省以及皮得留斯省的交界处,那里有一支十字军的军队,在那里新兵们会先被进一步的训练,由资历老的士兵先与叛军作战,等到新兵训练好后,再上战场与敌方作战。
“看来我们的德蒙大人是真的下定决心想要追随陛下呢,”温弗莱感叹,“记起第一次见面,我倒是觉得桑德拉更像是一个如果手中有足够的权力,就会自立独行的人,没想到他还是选择了忠诚于教皇陛下。”
事实上,他只是没有想到,他一向以为的大主教,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譬如生下某个名叫伯奥德的孩子以及和教皇陛下除了是上下级外还是爱人关系等等的事情,没有办法再抛下一切,去握紧权力,单挑独斗了。
秋日的阳光暖洋洋的,没一会儿,他就有些意识迷茫,索性放了手中的蜜酪,趴在桌上埋头准备打个盹儿。
真是太舒服了……
他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地听到不远处有人小声说话,他也懒得分出精力去细心聆听,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背上一沉,似乎是有人替他盖了一件披风,他已经处于混沌的边缘,只是抿了抿唇,就彻底睡了过去。
醒了过后,天边已经卷起了金黄色与猩红色的彩云,太阳被遮在云后,散、射、出来的光芒将云朵的边染成了金边或者乌边,真是好看极了。
温弗莱目不转睛地抬头看着这被恩赐的美景,直到他感觉眼睛已经酸涩得想要流泪后,这才埋头揉眼。
身旁有人哧的一声笑出来,他急忙抬头看过去,却惊讶地发现竟然是安德鲁.巴特。
“呃,巴特先生?”
安德鲁挑眉,指指天边的云彩,“温弗莱大人,您的午眠时间似乎很长,而且午眠的地点也叫人不敢恭维。”
“……”
温弗莱感觉自己三十多年来被褒扬良好的修养似乎是被戳穿了。
安德鲁见他一脸的尴尬,笑笑,“抱歉,让您不快,实在是等得太久,连神经都有点僵了。”
“嗯?”温弗莱急忙坐正,却发现被上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他扭过头去看,发现地上一件缝了双层狐狸皮等得披风正躺在地上。
“……”温弗莱不好意思地起身绕回去捡起来,然后递给安德鲁,“谢谢你的披风,安德鲁。”
“并不,”安德鲁接过去,掸了掸灰尘,放在一边,“您如果已经清醒了的话,那么我们来讨论一点公事怎么样?”
“那非常好,”温弗莱坐下,“有什么事吗?巴特大人吗,我记得你所要做的事情,我已经得到你的肯定答复。”
“事实恰好如此,但是,执政官大人,在具体执行的时候,我们出了一些意外,或者说,问题。”
温弗莱皱眉,“什么问题。”
安德鲁带着抱歉的脸色,“大人,我想,物资并不太够,毕竟这是一支五千余人的大军。”
“……怎么会呢,巴特,我想我必须明确告诉你,去年我把这个位子交给你的时候,明确向你展示了我们整个莱芒省教廷的公有财产,就算到现在,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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