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风一扫之前的阴郁,笑着凑上去含住君疏月的双唇。君疏月难得没有推拒,而是主动迎了上去。幸好许南风还能勉强维持一丝理智,否则照君疏月这个生涩却动情的撩拨法,怕是一个把持不住就要把他吃干抹净了。
“阿疏,池寒初喂给你的究竟是什么?你当真不要紧吗?”
君疏月当然不能直接告诉许南风这药如何歹毒,会给自己的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他怕这话一开口,以许南风这极端的性子真能去跟池寒初拼个鱼死网破。所以只能状若无事道:“亏得我如今没有内力在身,否则这药就危险了。”
“什么意思?难道这药……”
“池寒初生性多疑,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你,也没有放弃过对我的怀疑,此药对身无内力之人完全无害,所以我被废去了武功倒是好事。”
君疏月叹了口气,继续道:“如此也好,彻底打消他的疑虑,你才方便行动。”
“这笔账待日后我会好好跟他清算。”
许南风听到这话,看似是平静了一些,可是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君疏月当真已经内力全无了吗?可是之前自己明明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眼下,你对那人皮纹身有什么看法?”
“普天之下知道毕罗花秘密的人不超过五人,排除你我还有池寒初,剩下的就是你师傅谷墨笙。”
“还有一个人呢?”
“段闻雪。”
君疏月心头微微一惊,忍不住好奇道:“何以见得?”
许南风从君疏月怀中坐起,略作沉思后缓缓道:“这也是我的推测。以池寒初的性子,身边极少会有亲近之人,这两年中他为了修炼罗刹宝鉴,几乎将城中大小事务都交给段闻雪打理,等于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一并交付给他,他能得池寒初信赖,必有过人之处。”
“所以你觉得,池寒初会让他进入禁地?”
“若仅仅是信赖还不够,我有种感觉,他和池寒初之间有着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羁绊。”许南风继续道:“今日段闻雪根本没有出城,池寒初为什么要对我们说这个谎。还有昨日,我在段闻雪的手臂上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伤痕。”
“什么样的伤痕。”
许南风微微皱了皱眉头,努力回忆起来:“伤痕很淡,但我闻到了他身上有紫玉膏的味道,这种膏药有生肌祛瘀的神效,所以我断定这些应该是新伤。其中有些像刀伤,有些……像是齿印。”
说到这个,许南风突然坏笑着凑到君疏月面前:“我怀疑,他跟池寒初……”
若非昨天君疏月亲眼看到池寒初和段闻雪在花海中所做的事,他也不信池寒初那样的人会主动与人亲近。不过他想如果不是段闻雪的血能缓解魔功的反噬,他恐怕也不会甘心委身做那种事。
段闻雪真的会是他们君家的人吗?
“南风,你心中既有疑问,为何不索性去毕罗花海求证一番?”
倘若君疏月没有猜错,以昨天段闻雪的伤势,他此刻必然还留在毕罗花海养伤。不过那地方灵气已经枯竭,至多只够维系他的生命,想要恢复如初只怕很难。
“阿疏,我发现你回到浮方城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不怪许南风敏感,在来浮方城之前,君疏月对待任何事的态度都是漠不关心,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而到了这里之后,他不但主动亲近段闻雪的剑侍,还要亲自调查段闻雪的身世。这是不是说明,之前的一切都是伪装的呢?
“你我与其坐困愁城,不如另寻出新路,兴许还有别的意外发现。”
许南风心知,这恐怕未必是什么意外发现吧。阿疏,你到底在跟我耍什么花样。
“既然如此,就听阿疏一回,我们去毕罗花海看看究竟。”
第18章 再度交锋
浮方城的禁地,非城主不得入内,但对于许南风和君疏月而言,这条禁令根本就是形同虚设。但池寒初对栖凤楼的监视十分严密,那些鬼侍就像是闻风而动的鹰犬,只要楼里的人稍有走动便会马上向池寒初汇报。
在池寒初的心里始终有一种莫名强烈的感觉,就是许南风和那个身份莫测的地坊坊主之间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有好几次他甚至觉得许南风就是地坊坊主。可是当真如此的话,他又为什么要联合自己对付君疏月?
而且今日一试,此人的武功几乎与自己不相上下。自己这些年靠着罗刹宝鉴方能功力大进,而这个许南风平日里不露山不显水,关键时刻露出的这一手实在让人惊艳。这是他真正的实力吗,还是他有所保留?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让池寒初头疼不已的许南风在君疏月看来,就是个被自己宠坏了的任性孩子。但明知道纵容他不好,却每次都败给他那种无辜又可怜的眼神。活生生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不过池寒初以为这些鬼侍就能看得住许南风和君疏月,未免也太低估这两人的能耐。以许南风的身手,若要硬闯,这些鬼侍就算一拥而上也未必够看,但未免打草惊蛇,也为了自己那一点点说不出口的私心,许南风还是拼命游说了君疏月和自己一同换上了红拂红袖的衣服。
美名其曰——掩人耳目。
“阿疏,你穿红色当真好看,以后就只给你买红色的衣服。”这少女的裙装穿在君疏月的身上也丝毫不显违和,而且还更衬得他肌肤如玉,清丽非凡,尤其是束腰的地方,纤细得让红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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