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何岩那样儿,也跟着犯坏的笑。
“你又笑什么呐!”何岩眼睛又对上我。
“你瞅你那两条腿,唉。”我继续喝酒。
“白天你丫太坏了。”阿杰给我脑袋一下。
何岩低头看看自己,又跟地上蹦跶两下儿,抬头,“我腿怎么了?挺正常啊。”
“让我c,ao的还合的上么?”
“我……”何岩显然语塞了,瞪着我脸腾一下儿就红了,“白天你醉了,别喝了。”他说完过来够我手里的酒瓶儿。
“你丫真糙!”阿杰这把给我挺狠。
“多了么?”我拉过何岩,凑他耳边说,“婊子。”我可能是喝的有点儿多了。
他仰起脸看我,眉头皱了一下儿,随即又笑了,“别喝了,咱再练练,我还有点儿没底。”
“哥,行了,没问题了。洗个澡换衣服吧。”阿杰过去揽住了何岩的肩膀。
“看见了吧?就你这弟弟最坏。”
“什么意思?”何岩百思不得其解的问。
“让你换裤子去。”我点烟,回到了麦克风前,“赶紧去吧您。”
“你大爷白天!”阿杰手里那拨片儿直接飞我脑门儿上。
何岩抿了一下嘴唇,眼神儿挺复杂。看了我两三秒,转身出去了。
七点的时候大家齐刷刷上的城铁。阿杰背着吉他,何岩背着贝司,文森背着镲片儿鼓槌,就我无事一身轻。这种情景我特别熟悉,唯一的不同是,志高的背影换成了何岩的。
这些天我非常郁闷,那种郁闷还不能被发觉。套用好迪洗发水的那句: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我这个郁闷就是,y-in着郁闷才是真郁闷。
其实在我心里,我已经杀了何岩十万次了,可表现出来是我哈着他。我其实非常想干脆掐死他,可是如果这事儿以我掐死他而告终就万事顺利了,那我也就不用郁闷了。
最折磨我的是,何岩的态度。我对他好了,他就愈发跟我亲昵,动不动就说喜欢我,动不动就亲我一下嘿嘿笑。如果这是他涮我计划的一部分,那我恭喜他,他做到了。我完全就是在被他折磨,狠狠的不留情面的用糖衣炮弹。
太多东西让我迷惑,让我不知道这是演员在演戏还是真情的流露。那天我洗完澡,他过来给我拿内衣裤,我揪着他,把他按墙上,就想问他那个男的是怎么回事儿。他却一脸无辜的笑着看着我说,诶你别跟这儿发情行么。然后垫脚尖亲了我一下。
我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人能这么自然的玩儿弄另一个人。
也因此,另一种念头油然而生--我是不是误解他了。
可这种念头一定会被我飞快的甩掉。
我不是一个玩儿的起的人,我害怕最后一无所有。
所以我只能反击,让他一无所有。
但决心是一码事儿,决定又是另一码事儿。
很多时刻,我分不清自己是刻意的对他好,还是自然而然。
我其实不想玩儿了,我很想对何岩说,滚蛋。可我跟他有君子协定,那就是--无论我们有什么矛盾,不去触及乐队。那个处于边缘随时会崩塌的乐队。失去志高,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少了一根柱子。
我开始玩儿起侦探游戏,故意出去一整天,也许是去唱片店也许就是到麦田里躺上一天,然后我回去,问阿杰,何岩出去了么。
阿杰总是摇头,没啊。
我就奇怪了,他这么天天在我这儿,怎么跟那个男的联系。
我白天活了25年,头一次发现我是个如此傻逼如此幼稚的人。
“诶,你没事儿吧?我怎么觉着你心神不定的。”何岩突然捅了捅我。
我回过神,看着落日余晖折s,he下的那张脸,纠结。
其实今天的演出我比何岩紧张。他怕弹不好,我怕新的enjoyme让人看不上,所以我下午酒就没断过。虽然我信任何岩的技术,也信任我们这些日子以来的排练,可我就是不踏实。我不知道,我这种消极的态度是不是也来自于这些日子我纠结的情感世界。
“你丫心神不定!我告诉你,一会儿上台你要胡来,我就把你扔下去。”
“你还能再说点儿什么让我更紧张么?要我出乱子,你不扔我自己往下跳,成么?”何岩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说完,把脸扭一边儿去了。
这狗脾气。c,ao。
要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那一定是真的。阿杰去抽签,抽回来告诉我,白天,今儿咱第一个。
更丧的是,今儿六个乐队,没一个草包军团。
抽了签出来,小松跟老徐他们还有眼镜儿都跟外头胡扯蛋,我过去跟他们一起扯了几句,心里仍旧翻腾。
抽了几颗烟,喝了小松半瓶酒,我回去了。
后台仍旧是那个乱七八糟的德行,e-break的鼓手过来放东西,珠子也浓妆艳抹的蹲那儿不知道鼓捣什么。
他们都看见何岩了,珠子贴耳根给我一句:“行,白天你会走捷径了,弄这么漂亮一小男孩儿过来,等着改吸引女性军团呢吧?”
“去滚蛋!”我掐了珠子后脖颈子一把。
“白天你又找练呢吧?你看你姐今儿不治你的!”她说着,那双布满黑色指甲油的手就过来了。
我一把扭住她,带到了怀里,“收拾我?就床上让。”
我确定,这句一定让何岩听见了。他抬头,皱眉,继而低头。
八点一刻,我们顺着后台那条暗黑的过道往舞台上去,我手里还拎着酒瓶。说实话,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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