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越激动,也愈说愈离谱,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焦急,瑕白的脸颊上也泛起激动的红,“上次他们劫了淑妃得了你孩子的血还不知道要整出什么幺蛾子,现在你又自己送上门去被他们打了个半死不活的,唉,你……早知道我也去好了。”
你也去你要知道了你会放朕走?云寂在心里嘀咕着。
“也不知道是何方妖人,可以把你这个九五之尊伤成这样,真是不要命了……”怀雩发现云寂没什么好责备的了,转而又去骂伤云寂的人。
云寂有些好笑地看着怀雩,道:“怀雩,你的脾气怎么越来越燥了”“还不是给你气的!”怀雩桃花眼瞪去,云寂喉头一哽,只好把后面的话通通收回肚中。
“怀雩,你也不问问,伤朕的人是谁?”“你肯定不知道,你要知道也早说了。”
云寂又是一哽,枉他一世英名,却偏偏栽在了这家伙手上。
“不过,怀雩,有一件事有些奇怪。”云寂说了几句话胸口又是一阵剧痛,他撑着床沿缓了缓,继续道,“那人会使黎家枪法,而且动作熟稔到位。”“这怎么可能,黎家枪是不外传的,要不是我母后没有兄弟,她也是学不到的。”怀雩也瞧见云寂的重伤不适,渐渐地收敛了脾气,开始心平气和地说话。
“那人挑拨你我关系。”云寂又道。
怀雩“嗤”地冷笑一声,“若是这样他也太蠢了,我要杀你我会使不外传的枪法吗?”
“在沙场上,只要朕迟疑片刻,他便能乘隙而入。”云寂伸手,将怀雩的贴在面颊上的碎发拨去耳后,然后又用手背蹭了蹭怀雩的面颊,“不过朕没有。”
相爱,便是相互信任,不论前程往事。
怀雩先是怔怔地望了云寂还一会儿,片刻后,轻轻“嗯”了一声,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他忽然低下身子搂住了云寂的右臂,将脸埋在他的臂弯间,道,“谢谢你这样信任我。”
“傻……”云寂笑着抚了抚怀雩黑亮的长发 ,“这样子多不舒服上床来睡。”
怀雩却没有抬起头,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闷闷地道,“我想抱一会儿。”
云寂就任由怀雩这样抱着,一动不动地倚在床头,享受着怀雩柔软有弹性的肌肤贴着自己手臂的温暖。
————
天狼。
“可汗……您忍一下。”白发苍苍的军医望着躺在床上浑身痛得抽搐的容烈束手无策,他抹了一把脸,却发现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在容烈身上只发现了两处较深的伤口,可伤口中却沾了一种名曰“十日息”的剧毒。
这毒的名字很简单粗暴,浑不似其他剧毒的名字一样有着各样的诗情画意。
十日息,即是,若十日拿不到解药,你便安息吧。
容烈冰蓝的眼睛里透着怨毒与不甘,榻上的他不断用着天狼语声嘶力竭的怒吼着,“天杀的云寂,本王向天狼星上的诸神发誓,本王一日不死,便一日不休!”
另一帐中,国师上官逻满脸惨白地倒在榻上,他的血自幼练功习得百毒不侵,七日息于他,并不可怕,但是,连日来为了助容烈所耗的灵力与精血,却叫他的身子再也吃不消了。
一旁,一位有着身孕的女子,在衣不解带地照料着。
那女子面容清雅,气质温婉,不是淑妃却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解药
三日过去,容烈早已熬得两眼发黑,面色青白,连夜咳血不止,昔年里英姿勃发,谈笑间气势恢宏的天狼大可汗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这消息一传出,可伤透了草原上姑娘们的芳心,草原上哪家姑娘不是自幼做着嫁给他们英勇神武的大可汗做媳妇儿的美梦长大的而今可汗重伤便成了热烈奔放的草原姑娘们逢人必说,说来必哭的话题。
按她们姑娘家的说法便是,“可汗那双蓝眼睛,美得可以把人的魂给吸进去,若是那双眼睛能往依身上一看,便是为他死了也心甘情愿。要是可汗没了,这世上还有谁能有这样一双眼睛”
这话幸好没叫怀雩听见,若怀雩听了,肯定是嗤笑道,“没见识,京都西街角那卖豆腐的阿婆养的蠢猫也不过一双蓝眼。”
姑娘们伤心之余,便是翻箱倒柜,从家里搜刮出各种各样祖传秘方,解读灵药,想方设法地遥寄予容烈。
军医见状,也便死马当作活马医,没日没夜地照着些稀奇古怪的方子熬药,这些方子中,连老鼠皮炖牛眼这样的恶心法子都有。
而只要方子上有的,军医便照熬无误,绝不忽略。
容烈就这样喝下一碗又一碗的奇汤怪药,非但毒伤不见好转,还要外加上吐下泻。
青白的脸,又添了一抹黑。
第四日,天狼国师说话了。
国师上官逻,正是那蒙面人,此际他稍有好转,便又鞠躬尽瘁地过来卖命。
他不似其他人那么荒唐不靠谱,他明白,要救容烈的命,就需要十日息的解药。
当下天狼大败,损失惨重,是没有太多的可能来攻城逼迫云寂交出解药的。
怎么办?
“阿七,天夜了,睡吧……”淑妃沈清韵的手轻轻搭在上官逻的肩上,用纯正的天狼语说道,声音很柔和,饱含着爱意与心疼。
上官逻叹了口气,“又是一日过去了……可汗他……”
“阿七,若要逼云寂交,不如……劫持怀雩。”沈清韵在一旁坐下,虽宽松的衣裳下大腹便便,但举手投足间仍遮不住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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