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动静很大,班里本来嬉笑看热闹的人都安静的不敢再说话。
周岩生气了。
江钥还沉浸在自己的怒气当中,理所当然的没有察觉到。
下午放学,由江钥和彦格这一桌留下值日。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很有默契的拿着扫帚各扫班里地面的一半,又把桌椅摆放整齐。打扫完毕,江钥就离开了教室,留给彦格一张没有擦的黑板。擦黑板这活儿,做过的人都知道,纷飞的粉笔末特呛人不说,还弄得手上铺满一层,看着就烧心,所以江钥耍小聪明的先走一步。
下了楼,江钥感觉有些内急,犹豫了一下感觉撑不到回家,就拐到一楼的卫生间放水。出了教学楼,校园里基本上没人了,想起听说的各种校园怪谈不禁加快了脚步。
江钥回家要到隔壁那条街上的公交站牌等公交车,可以从车来车往的大路绕过去,也可以从校门口旁边的小胡同直接走过去,平时走小胡同的人挺多,江钥懒的绕弯儿也习惯从这里过。可江钥今天点儿背,还没刚走出一百米,就被三个社会小青年儿截住了。
小孩儿,借点钱花花。中间那个染着红头发的大男孩儿开口道。
江钥听了直皱眉,抢劫?
我没钱。遇到这种人不能硬碰硬,江钥低头顺眉的回答道。
没钱?让哥。右边那个嘴里叼着烟的大男孩儿伸手去脱江钥背,江钥也不反抗,心说你要能搜出一毛钱来我再给你两毛。
这边小烟管正,另一边嘴里嚼口香糖的大男孩儿开了腔,一听就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今天周岩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啊?
江钥低着头,听这话觉得奇怪,周岩怎么会跟自己一块儿?他们认识周岩?就抬头看了看,才知道原来口香糖不是跟自己说话,正越过自己的脑袋向着胡同入口的方向看去。江钥回头。
也是,彦格整天和周岩玩在一起,那话是应该问他对啊,周岩今天怎么没跟他一起?
小烟管这边也搜完了,没找到一毛钱,骂了句扔在江钥怀里,想了想觉得不甘心又在江钥衣服裤子口袋里摸了一圈,没摸到钱,就在江钥屁股上掐了一把。
江钥气的敢怒不敢言,磨牙,顺便腹诽小烟管祖宗十八代。
这时彦格已经走到了几人身边,却无视口香糖的询问继续往里走。
红头发一把拽住彦,彦格被迫停下,没了周岩的保护,你也就是个小弱鸡,跟他一样。说着还用空闲的那只手指了指江钥。
江钥从腹诽小烟管祖宗十八代变为腹诽红头发祖宗十八代,彦格有没有弱成病鸡,拿我做什么比喻?
我跟他不一样。
红头发听了这话,咯咯咯的笑起来。
笑的这么难听,像母鸡似的,还说别人像鸡,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还有彦格那句话什么意思?他和我不一样?对!是不一样,看他都认识些什么人啊,吸烟、抢劫、染发、不良。
说话间,口香糖和小烟管已经围上了彦格。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江钥撒腿就跑,跑出几步还往后看了一眼他们有没有追上来。不过,江钥自恋了一把,那三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审问彦格了,倒是彦格,一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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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钥跑出胡同后弯着腰大喘气。彦格是什么意思?是想让自己帮他一把?可是为什么要帮他?他可是自己的仇人呢。而且,自己一不会打架,二不认识会打架的人,怎么帮?如此自我安慰之后,江钥心安理得的踏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第二天,彦格没来上课。
第三天,彦格还是没来上课,周岩脸上带着伤进了班,被班主任批评教育了一番。
第四天,彦格依旧没来上课,江钥忍不住以关心同桌的名义向周岩打听。
彦格这几天怎么没来上课?
周岩本来正倚着墙、双脚放在课桌上坐着和别人聊天说笑,听江钥这么问,仰头用一种不爽的语气反问,他是你同桌,你问我?
江钥一愣,想是那天的事周岩知道了,彦格后来八成被红头发他们打伤,周岩正要替彦格打抱不平呢。江钥内心深处隐约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就辩解道,这也不能怪我,当时我就算留下也只是跟着被打的命,再说,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忙
周岩奇怪的看着江钥,你说什么?那天你和彦格在一起?
呃合着是弄错了他的意思还不打成招?还不等江钥想好怎么解释,周岩就站起身准备发飙,可是上课铃声刚好响起,江钥正要松一口气庆幸逃过一劫时,周岩一把把江钥拉出了教室,无视他的反抗、身后老师的怒吼。
江钥被周岩带到了教学楼顶层的卫生间,刚走进去就被周岩推了一下,一个踉跄往里进了好几步。
那天怎么回事儿?你也在?你就看着彦格被打?周岩一声声愤怒的质问丢在江钥耳朵里。
其实,就算当时没有看到彦格被打,江钥也是隐约知道之后要发生的事情的。要帮彦格不是没有办法,跑到大街上拉几个大人过来、或者找警察过来都可以,但是江钥没有这么做,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终于有人帮自己出这口恶气了,就急忙给自己找了一大堆的理由弃彦格于不顾。当然,这些只是江钥内心深处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想法,而周岩的质问无疑就是在戳江钥的心虚之处,开始察觉自己这些黑暗的念头。江钥开始恐慌,这么坏的想法怎么会是自己脑袋产生的呢?于是恼羞成怒的反驳周岩,谁看着他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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