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冒出两句地点时间之类的短句。就这么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双方才退手。
青年还是浅笑,头次端起酒杯,与安念之碰杯,一饮而尽,:“那少将军就此一别,来日再叙。”
安念之拱手,起身相送,青年连道“留步”,这鱼龙混杂之地,安念之此举也只不过是就势客气,闻言便不再推脱。目送青年离开。门一阖,安念之泄了劲,坐回椅子上,拽了双筷子开吃,扒了两口忽然扭头,他嘴巴里还屯着食儿,腮帮子有点鼓,含糊道:“要吃吗?”
温庭看到这样的安念之甚至连“早说可以吃这个我就不吃糕点了”这种想法都不敢有,只道:“不用了,不用热下菜吗?”
“不了,”安念之说着又一顿,“帮我要两个馒头。”
温庭应了出门,转身端了进来。
“唱歌曲儿吧,”安念之道,“不要睡觉的。”
温庭脱口:“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
安念之:“什么?”
温庭反应过来,硬着头皮解释:“这是西楚霸王……”
安念之皱眉:“不吉利,换。”
温庭失笑,想了想又唱“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又是什么?”
“汉高祖刘邦凯旋路上经过家乡时唱的。”
“这个好。”
屋外正是热闹,隔着门就显得声音有些遥远,安念之吃饭快不一会儿就解决干净了,着人收拾了,对温庭说:“今儿不回了,一会儿有人送热水衣物上来。”
温庭点头,屋子里一张花梨木架子床,另有一张罗汉榻,他睡的自然是罗汉塌了,便趁着送水上来让人带了套被褥。
温庭盘腿坐在榻上,有点忧愁,叫了声:“少将军。”
安念之正将头发散下打理,那一头墨色瀑布一般的长发披在柔软的衣料上,闻言扭头,带着点不耐:“说。”
温庭呼吸一窒,安念之抓起发尾,用梳子一下一下的试图用暴力梳开,简直是戳着温庭萌点碾来碾去,他弱弱的开口:“要不我帮你梳?”
安念之面无表情递梳子,温庭颤颤巍巍的接过,觉得自己嘴越来越快了。
安念之发质很好,肾其华在发,肾藏先天之精,先天之精禀受于父母,主生育繁衍……温庭败给自己越来越不着边际的思绪,连忙收敛心神。
头发梳好后,安念之取出一截白色布带将头发松松扎住,就又变成了披着绒绒毛的的少将军了。
温庭不敢让安念之等太久,草草的过了遍水,便出去了。安念之正在一旁装饰用的书案上提笔写着什么,垂着眼,遮去精光,鼻梁挺直,下颌轮廓刚硬,烛光下,皮肤泛着蜜色。外间人声乐声交杂,屋中一派静逸。温庭捂住心脏觉得自己完了。
数分钟后,安念之收笔,将涂画过的纸张焚尽,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躺倒床上,“把小榻搬来,我睡没睡你自然知道了。”
温庭自美色回神,正苦恼失了一次询问的机会,闻言欣然点头,费力的搬过小榻,然而一躺才发现,安念之那张脸就在他斜上方,角度:20度,距离:240厘米。温庭:“……”还能不能睡了?
安念之睁眼,不悦道:“不要这么盯着我。”
“哦……”温庭只得收回视线。
室内光线非常暗淡了,外面也渐渐安静,虽然已经可以听到一些小虫子的叫声,反而衬得天地间更加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温庭几乎是披着晨露走来,然而鼓楼后院尚未开门,他只得坐在台阶上,吃手里的烧饼。 吃完了又拿出一个竹筒,喝净了里面的豆浆,鼓楼里还是没有动静。温庭最终还是站起来往主道上溜达,随后拍扁竹筒,蹲下摆在身前,“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
清晨空气湿润清新,街道干净,温庭心情舒畅的不得了,就有了心思玩乐。来来往往的人慢慢变多,温庭收了扁竹筒上的八文铜钱,乐呵呵的回了,见后院已开,就踱步而入。
正在做晨课的几位看到他都诡异的静了,班主也踮着上前,却被小罗袖抢先拽走到无人处,“画堂,你怎么回来了。”紧跟而来的班主也点头。
“不是说锦绣班离开之前,我尚不脱离吗?”温庭随口答过,又问,“小怜儿呢?怎么没来练功?”
班主道:“你不在,没人带他啊。”
温庭带了怒气瞪小罗袖:“不是让你带了吗?”
小罗袖无辜道:“他都没拜师,我为什么要带他?不是说走了才交给我吗?”
温庭哑然,古代拜师讲究太多了,确实疏忽了。他叹了口气,“好吧,我去看看他,你们继续。”
温庭在窗外看着小怜儿压着腿看书,心里有些愧疚,“怜儿。”
小怜儿回头,惊喜道:“师父!”
温庭进屋,拿过他手里的书,念道:“夜航船。你看这个做什么?”
“里面有好多有意思的东西,”小怜儿仰头笑道。
温庭:“怎么不背戏词?”小怜儿委屈道:“我读不懂,班主告诉我这里面有好多典故出处深意,我便借来看了。”
温庭低头看他,心中猛然一动,将小怜儿抱起来,低声道:“小怜儿你还记得你那年出生的吗?”
小怜儿回忆状:“天启三年还是四年吧,忘记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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