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那原本陷入噩梦中挣扎的少年已经安稳下来,致远细心为姬慕白擦去额上渗出的细密汗水,姬慕白似乎已经处于混沌与清明的界限,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话。
致远和魏晚秋同时低下头去听,那声音还十分虚弱,但离得如此近的两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姬慕白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轻轻的喊了一声,“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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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几集我们的小男主都没有台词不大好 o////_,///
☆、书房觐见
姬慕白是在两日后的傍晚醒过来的,夕阳已沉,房中的光线实在昏暗,他睡了太久头晕脑胀,身体都麻木了,只能勉强扭转头部来查看自己所在的处所。
梨木的床架上垂下浅米色的绸缎,流苏在晚风中轻轻摇晃,这是一个南方书香人家的房间,姬慕白不敢妄动,他最后的记忆是倒在黄河平原之上,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猜测应该是致远将自己藏了起来,房间里很安静,姬慕白躺了一会,觉得自己已经慢慢找回了身体的感觉,知道自己身上的伤都被医治过了,便想要起身查看,奈何他刚刚将身体撑起一点,就感到一阵乏力,眼前一黑,又躺了会去,姬慕白转头看看四周,悠悠叹了口气,好饿啊。
又等了一会儿,大概是过了饭时的时间了,房门传来一声轻响,有人推门进来,此时姬慕白还在看着窗外被初上的华灯映衬的柳枝发呆。
“你醒了!”致远习惯了时时在姬慕白床前照看,昨日艾墨举了小木盒,将那蛊王唤出姬慕白体外,看着小木盒中被喂得膘肥膀圆的五彩蛊王,艾墨断定姬慕白体内毒素已清,但致远终日看到的都是少年紧闭的双眼,对于姬慕白何时能够清醒谁也说不准,此刻来到床前,却意外的看到这昏迷了整整大半个月的小孩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睁着一双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窗外的风景,此刻致远的心情当真是既惊又喜的。
“……致……”姬慕白一开口说话,就觉得自己喉咙干涩的厉害,那一个字沙磨过一般说不利索。
待初时的惊喜一过,致远又换了平时温和清淡的语气,微笑着斜倚在床边道,“小祖宗你可算醒了,若是再不醒,艾墨那神医的招牌都要被你砸了,你躺着吧,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说着便出去了,完全没有告知姬慕白现在的情势。
姬慕白难得的豁达,仗都打赢了,自己心里也就没有什么再值得执着的事情了,反正最糟糕的情况都过去了,以后的路或长或短走一步算一步呗。致远拿了食盘回来,里面有一些蜜水和白粥,致远将姬慕白扶着坐在床上,姬慕白伸手想自己吃,奈何身体实在没有力气,连一个饭碗都拿不稳,只好乖乖坐着由着致远喂自己吃。
致远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姬慕白说现在的情况,说多齐尔被秦毅抓回来的时候,卸掉了一只右臂,老单于千里迢迢亲自到皇帝面前求情,贡品都带了二十多车,不仅答应每年进贡还签下停战协议,二十年不犯东虞半步,并且统领其他北方民族皆对东虞俯首臣称。又说再过几日魏松月可能也要进京听赏,目前秦毅情绪稳定,但还没官复原职,只能整天在家无所事事。却唯独不提是如何为姬慕白解的毒治的伤。
“既然一切都已成埃落定,还请致远庄主早早送我回封地去,若是被皇帝知道你将我私藏在京中,可是欺君之罪。”姬慕白低着头,眼中有难掩的淡淡忧虑,他没有抬头去看致远,只怕京城的喧嚣将自己永远排除在外,而自己的情绪又影响了别人的喜乐,如果真的这样,那还不如趁着无人在意的时候,快些离开,也好省去别人的许多麻烦。
“怕是来不及啦!”萧铭川端着汤药走进房间,正好听着姬慕白的最后那句话,将汤药交到致远手上之后,才慢慢继续说道,“就今天早上,皇帝派人来庄里了,本来嘛,藏个人这么久,也绝不可能不透露半点风声的,那传令的大人可是什么都没有多问,直接就让慕白弟弟入宫听旨的,想是皇帝应该也早就知道了。”
致远自然知道此事,却没有对姬慕白说起,如今也只坐在一边静静看着姬慕白,一切全凭这小孩自己定夺。
“皇上让我……入宫?”姬慕白刚从致远那儿了解了目前的局势,目前对匈奴的战事虽已成埃落定,但各路功臣还未封赏下去,而魏家兄弟又都来了京城,姬慕白心中一片迷茫,却也不想再留在神农庄中,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决定明日便早些入宫,前路如何,听天由命罢了。
这日晚上,致远找来艾墨看诊,细细查看了姬慕白的伤势和中毒情况,只说,重伤初愈身体虚弱,留了一些滋补的药方。致远为姬慕白熬了新药,又准备了新衣,在床边一再叮嘱召见皇帝时要注意的事情,仿佛忘了床上的少年本来就是宫中见惯了皇帝的皇子。
第二日清晨,神农庄的马车就带着姬慕白入了宫,在端门的地方内宫总管已经早就候在那里,见了马车便小步上前,只让姬慕白换了小骄入了内宫,而致远却被恭恭谨谨的请去别院休息。
小骄停在御书房门外,姬慕白下了轿便被引入书房之中,然后下人们全退了个干净,只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硕大的书房之中。
姬慕白不敢随便入座,便站在小厅中。
这个房间他本应该很熟悉,以前几乎每次与父皇见面都在这里,他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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