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但他却能从现下的音律中察觉出对方的心情,带著些悲伤与恨意,难以发泄。
陆钧麟有些心疼,伸手按住了正在拨弄琴弦的那双手,琴音被打断,闵子谦抬起头,看向对方,紧接著将陆钧麟拉向自己,整张脸埋在了那人温热的胸膛之中。陆钧麟有些错愕,随即反应了过来,伸手环抱住了怀中的人。
有关於闵子谦兄长的事情,陆钧麟从薛天启的口中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但真正听闵子谦亲口说出那些往事的时候,是更加的心疼。当晚,陆钧麟安置好闵青尧後,回了卧房。橘色的灯映著床上那人落寞的身影,陆钧麟脱了外衫爬上床的瞬间被闵子谦反身压在了身下,细密的吻落了下来,轻柔中带著些讨好的意味。陆钧麟伸手揽住上方的人,热切地回应著。一吻结束,闵子谦紧紧拥著陆钧麟,生怕他也会离自己而去。
在陆钧麟以为他心情不好会以情事来发泄的时候,那人却翻身躺到了一边,他拉著自己的手,开口道:“那年我与青尧差不多大……”尘封的记忆被打了开来,闵子谦将往事缓缓地道出,期间有几次陆钧麟都感觉到对方的无措与紧张,他回握住闵子谦的手,凑过去主动亲吻,企图让那人好受一些。
陆钧麟拎著买好的酒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便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大对,闵青尧探头探脑地守在门口,看见爹爹回来便迈著小短腿跑了过来,拽住了陆钧麟的衣角。“爹爹……爹爹……”
陆钧麟蹲下身子,摸了摸孩子的头,闵青尧有些难过地对陆钧麟说道:“两个阿爹都在生气……”小孩子描述不清,断断续续的陆钧麟明白了,原来自己出去的这会儿,闵子萧去找了闵子谦一趟,两人不知谈了些什麽,最终不欢而散。眼下两人都在气头上,闵青尧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害怕,所以才在门口等自己。
牵起闵青尧的小手,陆钧麟带著他进了屋,把从街市上捎来的小玩意塞给闵青尧後,便去寻闵子谦去了。
没有在书房里寻到人,陆钧麟转身去了西苑的阁楼,这宅子里最风雅的地方莫过於西苑修葺一新的那个阁楼了。此处远可观湖光山色,近可触及天边之月。推开大门便见那抹白色身影站在靠窗的地方,陆钧麟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子谦,有些话我想对你说。”他斟酌著开口,“当年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你也并不知晓,或许是因为一些外在的因素使得哥哥无法抽身,眼下他来寻你了,就代表你在他心中依然是那个至亲至爱的兄弟,不是麽……”那人的身子动了动,陆钧麟知道对方定是听进去了,便缓步走向对方,“他还活著,子谦。当你知晓的时候也松了一口气,对吗?不要害怕再次被抛弃,你……还有我。”陆钧麟的双臂环上了对方的腰肢,将脸靠在那人後背的瞬间,陆钧麟察觉出了不对劲,那气息并非闵子谦的,他惊了一下,立马松手。
白衣人转过身来,那张与闵子谦极为相似的脸看向陆钧麟,眼神中有一丝难以置信,陆钧麟的脸瞬间红了个彻底,有些难堪地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其实早在陆钧麟进来的时候闵子萧便察觉到了,今日他穿了一件闵子谦平日里喜欢穿的衣裳,两人身形几乎无差,尤其是背影,陆钧麟会认错也并不奇怪。他一直没有动作便是想看看这个人要做什麽,但对方的举动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个男人竟是在劝弟弟与自己和好。
晚饭的时候,陆钧麟一直闷著头扒饭,完全不敢去看闵子萧。闵子谦皱了皱眉似乎是看出些端倪,心想晚上的时候要仔细盘问一下。
当晚,陆钧麟在闵子谦的“审问”下将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闵子谦听著对方略带哭腔的回答突然停下了动作,用手轻轻摸了摸陆钧麟泛著些红晕的脸庞,宠溺地笑了笑:“我的麟儿啊……”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恩……子谦……”陆钧麟难耐地动了动身子,催促著对方的动作,闵子谦温柔地继续动作了起来。等到情事结束後,已经到了後半夜,陆钧麟有些疲惫地睡了过去,闵子谦搂著怀中的人儿,轻轻吻著他的额头,柔和地笑了笑,“谢谢你,麟儿。我知道该怎麽做了。”
次日一早,陆钧麟照常起床练剑,看著躺在身侧的那人睡得正香,便凑过去偷偷亲了亲他的唇角,起身下床穿衣。
来到院子里便见闵子萧身著一袭墨色华服站在不远处,右手臂弯上落著一只类似雄鹰的禽鸟,毛色十分的漂亮。闵子萧看向陆钧麟,在看到他脖子上的红痕的时候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伸手摸了摸海东青的翎羽。海东青,乃是南海的象征,是不可亵渎的神物,是只有夙暝阁主才配拥有的神主身在中原,与夙暝阁传递消息的重任自然落到了海东青身上。“子谦呢?”
陆钧麟愣了一下,见对方是在询问自己,便回道:“还在睡。”右手有些紧张地握紧了灵秀剑。
闵子萧点了点头,抬起胳膊的瞬间,海东青顺势飞起,!翔在了天际,发出两声长鸣。陆钧麟仰著头看了一小会儿,收回目光後发现那人已经走远。他有些松了口气,若是闵子萧一直站在这里,他还真不好意思去练习剑法。
等陆钧麟练完剑回去的时候,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闵子谦像往日一样做好了吃食等著自己回来,闵青尧拖著闵子谦的衣角跟在他的身後,小大人似的抱著几双碗筷。陆钧麟生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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