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什么后,耿天倒抽了一口气,而顾伟却皱起了眉头,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刘金喜身上,想了一下,突然想起刘金喜所在团那个驻守边防的兄弟连。
闪过一丝了然的顾伟紧锁眉心,“老刘,是边防站!”
肯定的询问,刘金喜笑了,轻轻点点头,坦然的面对门清的顾伟,“是,本来他们一直定的是m市的粮食,但是去年开始价格就上去了,老顾,你也知道,咱们的伙食标准是死的,粮食的价格上去,别的必然会简陋一些,可那是咱东北最严寒的地带,别的不说,伙食上不去,怎么执勤?”
停顿了一下,刘金喜缓缓吐出一口气,“今年已经不是价格上涨的问题,是干脆供应不上,那边也遭灾了,不光粮食损失惨重,就连肉蛋油这些基本的供应也无法保证。所以上级领导让我问问双鸭屯能不能供应边防站,如果可以,我们负责来拉,费用可能没有你们外销的高,但领导也说了,尽量不让双鸭屯亏损。”
一直沉默的耿天没有打断刘金喜的诉说,而是快速的算计,如果是这样,那么武经理哪里必然是供应不上,肉、蛋、米面粮油、还有水果,水果是不成问题,虽然味道不如去年,但耿天曾经连续在泉眼散了三天的灵泉,味道即使差也差不太多。
现在是粮食,耿天自己手里的地,可以做主,可包给赵国军和乔刚的,耿天做不了主,想到这里,耿天看向刘金喜,“老哥,不瞒你,俺手里的四百七十亩地产出的大米可以给你们,但是国军哥他们的俺做不了主,还有就是百利哪里的白面俺同样做不了主,毕竟当初是签了合同的。”
“天儿,武鹏哪里你怎么办?”
皱着眉头的顾伟打断了耿天的诚恳,刘金喜不知道,可顾伟却是清楚的,耿天与武鹏哪里是有合同,哪怕只有一年的合同,可一旦被打断,那么明年想续约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
顾伟的担忧耿天何尝不知,耿天不是唱高调,耿天也不是嫌钱咬手,可人这个东西,有些东西是必须要舍弃的,而且还是为了那样一群驻守边防的孩子们。
耿天不心疼,这边虽然赚不了多少,可羊毛制品的订单却是大有赚头,当然,此时的耿天并不知道此时的决定在一个月后给他给双鸭屯带来怎样的惊喜。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着急得道肯定回复的刘金喜又在耿天家见了赵国军、乔刚、耿顺、张百利、赵晓乐子这几个大户。
来意提出,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不是一笔小数目,简单的说,就是一旦承诺,那么在座所有人至少少赚一半。对于刚刚缓过劲的双鸭屯人而言,这不是玩笑。
久久沉默中,低着头一直没有吭气的乔刚抬起头看向耿顺等人,迟疑了半响,用力攥了下双手,“顺子、百利、国军、小乐,刚子说句话,不管对错,咱别伤和气中不?”
难得见到乔刚如此迟疑的耿顺等人笑了,不自觉打破的静默让坐在一旁的刘金喜悄悄松口气,“刚子,跟咱兄弟还有啥不能说的,说。”
用力拍了下乔刚的后背,赵国军瞪大了双眼,勉强扯动嘴角露出一丝笑,“大家伙都知道俺六一有病的事,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要是没有老七没有天娃出钱出力,俺六一到不了北京,可大家伙不知道,那是人家军队医院,近半年的时间,俺六一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人家医生护士凑钱买的,不是因为可怜,而是知道咱农民不易,俺记得张主任说过一句话,最苦的就是农民,汗珠子摔八瓣挣点血汗钱,俺不是眼皮子浅,因为那点东西而记得人家那份情,是因为那些知识分子看到了咱老农的辛苦,谁都知道种田苦,可又有多少人真正的在意过?俺不说虚的,去饭店酒店看看,说句心疼的话,人家扔的比咱过去吃的都好,说心里话,看到那些扔了的大米白面,俺心疼,是真心疼。”
乔刚的沉重让所有人沉默了,耿顺、张百利经常留在农村的可能还差一些,但是刘金喜、顾伟却是知道,乔刚所说的有多现实。
久久无言的静默,好像凝固了所有的空气,沉默不语的耿天抬起低垂的眼帘,目光扫了一下耿顺等人,“顺子哥、百利哥,你们咋想俺不知道,可俺想给边防送粮食,赚不赚钱先不说,俺就知道,没有他们,咱双鸭屯保不住。”
耿天坦然的面对让耿顺与张百利、赵国军、赵晓乐对视一眼,彼此眼中虽然还有心疼和复杂,但那最后的轻松却也缓缓腾升。
彼此点点头,长出一口气的耿顺看向刘金喜,不自觉屏住呼吸的刘金喜咽了口吐沫,“刘营长,天娃的意思就是俺们双鸭屯的意思,钱多有多花,少有少花,以前没钱俺们也过来,现在只是少赚点,不算啥,俺们撑得住。”
耿顺的话音刚落,刘金喜一直提着的心咚的一下落下了。缓缓起身,郑重的用自己的方式给这群最地道也最普通的老百姓敬了一个礼。
“耿村长,啥也不说了,我代表边防的兄弟谢谢,谢谢你们双鸭屯伸出的援手。”
真正定下来,事情进展极快,第二天一早,耿天给武鹏打了电话,没有丝毫隐瞒的把事情讲述了一遍,抱歉有,但更多的却是坦然,耿天说的很明白,哪怕一分不赚,先要供应上边防守卫的后勤保障。
武鹏什么心情耿天不知道,但武鹏的复杂耿天却听出来了,再次道歉后,耿天挂断了电话,而同样挂断电话的武鹏看着手中那份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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