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不知是怎么睡过去的,只记得做了个很长的梦,可醒来却又忘了。她睁开眼发现外面的天刚刚放亮,又看了看身侧熟睡的人,心情大好起来。
那人睡得端正,也不知做了什么样的梦,眉头紧紧锁着。长风伸出手,好大一会,才替她抚平。
门外传来了细细的扣门声:“大人,该起了。王大人在前堂请见。”
是冬儿。祁长风瑟缩了一下,好像怕被人瞧见似的,又往被衾躲了躲。
“知道了。”洛栖歌微微动了下,眼睛依旧闭着。
祁长风呼吸一滞,她何时醒的?
眼见洛栖歌睁开眸子,笑意盈盈看着自己,她先不好意思起来,解释道:“我不是有意摸你的。”
“是吗?”
长风怕是把这辈子的羞臊都给洛栖歌,脸像火烧般灼热,半晌才吞吐道:“是又怎样!”
“他日自当讨回来。”
长风眼皮狂跳,以前怎没发现她是个这样的人?若是早早发现……唉,还是会喜欢。
“大人,要不要奴婢进屋侍候?”冬儿的声音适时传来。
“不必。”
洛栖歌刚想起身,祁长风却冲她狡黠一笑,紧接着将半侧身子都缠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别闹。”洛栖歌有些无奈,特意压低了声音,生怕门外人听出端倪。可那人,仗着门外有人拿她无法,宛若得逞的小人,轻勾着她的xiè_yī,冲着她那j-i,ng致的锁骨咬了上去。
洛栖歌吃痛轻吟出声,门外立马传来了冬儿的声音:“大人,怎么了?”
“无事。”
洛栖歌低头看怀里的人,冲她无害地笑着,还满足地舔了舔嘴角。她颇有些头疼,却生不出半分怒意来。
“你先下去吧!”她又对门外冬儿说道。
冬儿觉得奇怪,疑惑着推了下去。长风听到了脚步远去,才松开了洛栖歌,支着脑袋道:“别去见王秉言了,一会儿跟我一起走吧!”
“自是不成。”
长风微怔,却听洛栖歌继续说道:“你可知陛下为何只派我三人前来,而不派朝中重臣?”
“为何?”
“东行陛下新登,处处受贤安王府左右。故提出和亲一法,希望得到我大周相助。可现下整个东行基本就是贤安王府说了算,陛下自是不愿为了东行新帝给的那点好处和贤安王作对,想了折中之法,只派了我们三个前来,未对东行新帝有十足诚意,这样两边大的霉头都触不到,却也都得罪了。”
“所以……”
“步步维艰。”洛栖歌起了身,“好的结果便是议和不成,派遣回国。”
“坏的呢?”
“客死他乡。”
祁长风瞳孔缩了缩,心底对祁宗林生起一阵恨意,为何要派洛栖歌前来!真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洛栖歌瞧出了她的忧虑,宽解道:“但东行一般是不会动我们的。两国交兵,尚不杀来使,可况是来议和。若真动了我们,定会挑起兵祸,两败俱伤,对谁都没好处,这种事他贤安王府自是不会干。”
“那昨日呢?刺杀你的人是谁?莫要告诉我与东行朝廷无关。”
洛栖歌沉思道:“应是无关吧!但不排除有些人希望看着两国乱起来。”
“西秦?”
“有可能,西秦虽然尚有皇子在东行当质子,但这些年国力渐强,最是希望挑起祸端坐收渔翁之利。可你也不要忘了,大周之内,也有很多小人希望两国乱起来。”
祁长风抬起头来,见洛栖歌已整好了衣衫,便也起了身,刚钻出被衾,便见身上清晰可见昨夜种种,而始作俑者在一旁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她又是一阵羞恼:“不准看!”
“昨夜不都瞧过了吗?”
长风:“……”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贤安王府,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端坐在首位,他面色沉静,但那双久经沧桑的眼睛还透着威严。这是东行的贤安王,经过两朝的变更,仍居于首位,天下之臣莫敢不服。
影卫偷看了他一眼,又匆忙低了下去,“禀主上,宫内传来消息,陛下意与大周联姻。”
男子沉思了好一会,又看向坐在堂下的人,“这小皇帝,还真是饥不择食啊!”
贤安王世子宋昭言皱了皱眉,他看得透彻,陛下也是被他父亲逼的没法了,明知大周诚意不满却还抱有一线希望。不过陛下此法甚为鲁莽,借助外力抗衡贤安王府,弄不好,这东行江山也赔了去。
他想着,微微叹了口气,“那父亲,现下该如何?”
“杀。”贤安王只说了一个字,堂内顿时肃静起来。
“父亲,不可!两国一旦交兵,生灵涂炭不说,那西秦……”
“这你不必担心。前些日子,我同西秦递了国书,他国有意与我国同盟,拿下大周。现下,只等一个交兵的理由。”贤安王眼皮也未抬。
宋昭言瞪大了眼睛,国书?想来是瞒着陛下递交的。父亲又僭越了,再如此行事下去,贤安王府必受牵连。
贤安王府知晓他在想什么,便道:“你也不必顾虑太多。皇帝行事鲁莽,给他点教训也好。若真没了我贤安王府,他可当真什么都不是了。”
宋昭言见他一意孤行,又劝道:“可是……姑姑那边该如何交待?”
贤安王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泛起了怒意,“不必管她!派出影卫,杀!”
长风趴在墙角,偷摸听着洛栖歌与王秉言的对话。听了好大一阵才弄明白,这东行的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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