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你答应我,事情完成,解开他身上你所下的东西,让他走。”
阳宗微愕,他本以为事情不会那么容易成功,却没想到卫修就这般同意了。他复杂的看着卫修离去的背影,忽然道:“你果然是你父亲的孩子。”
卫修头也不回,阳宗叹息,回到位置上,在宽椅上寻到一处暗钮,轻轻一转。宽椅便轰隆一声渐渐打开。
那是一个楼道,一阵阵寒意从其间渐渐浮出。他拾级而下,蓝色的幽光从前方微微亮起。气温越拉越低,终于走到尽头。那是一个七丈长宽的一个暗室,里面只有一座散发着冷意的病床,与几台蓝晶莲花灯。
阳宗忽视那冰冷刺骨的寒意,俯身趴在了病床上,满目眷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那人样貌与卫修相似足足有八分,两鬓染上白霜,微微带着些沧桑,看起来竟是差别不大。
阳宗伸手一点点捋着那人的发,温声道:“小修已经让我找回来了,你很快,就能醒了。即便你醒来后,怪我也没关系,所有的错事,我都会一人背负,直至炼狱。只要我余生,都能瞧着你,见着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生死蛊的种下非一日可完成,将蛊种下期间必须要种蛊双方互饮鲜血七七四十九日。待到最后一日,生死蛊落下,便可进行全身换血。
携带生蛊的一方将在四十九日内吸取种蛊者的生命力,等到四十九日换血的那天,便能与种死蛊者互相交换。双方生命又生到死,由死到生,通俗点说,便是以命换命。
第二日清晨,容心远睁开眼睛,便瞧见卫修与他一并躺在床上,正搂着他呼呼大睡。他一惊,连推带捶的:“你在这做什么,疯了么,他们很快就会过来的。”
卫修迷糊的睁开一只眼睛,捉住他一只手:“怕什么,没事的。”
果然等到下人把早点送了上来时,对他屋子里出现了一个大活人视而不见,容心远诧异了。他惊叹的摸了摸卫修:“我以为书上那隐身之术都是骗人的,怎料你竟然懂这般神功。”
卫修哭笑不得:“什么呀,这里是我家,他们是我以前用过的下人,我回来有何大惊下怪。”
容心远一楞,傻乎乎的看着他:“你家?”
“嗯。”卫修漫不经心的应着,一边撩起容心远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玩弄着。他搂过容心远,把脸埋入人的脖颈间,闷闷道:“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容心远还是没有明白,他双手摸上了卫修的脑袋,将人的脸抬了起来:“你仔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你家的话,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逼你回来?”
卫修看着他,叹息一声,然后坐回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因为年纪小的时候,不太懂事,和养父和爹爹大吵了一架,便离家出走,闯荡江湖了,是十几年都没回来过的不孝子,如果他们不这么做,我恐怕不会回来。”
容心远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养父,爹爹?这么一番折腾不过是让你回来?”
“嗯,我爹如今重病,他们让我回来在跟前伺候一会,媳妇啊,你就陪我一段时间吧。”
见卫修一脸理所应当,说着不合常理的话语,容心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见卫修这般轻松的态度,他倒是也跟着放松不少。
卫修搂着他黏黏糊糊的一早上,夹着早点要喂他,亲他的发,脸颊,手也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容心远从他急切的动作明白对方深藏的惶恐。
他这番被掠走,卫修应该也很着急吧,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容心远怜惜的抱了抱他的脑袋:“你没事就好。”
摸着摸着,卫修的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往下一摸,故意揉捏容心远的臀部。容心远身子一僵,忽然挡住了他的手。
卫修不解的望着他,容心远呐呐道:“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
“我...”
见容心远一副难言的模样,卫修以为他的身子出了什么事,不由急了:“到底怎么了?”
容心远犹豫了半响还是期期艾艾道:“我...好像,有喜了。”
卫修表情凝滞了,空白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什...什么?”
容心远看着他,依旧纠结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之前有些出血了,才怀疑的。”
“出血?!”比起怀孕,出血更让他受惊吓,更恨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这般折腾,他媳妇儿身子怎么会出血!
等等,有了,他和媳妇,有了血脉?在这种时候?卫修的脸上,一时喜一时哀。容心远看着他的脸,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你觉得奇怪,也不想要么?”
“谁不想要了!你给我好好养着!”
只是...他马上就要受生死蛊了,媳妇儿怎么办,这孩子,又怎么办。
十七章、
卫修摸着容心远温热的肚子,脸颊在那暖暖的脖间磨蹭着。他可不能坐以待毙了,本来他还是很厌恶他那软弱的生父。
毕竟如果当年不是他在他母亲和阳宗间犹豫不决,那他母亲大可安安稳稳在外平安的过一辈子,那里会被人害死。
如今还累的他不能好好抱着媳妇儿归家,反倒要给他种什么劳什子生死蛊。
他与媳妇儿在堡中呆了几日,终于等来了老六。老六给容心远把了会脉,面上纹丝不动。他眼神示意卫修与他一同出去,便转身推门而出。
卫修亲了亲容心远的脸,便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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