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小花顺利考上了社工师,进入县级的家庭扶助中心当社工。每天,他六点就起床,赶七点钟打卡上班,接电话接到手软,运送物资的车子一到,就要全体总动员到门口扛。
在他们社工圈内,有这么一句话,「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畜用。」小花即使是gay,好歹是个男人,因此充分发挥了做为男性在社工中的用途。
他瘦了,也晒黑了,肌肉锻炼的更结实了,那个「午夜」的小花成为一段过去式,他现在是家扶中心的大树陈柏松。小花的花名在外,但已不可考。
好不容易他已经没那么想念侯治国了,结果居然再度接到他的电话。
「小花,你拉黑我了?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你打错电话了。」陈柏松挂断电话,再次拖黑这个陌生号码。
哼哼,这种想要搞外遇的前男友他不是没碰过。
小花展开了和侯治国的拉锯战,拒接电话,拒绝见面,还好他几乎每天都有家访要赶,就算他来家扶中心堵人也堵不到。他也向家人声明侯治国已经结婚,因此陈父陈母和妹妹自然也不会帮助侯治国。
「柏松,你是不是欠人家钱?」家扶中心的督导把小花拉到旁边问。
「没有,他是我的前男友,结婚了还不死心想偷吃。」
「……别理他,哥帮你。」于是家扶中心督导也加入了保护小花……阿不,大树的行列。开玩笑,陈柏松是他们家扶中心重要的大树,怎么可以被挖走?这样他上哪去找这么好用的驮兽!
纠缠了一个礼拜无果后,侯治国突然消声匿迹。小花心下觉得奇怪,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这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显示为唐露白学姊。
小花,小花不好了!侯先生跟人火拼,受了重伤快死了,现在回光返照,他说,请你一定要见他最后一面,他要跟你解释。唐露白在另一头哭着说。
小花傻掉了。这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很在乎侯治国的。算了,见就见吧,免得以后后悔,他陈柏松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章十】
小花依着简讯里的地址赶到医院,从进入vip病房的楼层开始,处处可见黑衣人把守着,唐露白通红着一双眼睛,在电梯口接到他后领着他去病房。
「侯哥现在很虚弱,讲话很费力气。小花,你一定要先让侯哥把话讲完,好吗?」
「好,不管他要说什么我都会听。」
送他进入病房后,唐露白带上门,「你们慢慢说,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侯治国躺在病床上,脸色死一样苍白,身上缠着的绷带多处渗出殷红血迹,一旁的仪器则显示着至少他的心脏还在跳动。
「小花…小花…你终于肯见我了……」
侯治国听到声音睁开眼睛,一激动就是剧烈的咳嗽,喷出来带血的唾沫染红病服。小花赶忙拖了一张椅子到他床边坐下,握住他垂在身旁的一只手。
「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花……柏松,我知道你怪我,怪我让你等了一年多。跟你分手之后,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我想快点把忠义盟清理干净,我一直认为盗亦有道,我想至少,要让你能够接受忠义盟的存在。虽然是黑道,也要保持它的纪律,维持灰色平衡。」
小花静静的听着,或许真的是回光返照,侯治国的声音变得莫名的有力。
「等我终于处理完,我想我可以见你了,我想你回到我的身边。可是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让我见你?」
「我回来,你的老婆怎么办?你想跟我说你们只是形式婚姻,让我插足你们之间吗?」小花看着侯治国的胸口和手,就连现在他都还戴着他老婆的戒指当项链。
「……谁告诉你我结婚有老婆的?」
「白白说的。白白说是强子说的,强子说是周筹说的,周筹说是玫姐说的,玫姐也是你们道上人我知道,她跟我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她也说,你跟人说过那是你老婆的戒指,你戴在身上是为了提醒自己已经成家,不能见异思迁心猿意马。」
侯治国沉默片刻,脸色非常难看,又一阵咳嗽。
「小花,你问过唐小姐吗?」
「没有呀,同样的答案我不想听到好几次。你的老婆呢?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陪在你身边吗?还是她真的是形式婚姻的幌子,根本不爱你不在乎你的死活。」靠,这什么八点档的剧码,小花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可怜的侯治国。
「……帮我把戒指拿下来。」侯治国动了动搁在腿上的手,小花依言帮他把戒子从手指上拔下来。
「那里面……有我老婆的名字,是你认识的人。你看一下,然后把他叫来吧!我要交代遗言了。」
他认识的人?难道是唐露白?小花把戒指凑到眼前,看刻在内缘上的名字,然后整个人傻在当场。
吾爱 小花 陈柏松
他看向侯治国,侯治国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对不起…我不知道…可是…可是他们说……对不起……呜…」小花慌了。
「小花,我是个该死的混蛋,这不是我第一次让你哭了。」
「不是…我……是我的错…我不知道……」
「刻这些字的时候,帮里反对我的人已经倾巢而出。我可能随时都会死,可是我不想就这样死去,所以我提醒自己为了你活下来,只差一点点我就可以把事情都处理完,和你见面,向你求婚,请你回到我身边。……小花,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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