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底文字:
蔚蓝因一时的冲动而告白,却被名为「朋友」的网所禁锢,他为了陈清,放弃自己的理想、志愿,最後只能目送他娶妻生子。
多年後再次踏上故土,蔚蓝发现那令他愤怒过、彷徨过、迷惘过,恐惧过的爱情,依旧撼动著他的心脏,而陈清却坚信著那令他作呕的虚假友情,自私地要求他给予无止境的温柔,但又回避来自同性的爱意……
这是一条不归路,可他已经走上来了,且无法脱出,令人上瘾的痛、让痛更加激狂的沉醉,没有人可以戒得掉……
封底文字:
蔚蓝知道陈清最後仍旧会结婚,回归到一个普通男人的生活,再次构建家庭,为之奋斗,抚养自己的儿女。他还能不知道他麽?
还好,都结束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们二十多年的「友情」也终於落下了帷幕。他再也不用虚情假意的去做他的「好朋友」了。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只是,陈清,很多年以後,你还会不会记得我?记得曾经有一个人,那般倾心的爱过你?你会不会懂得,什麽是爱情?
楔子
陈清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至少有三分钟脑子无法不运转。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仪器,耳朵里除了岳父的声音,还有身旁一位技术工程师以及若干工人的声音。
月月没了。
月月和樱子出了车祸。
月月没了,樱子正在抢救。
陈清挂了电话,目光呆滞的看向同行的技术工程师老张,他没有任何语态的对他说:「我现在要搭最近的航班回去。」
「什麽?」老张一愣。这句话颇为没头没脑。
陈清没接电话之前,正在与地方工厂的技术人员谈论仪器的保养问题,他们所购买的这台设备出现了故障,这也是陈清他们两人飞往这座小城的原因。
现在故障排除了,对方一丝不苟的请教,希望以後能杜绝此类故障。
「我老婆和孩子出了车祸。」陈清说著拍拍老张的肩,「剩下的问题你多担待。」
「陈清……」老张眼看著陈清摘了手套,向工厂外走去。
陈清叫了车回旅馆,仓促收拾了东西就往南郊国际机场去了。最近的航班是十点五十五分发往南苑机场的b738。他在登机截止前买了票,而後步履匆匆的上了飞机。
在座位上坐定,他仍旧恍恍惚惚。
月月没了。
岳父的话来回的在他脑子里打转。陈清拿出了皮夹,打开,妻子和女儿的脸顿时映入眼帘。
樱子正在抢救。
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对这一切根本没有半分真实感。
这怎麽可能呢?他前天出门的时候还亲吻了月月的脸,还亲自送了樱子去幼稚园。她拉著他的手说:爸爸,你要帮我带礼物。
一路上,陈清的脑子都是乱的,很多画面在他眼前来了又走。
赶到医院已经是下午三点半,老丈人就站在医院的前门廊,他看见陈清过来,紧皱的眉头刻意的舒张开来。
「樱子,樱子怎麽样了……」
老人摇了摇头,刚哭过的眼角又泛红了。
陈清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呆愣的看著老者,嘴唇一抖一抖的。
蔚蓝拖著行李箱进了家门,他径直走向厨房,开了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一古脑灌了下去。
合上冰箱门,便利贴贴得密密麻麻。与他同居的ben有个习惯,因为记性不好,就每每不辞劳苦的将要做的事写下来,贴在冰箱上,这样他随时都可以看到了。
一层叠著一层的便利贴中,蔚蓝发现了这麽一张。o lenny:jackie called 13811012xxx
蔚蓝愣了一下。
jackie?陈清?陈清怎麽会打电话给他?
蔚蓝点了菸,放下矿泉水的瓶子,手伸向了一旁的电话。
他就是没办法对他置之不理。对蔚蓝来说,陈清是一份无法割舍的存在。
两人多少可以算上竹马之交。国中、高中,六年都在一起念书。大学时候因为各自走向不同,他们才分开。蔚蓝选择了视觉传达设计,陈清选择了工业自动化。
蔚蓝喜欢陈清,陈清也喜欢蔚蓝,只可惜那是两种喜欢。蔚蓝的喜欢是趋於爱情的,陈清的喜欢当然只停留在友情。
蔚蓝觉得自己一辈子没做过傻事,唯独的一件,就是对陈清。
高三毕业的暑假,眼看著两人走向不同的道路,蔚蓝没有控制好自己,说出了那句幼稚的可以的话语──「我喜欢你」。
陈清瞪大了眼睛。当他懂了蔚蓝的意思之後,他很温和的对他说:我不是因为讨厌你才拒绝,只是……我们都是男的,我不知道,如何达到你所谓的我喜欢。
蔚蓝使劲憋住了内心的那股y-in沉,转身想要离开,陈清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这件事最傻就傻在,蔚蓝点点头说:是。
之後,一张叫作朋友的网就将其困住了。
他看著陈清恋爱、结婚,还滑稽的穿上了伴郎的服装。
终於,那根绷得太紧的弦断了。
陈清的女儿樱子呱呱落地後,蔚蓝离开了出生长大的城市,踏上伦敦潮s-hi的土地。他做不来了,做不来朋友了。他无法再眼睁睁看著别人给予自己所爱的人幸福,更加无法眼睁睁看著他们爱情的证人光临这花花世界。
期间,陈清与他联系过几次,都是问他什麽时候回国。蔚蓝每次都闪烁其辞,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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