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丰离婚了,现在也有自己的家庭了,你还不明白吗?陆正丰说他复婚是想让你走得安心,他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周丽君看见严寒的泪水,在自己眼前滑落。
“他在哪?”严寒哽咽地问道。
“你人在这,他能去哪?楼下停车场。”周丽君无奈说道。
“严寒!”严寒抓起衣服就要夺门而出,周丽君喊住了他。
“严寒,我很想对你说,对你说声‘对不起’,当年,是我把你们的事告诉了林小小,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觉得有罪,如果不是我,你跟陆正丰都不用活得这么辛苦,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周丽君流下了泪。
“我早就猜到了,这是我跟陆正丰的命,逃不掉的。”严寒说完,跑了出去。
☆、.73
(七十三)
透过车窗,严寒老远就看见陆正丰在低头翻找着什么,严寒出现在他车前的时候,陆正丰一愣,他看见严寒泪水中的愤怒。
是找这个吗;严寒将手中的确认单晃了晃。
“呵呵,我整天丢三落四,丽君呢,没去送你?这个点该去车站了。”陆正丰顺手拿过来确认单,塞进口袋,故作轻松道。
“陆正丰,非洲我不去了,我决定回来!”严寒痛苦却坚定地说。
“你胡扯什么呢,我不用你陪,你走吧。”陆正丰坚决回绝,双眼直视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激动而发抖。
“我怕,我怕我走了,再也”严寒哽咽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委屈地说不出话。
陆正丰下车,没有说话,一把抱住严寒,目光炯炯。严寒在他胸口压抑着自己汹涌的情绪,他用力环住陆正丰,异常用力,好像再也不舍松开。
“你会活着等我回来?”严寒口气中充满哀求。
“放心,你不回来我不闭眼!”陆正丰拍拍严寒的头,顺手抹去他的眼泪,那一次将严寒的揽入怀中,任自己的泪水流淌。
周丽君赶到的时候,严寒跟陆正丰已经相距几米,在挥手告别,周丽君连忙跑上前。
“严寒,你别走。”转身离开的严寒,听到周丽君的哀求。
“周姐,我必须走,为了陆正丰我也要走!”严寒双眼红肿地看着周丽君,周丽君拉着他的手格外用力。
“严寒,你别走,这一走……”周丽君已是泪流满面。
“周姐,他为了我们的约定会更努力活下去,我怕我留在这,他就真的没什么牵挂了。”严寒哭着说道,周丽君紧抓的手徒然松开,她朝严寒用力点点头。
严寒用力抹去眼中的泪,没有再做停留,抬头挺胸,混入川流的人群,他其实很想回头再看一眼陆正丰,但他知道,他每一点细微的不舍,都会汇聚成陆正丰活下去的勇气。晨曦下的陆正丰,身影落寞,看着严寒的身影消失在人群,只有喉结上下动了动,迈不开脚步,也喊不出声响。他对着严寒离去的方向,站了好久好久。
飞往非洲前,严寒每天都跟陆正丰通话,给他加油。启程前一天,严寒心潮澎湃,明天就要飞往非洲,而陆正丰也将经历生死考验,是永别还是下一次的再见?严寒不敢想。十年,他跟陆正丰之间已经超越生死,他知道,不论结局怎样,他这一辈子都不后悔爱过陆正丰,爱得那么苦又那么甜。
伴着夕阳,不知不觉中,严寒又走到那片海域,海潮汹涌,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拍打着堤岸,头顶传来阵阵鸟鸣,他抬头寻觅海鸟的身影,这个他曾经躲藏了五年的地方,如今却是难得的疗伤场所。严寒漫步海边,海风吹起他的头发,衣角,浪花朵朵潮起潮落,严寒觉得温暖很多。
远处,挖掘机轰鸣作业,在对木亭进行着拆卸,说拆五年了,终于施工了,严寒苦笑。他想起自己刻下的誓言,那是他爱上陆正丰那刻,忠于内心,所喊出的少女般的甜蜜的心声。他本以为它们很快会被拆掉消失不见,却不想那些文字在海边屹立了五年。那些爱的经文,那些青春岁月,以及跟陆正丰有关的一切,都是值得怀念的。
“我现在在我们一起来过的海边,我还在海边那个亭子,刻下了字句,你还记得吗?其实不是‘到此一游’,你想知道是什么吗?”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陆正丰的电话,话语中充满了轻松。
“想知道。”过了好久,陆正丰才轻声说道。
“那你等着昂,我过去找找看,不要太惊讶哟!”严寒笑着,走了过去。
此时的陆正丰正躺在病床上,窗外温暖的阳光撒在他的床前,他的双眼紧闭,脸庞被金色笼罩,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手机里传来的海浪声,让他的唇角微微上扬。
严寒走到木亭边上,他想是亲口说出那句话,还是拍下来发给陆正丰,今天,他再不用卑微地隐藏自己的心愿,他可以勇敢对陆正丰说出任何一句甜言蜜语。他找寻了片刻,看见了自己稚嫩的字体,他拿起手机笑着笑着就愣住了,眼泪就那样自然地流下,毫无征兆。
他刻下的那句话,虽然斑驳却仍深刻:我想永远陪在陆正丰的身边。严寒的泪水为旁边一句话而流,上面清晰地刻着:你说话算数吗?严寒。严寒闭上眼,海风拂面,润物无声,内心随海潮澎湃起落。
“陆正丰我想告诉你,我说话算数!”严寒沉默了好久,当他的声音伴着潮声再度响起,陆正丰睁开了双眼,看向窗外和煦的阳光,淡然地笑着,他想不管明天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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