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被猛地惊醒,微微皱眉,随即便低下头去不想理会,但一只手却搭上了他的肩,他正欲发怒,一抬头却正对上肖涯的笑脸,肖涯笑道:“不用着急,身体才是练剑的本钱,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你再继续想。”
西门吹雪抿了抿唇还想反驳,却只见肖涯脸色一沉,西门吹雪默默地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乖乖地点了点头,嗯,他刚拜的师父,要是气走了谁教他剑法?吃饭就吃饭吧,反正……师父也没说不可以一边吃一边想不是吗?
终于,在西门吹雪第十次差点把饭喂进鼻子里的时候,肖涯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一把上前夺过了西门吹雪手中的碗筷,挑起一口米递到西门吹雪嘴边,嫌弃道:“啊——吃吧,我喂你总行了吧?”
西门吹雪愣了一秒才堪堪回过神来,下一瞬,脸色瞬间爆红:“不,不用!”他激动地一个轻功急退出去一丈远,甚至连身下的椅子都被给带倒了。
和肖涯拉开了足够的距离之后,西门吹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紧张感,不过,即使如此他依旧可以感受得到自己脸上那份还未消退下去的烫人的热度。西门吹雪如畏虎狼的盯着肖涯手中的碗筷,连连摇头道:“不,不用麻烦老师,您放下,我自己来!”
肖涯戏谑地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但是却坏心眼地端着碗在西门吹雪眼皮子底下颇有些失望的意味问道:“不用?真的可以吗?我刚刚可是看到阿雪好几次都没能吃进嘴里去呢~”
“可以!”西门吹雪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眼神之坚定丝毫不亚于当年玉罗刹问他是不是想学剑时的程度。毕竟,即使他是肖涯的徒弟,但是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他是十四岁!又不是十四个月!怎么可以还让自己的师父喂他吃饭,那,那实在是太丢人了!
肖涯看了西门吹雪,体会到了他眼神中的坚定和不容反驳,肖涯不得不心怀不甘地放下了手中的碗,勉强道:“好吧,既然阿雪这么说的话……不过,如果不可以的话一定要告诉为师哦~我不会介意喂你饭的:)”肖涯笑意盈盈。
不过,西门吹雪却是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抱起自己的碗筷,一个横移飞掠到了桌子离肖涯最远的一端。同时在心底下定了决心,以后!在餐桌上,他,绝对绝对不会再思考其他的东西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否则,真的要被自家师父压着喂饭,他觉得,他家那个不靠谱的爹知道了,能笑他一辈子!
而且……西门吹雪偷偷抬眼,从碗沿边上去看肖涯。看着那个一身君子风度,翩翩有礼、慢条斯理、平淡无波地微笑着夹着菜吃的肖涯,西门吹雪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预感,他拜的这个师,好像,大概,也许,并不全是好处,虽然肖涯显然不是玉罗刹那种人,但是,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他家的这个师父好像也不太对劲呢?应该是错觉吧?
西门吹雪不知道,这一刻,他真相了,毕竟,能和玉罗刹友好交流的人士,脑回路就算正常又能正常到哪里去呢?而且……二少之所以是二少,究其本质还是因为他们身上总是有那么一股二的特质挥之不去,即使,肖涯是庄花门下,即使,肖涯经历了那么多世界的历练,但是,就像肖涯用霸刀的壳子改不了路痴一样,二少们的二,显然,也是深入骨髓,难以更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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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阿雪回来了吗?”肖涯正仰躺在梅花树的树杈上喝着酒,忽而瞥见一旁驻足的一袭白色长袍。肖涯愣了一下,随即兴奋地跳了起来高兴地询问道。不过,有一句话叫做乐极生悲,肖涯这一跳不要紧,他却是忘了他是躺在树上的,一脚踏空,立刻便向着地面落去。
不过,以肖涯的身手自是不会被那么一点点小意外给摔到的,他一个扭腰便再次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面上,不过……他手中的酒就不像他的人一样那么幸运了,一时不察,本来就不大的酒坛中的酒一下子就洒了小半,肖涯心痛不已地悲呼道:“我的酒啊!我好不容易才挖出来的梨花白!”
西门吹雪无奈地看着自家为了半壶酒哭天抢地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的师父,自从他拜肖涯为师也已经过去四年有余了,从最开始的守护之问,再到后来的相互辩驳,再到如今的互相印证,西门吹雪不得不说,肖涯确实是一位良师益友,肖涯的存在令他在追求剑道的路上不再是孑然一人,不再孤身独行,也令他的进步更加显著,甚至到了连他自己都不由惊奇的程度。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妨碍西门吹雪用四年的时间清楚地认识到,自家师父,是一个逗逼!注意力好转移也就算了,会像小孩子一样耍脾气也就算了,但是,和玉罗刹一样喜欢偷他的酒是什么情况?!而且,每次偷来还在他面前喝!这是什么c,ao作?生怕他不知道吗?对于肖涯的这些年干过的事情,西门吹雪早已是无力吐槽了。
但是,此时此刻,西门吹雪还是忍不住满头黑线地幽幽地说道:“师父,你又偷我的梨花白——禁酒一月!我会告诉陆伯记得的。”
“啊——阿雪不要啊!”肖涯一声哀嚎,不过他也知道西门吹雪一旦做出了决定便不是他人可以轻易动摇的,这种时候他也只能用哀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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