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焚,逍遥仙君,别怪我昕和没提醒你,这样下去,你迟早是要重返人界的。”昕和抬着孤傲的头说。
重返人界,好怀念的词呐。苏黎捡起象骨扇,拍拍上面的尘土说,“来天界都这么些年了,你头一次对我说这么多字,真是求之不易啊。”
“天帝若知道了你的心思,一者死,再者万劫不复,你都不怕么?”昕和依旧面不改色道。
“怕?”苏黎展开象骨扇,黑眸竟染上了笑意,“我有什么心思?天帝又怎么知道我的心思?昕和殿下没听过么,不会玩火的人……才会自焚。”
昕和密色的眸子一怔,闪过若有若无的诧异,但那只是一瞬。
“是么,那今日便受教了。”一个转身,带动了白玉缎带和镂空轻纱的外袍。
“怎么又生气了?”苏黎又一次想要去抓住昕和的手,但这次却落空了,“在下这就给您陪罪了,您就原谅小的……这一回!”
看着消失的身影,那繁花绿草间的一缕薄烟,苏黎笑了。
收拢象骨扇,寻着醇香到了酒仙的府邸,同莲攸随意聊了几句,把扯断红线和遇见红衣男的事也顺嘴提了。苏黎说地自然而然,莲攸听地波澜不惊,只说,“世间缘法各异,怎由得你胡闹。”
苏黎也是笑着回道,“天命难测,缘法使然——我若不胡闹,难不成还等着天来闹我?”
相视一笑,在多言语也不过一杯美酒,一笑泯。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神仙自然也不例外。苏黎回到逍遥殿的时候已是深夜,远远地看见宝珠守在门口,提着贴了金花的纸灯,面色焦急。
宝珠见了苏黎,忙迎上去,说是出了大事,有仙女下界与凡人合卺,共结连理。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常来逍遥殿的女仙柔儿。柔儿自知难逃一劫,便托人送来了一些古怪的东西,就放在寝室里,让苏黎过去瞧瞧。
苏黎进屋,只见那折叠整齐的玄青道袍上孤零零地放着一把嵌珠珊瑚长簪,簪子有些磨损,该是有些年岁了。
“天帝知道了?”苏黎问。
“可不是嘛,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说是要将柔仙子擒回万劫不复呢。”宝珠回答。
“到是我害了她,东西收好了,别声张。”
“小的明白。”
待宝珠退下,苏黎拉下屋里头的帘幕,一个人在屋里来回踱步。
柔儿是天后身边的女仙,赤霞大公主的义女,自出生便在天界了,许是对凡人的好奇,从苏黎住进这逍遥殿开始,柔儿就三天两头地往这跑,一来二去,两人便熟了。前些日子苏黎拿着月老的红线扯着玩,被柔儿看到,柔儿问苏黎要,苏黎也是二话没说就给了,现在想想真是追悔莫及。
第二日的月老殿里,苏黎露出少有的严肃表情瞪着扯红线的月老。
月老也是一声不坑,专心地扯着自己的红线。
“和柔儿结缘的人到底是谁?”苏黎忍不住问。
“哼!”月老停下手头的工作,瞅瞅坐在贵妃椅上的苏黎说,“他们的缘不是你牵的吗,问我,我怎么知道。”
“别装了,老头,这六界姻缘不是都掌控在你的手里吗?”
“老夫我只负责牵缘,有缘便牵,至于掌控,纵是天帝也没那么大本事。你无事便回罢,若真想知道,下界自己看看不就行了,这种犯天规的事,恐怕也只有你逍遥仙一人敢做了吧。”
闻言,苏黎也不好多问,踏着大步就往瑶池去了。本想去天后那瞧瞧情况,结果半路杀出个怀峥,被托着去花神那喝了几杯,出来时天色已经晚了。
看见那湛蓝的天幕上落着一片又一片的银灰色,苏黎好奇,仔细看去才知那是天兵迎战的阵法。
但这么大的架势,像要与上古魔头大战似的,难不成是为了捉拿柔儿?苏黎一惊,想要走近去瞧瞧。
下界的情形他是半分也看不着,但却看到了和他一样站在一旁观望的昕和六太子。云雾飘渺处那人一袭白衣,手握一柄长剑,饱含秋季肃杀之气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某处。
苏黎靠近,在距离百米处时,突然一阵绿光弥漫,天兵刹时被击散。但也是瞬间,威武雄壮的阵势便再次摆起,银灰兵团向下界猛击。若从人间看去,这种激烈的战斗也不过是天边来势汹汹的黑里透绿的一团乌云。
昕和警觉的目光看了过来,苏黎照旧一笑,缓缓接近,饱含温情的目光如滴滴秋水,清波荡漾。
“好大的架势,六太子也是来看热闹的?”苏黎笑盈盈地说。
“看热闹……怕是没您逍遥仙这么清闲。”昕和话语中带着讽刺。
苏黎也不在意,又问, “看来天帝真是上心了,这阵势怕是不给柔儿留活路了。”
“柔儿?”昕和面露诧异,“谁告诉你下面的是柔儿。”
“不是?”
“是我四姨碧姚”昕和淡淡地说,“那个柔儿现在已经在天牢里呆着了。”
“碧姚四公主!”苏黎更惊讶了,想想平日顶着个棺材脸,不可一世的四公主竟然下了人界,除了不可思议就剩不可思议了。
“她说这世间,什么都能断,唯独不能断的就是缘,纵是她的父皇也不敢冒着天罚的险去断了谁的缘。她便报着这种心态去为所欲为,乱世硝烟,盛世繁华,入眼的也不过是一场浮华的梦。但这梦却远比天界的安宁让人割舍不掉,明知是一场空,却还要垂死挣扎。”
昕和的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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