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还要故技重施,转而扑向封献梓和卫缈。长歌暗道不好,骑着梼杌兽立刻冲了过去,用身体硬生生的接了女鬼一招。
长歌被击的落在地面上,梼杌也闷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梼杌毕竟是四凶之一,只是被关在冰室里太久了,本来就虚弱,要搁平常,早就吞了这而恶鬼了。
长歌吐了口血,她跪在地面上,面色痛苦。这个厉鬼的修为在她之上,长歌护住身后的人,大喝道:“孽障,你有什么冲我来!伤人无辜算什么本事!”
女鬼冷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被世人唾骂的落魄公主,也配和我讨价还价?今天你们都得死!”
拼了!长歌汇集了身上的所有灵力,她的形体越来越虚,光芒越来越盛。长歌闭上眼睛,一千年了,长歌的故事该终结了。
“不自量力!”女鬼挥动古剑,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下一秒,她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长歌睁开眼,并没有预期的消亡感。
身前立着一个红衣女子,她背对着长歌,墨发款款,三千青丝随意落在腰下。
红衣女子垂眸,淡淡道:“该上路了。”
女鬼的脸上露出惊恐,她跪在地上大叫:“不,不要……不要……”红衣女子还是没有给她机会,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女鬼的身体化为一缕缕金黄色的光,飘散在古墓间。
“女侠,多谢女侠相救!”长歌见女鬼变成那个样子,顷刻间就魂飞魄散,对这个红衣女子是又害怕又崇拜。
红衣女子的狐狸眼微微弯起,落下一颗晶莹。“不谢。”她绝美的脸上荡出一丝笑意,随即起身,飞向空中离去。
女子走后,古墓里的兵将立刻退入地底,好像从未来过一样。
“我要走了,楚汐。”长歌和几个人依次做了拥抱,“对了,楚汐你的身上有一个黄符,挺厉害的。烧成灰冲下水给盛长白服下,不出一日她便会好。”
“你要去哪?”楚汐还有点舍不得她。郝梓龙也躲在楚汐身后,附和着问:“对啊,你要去哪?”
“去地府应聘。郝梓龙,你别躲着,跟我一起走。”长歌说着,就要伸手去拉郝梓龙,郝梓龙吓得都要哭了,但是这次楚汐真没办法,郝梓龙毕竟是鬼,不可能跟在楚汐身边一辈子的。
——
小老头穿的跟破烂似的,身边摆着一个琉璃碗。墨途朱唇勾起一丝讥笑,“师叔,你这又是冲哪要饭去了?还要来个碗。”
小老头“呸呸”了两声,“还不是为了你和长歌的破事,跑前跑后的。这碗可是下界崇拜我的那些人们给我送的,你懂什么?”
墨途轻笑,手中的黑子落定,她轻捻红衣袖口,“师叔,你又输了。”
小老头摆摆手,哼道:“你别给老头我岔开话题,一千年了,为什么还是不肯见她一面?你明明就……”
“神鬼殊途,如果见了我,和我在一起,那她永远都会是一抹执念。放下我,她的灵魂才能得到救赎。”
墨途的手里把玩着一个做工j-i,ng致的镶银圆镜,镜中映着一个人的倒影,那人正在用笔刷刷的答着试卷,时而冥思苦想,时而大笔挥落。
“师叔,地府的笔试好过吗?”
老头沉吟片刻,“因人而异吧,就你家长歌那水平……能答二十分就不错了。”
老头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护住自己的琉璃碗,可惜晚了一步。
“你去哪啊?!墨途!你给我回来!我的碗!”
“我去送礼,改天赔你一个更大的。”
——
“该死的。”刀疤脸骂着,怎么路变得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和阿龙费了好多的力气才找到一个貌似像入口的地方。阿龙沉着脸,一言不发。
突然,他扣住了刀疤的手腕,刀疤被吓了一跳,刚要骂出口,就听阿龙说:“刀疤,你闻没闻到血腥味?”
阿龙这么说着,刀疤脸确实是闻到了隐隐约约的血腥味,混他们这行的,对生死的事情极为敏感。刀疤脸心里冰了一下,联想奇怪的墓x,ue走向,立刻意识到出了大事。
二人想也没想,立刻加快了脚步,循着气味找到了耳室。
“老板!”整个耳室一片凌乱,地上躺着两个人,盛庇,王彩。
血腥味正是王彩身上发出的,他绑着一层层的绷带,绷带都已经被鲜血染红,整个背部的皮肤都没了。
“妈的!”刀疤见到这副情景,呜咽着破口大骂,“王彩,杀马特,傻帽!你他妈给老子醒醒!”刀疤脸跪在地上,抱着王彩的头,委屈地哭出来。
“老子不就来晚了一会儿吗,怎么搞成这副熊样……”
阿龙摘下墨镜,凤眸闪烁,盛庇的手里握着爱妻的照片,摊在一旁。他的面色惨白,也早已没了呼吸。
盛庇的脸带着恬淡的表情,他终于是没有找到不老药,也没能见到妻子最后一面。他的左手下面有一摊血迹,阿龙将他的手微微抬起。
才发现那里用血写了一个大字【走】。
盛庇知道这个墓凶险异常,死气深重。他没有挺过见到长歌棺椁的一刻,就病发而亡。那个墓里究竟装了什么,也许永远不会有人看见。
他留下血字,就是为了告诉可能会来这里的刀疤脸和阿龙,不要继续下去了。
阿龙跪在地上,给盛庇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重新戴上墨镜,掩饰住了打在眼眶中的泪水,二话不说拉着哭成泪人的刀疤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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