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什麽照片?」
三人最终都理智的进了房间,每个人都有一套说辞。蔚蓝也头一次知道了什麽叫没有隐私。陈清翻了他的箱子看到了他的秘密,知道了ben;ben窥探过他的盒子,想让蔚蓝记得他们一起好过的时光那是谁也不能取代的,而将那张相片偷偷塞了进去。
於是……很好,就有了他们的心照不宣和他的蒙在布袋里。
ben还特别解释说:噢我不知道你是他,我看到的都是一个少年。
蔚蓝还能说什麽呢?两个一起谴责麽?看上去根本没这个必要。他也只想解释一下为什麽他跟ben来他住的饭店。
理由很简单:ben受邀策划了一个美式漫画的展览,邀请方很慷慨也很重视这次的展出,但是苦於展览的布置一直没有奇思妙想,那他就想到既然是在中国,为什麽他不问问看蔚蓝呢?这也会令他得到一笔可观的收入。
於是他们就约了见面,大体都谈拢了,ben回来拿一些具体的资料,顺道邀请蔚蓝吃晚饭。
乌龙。陈清只觉得自己非常乌龙。尤其在ben对他说 我要是想跟lennyz_u_o爱,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无所谓,我不会刻板的一定要回饭店在床上做 之後,陈清尴尬的只想勒死自己。
带著这种尴尬,陈清不情不愿的参与到了他们的晚餐中,因为ben说了,就算给我一个机会邀请你共进晚餐,这样蔚蓝回去之後可以省去严刑拷问。是的,他特别用了「torture」一词。这样的嘲讽令他委实难受,可却也是他自己招来的。
席间陈清偶尔看向ben,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孩,睿智、幽默,又生得俊俏。蔚蓝究竟为什麽放弃他?有什麽道理有什麽理由呢?
餐後ben送他们出了饭店,在他的注视下,陈清不得不坐到了副驾驶上,他仍旧对车有所恐惧,平时最大的极限是坐在驾驶座後面的那个位置上。
蔚蓝开车上路,陈清开始企图挽回自己丢失的脸面:「今天……失态了,对你,也对ben。」
蔚蓝笑了笑:「没什麽,你是不知道对於出现在你身边的男男女女,我都是怎麽嫉妒的。然而,我却还不能说什麽。呵呵,当初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暗地里较劲,无论如何,你比我……」
「嘿!嘿!你这是什麽意思?说的我好像多……喜欢你似的。」
「至少你听进去了我的“爱你”。」
「又发神经……」陈清脸热了,慌忙转移话题,「你为什麽跟人家分手啊?我觉得他很好啊。」
「嗯,是啊。我自己也想过很久。」蔚蓝开车,目不斜视。
「後悔了吧?挽回挽回吧,我觉得他仍旧喜欢你。」
「ben哪里都好,但我放弃他,是因为,他不是你。我要的,是你。」
又是那种心悸,陈清几乎要乱了呼吸的频率。怎麽蔚蓝就可以这麽说话呢?无法无天。不知道几时开始他就这样了,用低沉稳重的声调毫无顾忌的对他说 我爱你。
蔚蓝点了一根菸,耳朵里电视的声音和浴室传来的水声混作一团。
这两天,他跟陈清有点别扭著,起因就是上周末回陈清父母家。陈妈妈想要张罗张罗儿子的第二春,这当然无可厚非,让人非常恼火的是陈清那个态度。
他满不在乎的说著「暂时没想法」、「以後再说」、「没遇到合适的人呢」、「工作最近也紧张,自然而然吧」等等,言外之意岂不就是 将来合适的时间遇到合适的女人还要再婚?
蔚蓝当然不是因为陈清不对父母说他们俩的事而生气,他也本就没有让陈清说的意思,父母那辈人不会接受这个。他的恼火在於,到现在陈清满脑子还是大男人的想法,他仍旧考虑回归到广大男人中去的,在他心里结婚生子仍旧是他日後生活中的一部分。
当然,气归气,就如同蔚蓝没办法不生气,他也不能去谴责陈清什麽。他就是那样的人啊,按部就班。就如同他的第一次婚姻,年龄到了,身边的女人合适,於是他就结婚接著经营他们的婚姻与家庭。做个好丈夫,做个好父亲。
这是陈清根深蒂固的思想。对於蔚蓝来说,他没有接受与不接受,这是固然存在的,留给的他的只能是改变或改变不了。
陈清窥探了他的秘密。
蔚蓝不知道那是什麽时候,若不是今天他撞上了他跟ben见面,陈清仍旧表现的跟个没事人似的。真的,蔚蓝一点都没有觉察实际上陈清窥见了他的内心。
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这就是你爱我是麽?
蔚蓝依稀还能想起陈清那张扭曲的脸,说起来他还真没见他这麽愤怒过。
在乎他吧。然而这在乎与他对他本能的依赖又相距多远的距离?
陷入对一个人的情感,人就很难自信,尤其是默默爱了很多年的那个。自信那种东西似乎就是掉地上捡不起来了。
陈清揉著满头的泡沫,人有些恍惚。晚餐时候,蔚蓝去洗手间的间隙,ben与他有过这样一场对话。
ben说:你肯定不知道lenny有多爱你。
他没有回答,只能尴尬的笑笑。
ben说:我很欣慰他是因为你才离开我,至少不算我输得很惨。
他说:你不要这麽自以为是的讲话,我跟蔚蓝不是你想的那样。
ben反问:哪样?
他却又答不出来了。
ben说:lenny是个值得去拥有去珍惜的伴侣。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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