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闷头走在黑漆漆的小路上,越想越憋屈的耿天是真觉得窝火了。合着养来养去整出一只白眼狼。
可这无形中也给耿天提了个醒,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条件越好,物质条件越来越好的双鸭屯人在悄然改变,并不是他最初以为的一成不变。
回到家,一晚上没睡的耿天翻来覆去的在炕上咕噜,边骨碌还边叹气,把顾伟闹的是哭笑不得。
失望又灰心的耿天怎么也想不明白,钱就那么重要,重要的连最珍贵的底线都能丢掉吗?想不通的耿天没精打采的窝在家里,一待就是三天。
直到赵晓乐来了老耿家找到了耿天,看着坐在面前的赵晓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耿天低着头闷不吭声。
陪着赵晓乐一起的赵国军又好气又好笑的用力拍了下耿天的脑袋,“瞅你那小心眼样,你知道咋回事啊,你以为人家大方子乐意拿啊,你把钱往村委会一拍,设了个专款专项就啥也不管了,你知不知道人家大方子拿那些破布干啥?人家自己做布鞋给山里孩子邮去,说是自己做的布鞋结实,孩子能多穿几年。”
大吃一惊的看向脸上依然带着一丝歉意的赵晓乐,又想到自己那点龌龊的心里,轰的一下,耿天满脸涨红。
就连坐在一旁的顾伟都没有想到以为的事情竟然会在这里出现个转折,看着因为羞愧而红头涨脸一句话都说不出的耿天。
暗暗叹了一口气的顾伟拉起耿天,郑重的替耿天像赵晓乐道歉,呵呵笑着的赵晓乐蹭了蹭头皮摆摆手,“歉啥呀,要不是天娃,俺们哪有现在的好生活。”
赵晓乐的话让耿天越发的羞愧,按住顾伟的手,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赵晓乐,“乐子,是俺对不起你,对不起嫂子,今个兄弟给你道个歉,是打还是骂只要你心顺溜了咋的都行。”
耿天是真的觉得难受了,耿天不懂,他是咋的了?能相信县里的那些官官咋就不相信一直没变过的双鸭屯人哪。
恨不得给自己一拳的耿天想到这里脸都白了。而听到耿天的话,哈哈一笑的赵晓乐子起身锤了耿天一拳,“行了天娃,哥没往心里去,哥明白你都是为了咱双鸭屯,啥事说来就得了,多大点事还能往心里去,说真的,哥当时不出头,不是怕别的,大方子当时干着活也没想那么多,你说要是真的当那老些人面掀了,俺家大方子成啥了。”
掏心窝子的话让耿天一阵阵的发烧,送走笑着离开的赵晓乐子和赵国军,看着满脸包容的顾伟,苦笑了一下的耿天没有吭声,而是找了耿朝福。
把事情讲述了一遍后,被耿朝福狠狠的拍了两巴掌,第二天,直接去了村委会的耿天当着所有的嫂子面给赵晓乐媳妇大方子道了歉。
诧异、惊讶甚至敬佩的目光把个大方子闹个大红脸,抓着破布头子扔向耿天。“死崽子,赶紧滚蛋,多打点屁事还道歉,你拿嫂子当啥人了,行了行了,赶紧滚蛋,耽误干活。”
说完撵走耿天的大方子低头继续干活,大方子心里明白,要说耿天有啥想法估计是没有,自己看到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自家赚钱了,自家小乐子一年多少钱稍微有点心的都看得到。
别的不说,就是已经在县里堵了不下三次的魏寡妇就清清楚楚,至于谁说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的大方子心里也是清清楚楚。
只是不乐意跟对方一样的,当然这一切耿天并不知道,离开村委会的耿天在老房子找到了秦城,又羞又愧的把事情转述了一遍。
目瞪口呆的全波半响才合上嘴啧啧两声,而秦城想的要多一些,不过看了一眼羞愧交加的耿天,秦城也没有多说,只是对小作坊里面的嫂子们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后话暂且不提,一个月前的事情出了之后,耿天是正经消沉了几天,好在没用别人劝,自己想明白的耿天也算从这次事件中长了记性。
再次明白什么是见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耿天把作坊交给秦城后,彻底甩开手,见天的蹲在山里。
或是跑到羊舍或是蹲在藏红花地看着冒牙的藏红花,难得的悠闲让身心得到最大舒缓的耿天渐渐平复了急躁的心。
或许是时间多,也或许是没什么事了,整个人得到解脱的耿天终于有时间仔细去梳理,三年整四年头的双鸭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稳步前行,这不仅仅超出了耿天的预想也让耿天丢掉了最初的沉稳。
真正剖析之后,耿天终于知道,根本原因还在自己身上,说白了,或是用老百姓的话就是他飘了,浮了。
想明白的那一刻,蹲在地头的耿天看着满眼的嫩绿,忍不住低低的笑了。
那段时间,除了顾伟这个枕边人没有人知道耿天想了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耿天有了怎样的变化,只是当耿天再从山里下来的时候,越发的温和却也越发的少语了。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悄然划过,奔波了一个月的武鹏回到了双鸭屯,摆在双鸭屯和耿天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是直接收购县里倒闭的副食加工厂二是批地皮自己建,要是直接收购有优惠政策,而且就在国道边,但是要是自己建厂只能在国道十里地外的镇边,但是那有一个好处水源方便。
拿着两个方案,来回看了半天的耿天抬头看向武鹏,“武哥,你的意思是什么?”
笑了一下的武鹏把第一个收购的文案拿起扔进了垃圾箱,“自己买地皮建厂,天儿,食品加工厂最大的一个必须靠近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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