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的条件不错,但是房子要翻新小侄子未来的教育费用也得攒着,我不想再给家里添负担。
后来老二劝我:“要不真去北京查查?说不定可以查到原因。”
“看啥啊,不去了。”
“你看大哥都急眼了,你还是去吧,我陪你去。”
我看看老二,再想想家人。那就去一次北京吧,其实我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北京的医生肯定更好一些吧,如果真的能够治好头痛的病,那每天也不用忍受疼痛。
第二天跟家人告别,我和老二就去市里买火车票去北京,当时还是绿皮车,车上人很多,硬座车厢里很多人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甚至有人拿着活鸡活鸭。北京,虽然每次回家都会路过,可是从来没有到北京城里去。读书这么多年,课本里什么天安门、故宫、颐和园、长城,感觉很遥远,现在要去北京了,只不过是去看病。
一路上走走停停,有时候和老二说几句话,有时候看着疲惫的旅客发呆。
老二:“想啥呢?”
“没啥,你说这么多人,他们在路上为生存奔波是不是很累啊?”
“生活嘛,总没有那么容易。”
“是啊,生活总是难的。”
老二看了看我:“别想太多了,困不困?困了就靠着我肩膀睡一会儿。”
我靠着老二,他把包里的外套拿出来给我披上。对面是一对夫妻俩,旁边的地上放着大包的行李。男人跟老二搭讪:“你们去哪啊,北京?”
“嗯。”
“哦,打工?”
“不是,给我弟看病去。”
“他咋了?”
“头痛。”
“咋弄的?”
“不小心撞的。”
女人听了也加入了聊天:“他这头疼多久了?”
“不到一个月吧。”
“哦,那现在还好治一些。”
女人接着说:“俺有一个亲戚,前几年干活时候从房顶上不小心摔下来伤着脑袋,也是头痛,后来吃了好多药都不见好,去年去xx镇有一个老中医给扎针,扎了俩月就治好了,现在一点事都不耽搁,照样能干活。”
女人回头问男人:“那个老中医姓啥子来着?”
男人想了想:“姓薛吧?”
女人接着说:“到了镇上问就有人知道,你去北京看了要是不行就去那里看看,挺灵的嘞!”
老二笑了笑谢过热心的夫妻俩,给我紧了紧外套。女人说:“这哥俩还挺亲嘞!”
男人也笑了笑:“一看就哥俩,长的都挺像。”
我听了这话,抬头看看老二,他很高兴。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老二哼起了歌,是老狼的《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我就这么听着他哼哼着,渐渐睡了过去。
到了北京时候,已是夜里九点多,告别打工的夫妻俩,我们在车站附近的小胡同里找了个旅店,一间小小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床,却要一百多元。夜里躺在潮湿的被窝里,老二在我身后环着我的腰,嘴里呼出的热气一丝丝钻进我脖子里。爱的人在身边,我感觉很踏实,这一夜稳稳地睡的很香。
第二天很早起床去北京xx医院挂号,依旧是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再一次检查各种项目。结果得等两天才能出来,老二看我心情不是很好,问我想不想去长城,总算来北京一趟,出去走走也好。
老二在路口问警察长城怎么走,警察有些好笑地说:“小伙子,那得坐车去啊,长城又不在北京城里。”
我和老二都以为长城就在北京城。老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那怎么去啊?”
“您要去八达岭吗?去德胜门坐车,从那边走过去走到头乘公交车。”
顺着警察的指引,我们一路上又问了好多人,总算坐上了公交车。到德胜门后,又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客车。一路上又走了好久才到山脚下。
下了车时候已经是下午,很多游客正往回返。买了票我们一路往前走,老二兴奋地冲着远处的山大喊,看着老二跟小孩子一样跳来跳去逗我开心,我呵呵笑了起来。很有幸,在长城上看到落日,整个天空红彤彤,那么辽阔,长城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天际间。老二搂着我的肩:“咱俩以后就住山上吧,多好!”
“呵呵,我可不想当野人。”
“哈哈,当野人多好,我是公野人你是母的,我们没事就出来吓吓人。”
“操,你才是母的!”
“哦,不对,咱俩都是公的,我们是野人二人组!”
“我是男的,你是公的,哈哈。”
老二听了我的话,终于明白我在骂他,这小子一只胳膊卡住我的脖子说:“变着法的说我是畜生啊?是不是皮痒痒了,是不是?”
“别…别…是你自己说的你是野人啊……”
我们正打闹呢,管理员从侧面气喘吁吁地爬上来:“喂!你俩!在山下喊了很久了没听到吗!”
老二收起微笑:“什么事?”
“我们早关门了!赶快下来,天都黑了,你们不走我们怎么下班啊!”
老二在管理员背后冲我伸了伸舌头,表情很可爱,想到可爱这个词,我自己不由笑了,老二问我笑啥,我闭嘴不再理丫的。跟着管理员爬阶梯,走到山脚天已经完全黑了,客车也早走光了。我跟老二商量怎么回去,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人都看不到了。
正当我们发愁时候,一辆出租车打着灯停在我俩面前,司机从窗口探出头来:“回北京,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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